邵軼樞只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
而陸重山則溫柔的在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還得陪她去買東西!”說著看向邵軼樞,使勁眨眼,向她求救。
邵軼樞走到他跟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朝包工頭說道,“老板,我們家就在附近,不用麻煩你了!”
接著不由分說,拉著陸重山就往前走。走出好長一段路,才敢回過頭,看看包工頭有沒有追上來。
眼見包工頭已駕車而去,邵軼樞才敢停下來。她一把甩掉陸重山的手,然后雙手環(huán)胸,直勾勾地盯著他。
“說,他今天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他沒有對我怎么樣啊!”陸重山怯怯的答道。在他眼里,包工頭的行為并無“不妥”,不過是過分“熱情”了些罷了。
“還說沒有怎么樣?”邵軼樞扯著嗓子喊道,“他都摸你屁股了,你還覺得沒有怎么樣?”“就摸摸屁股,摸摸臉而已!”陸重山說,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
“而已?”邵軼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臉上慢慢流露出嫌棄的表情。
陸重山只是笑笑,并沒有反駁。
他的不尋常的反應(yīng),讓她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聯(lián)想之前的種種:長發(fā)及腰,,自然紅潤的雙唇,無助時的哭哭啼啼,還有絞手指的小動作。邵軼樞腦海突然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莫非他有龍陽之好。
她倒不是對這一類人有特別的想法,在她眼里,既不違法,又不違背道德的事兒都應(yīng)該被尊重,更何況是愛情。
只是她想到如此俊美的軀體,沒有辦法屬于自己,而有可能屬于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她就覺得很可惜。
邵軼樞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惆悵地看著遠方,說,“希望,你能幸福!”
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冒出這么一句話,陸重山是一臉茫然。
“走吧,回家了!”說完,自己就先往前走了。陸重山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也并不打算與她說話,只安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一陣急促尖銳的聲音在前方不遠處響起。兩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循聲望去,原來是發(fā)生了車禍。
離得遠,邵軼樞并不清楚情況,她想報警,可不知道具體情況怎么樣,便想著上前看一看。
可不料,前方超速駛來的一輛巨型大貨車直面飛奔而來,邵軼樞根本無法躲。眼見就要撞上,卻見車子突然一拐,轉(zhuǎn)向了一邊,然后緩緩倒下。
雖然她物理學(xué)得不怎么樣,但她知道,這種速度,沒有外力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更不可能拐出那樣的弧度,還能與她擦身而過之后,緩緩側(cè)翻到另一邊。
她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深呼吸幾次才緩過勁來,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了陸重山的身影,稍稍平復(fù)的心臟又無規(guī)律地亂跳起來。
“陸重山!”邵軼樞焦急地大喊,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在這兒!”陸重山在她的另一側(c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聞聲,邵軼樞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他的臉蛋紅紅的,額頭還滲出了不少的汗水,眼神也慌亂無比。聯(lián)想到剛剛的事,她不禁心一驚。
“剛剛是不是你?”她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是不是你把車推倒的?”
陸重山?jīng)]有馬上回她的話,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沉思了一會兒,才一臉茫然地說,“我只是下意識地擋了一下,不知道它怎么就拐了,然后倒了!”
她才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總之,他救了她一命。只見她激動的一把抱住他,情緒一度失控,只趴在他身上哭了很久,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本來她感激自己,陸重山也是高興的,只是見她把鼻涕與眼淚蹭到自己的衣服上,他又不是那么歡喜了。他想把她推開,卻又覺得太失禮。剛好看見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便“善意”提醒道,“別這樣,有人來了!”
聽到這話,邵軼樞如夢中初醒,往四周看了看,發(fā)覺真的人往這邊來了。她猜測,那些人估計也是看著大貨車撞向了他們,才過來看究竟的。
但她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大貨車翻得有點詭異,更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這車是被陸重山推倒的。
如今之計,唯有受傷倒地,才能洗脫這個嫌疑。不然被別人發(fā)現(xiàn)陸重山有這種超能力,必定會有人來抓他去研究,那她還想著靠他賺點錢的呢。
眼見那些人越來越近,邵軼樞急中生智,一腳踹向他的褲襠,雖說她沒有近過男色,可她清楚那是敏感部位。在她看來,只有他看起來痛苦,才不會被人懷疑。
受到重擊的陸重山,當即兩腿發(fā)軟,表情也因痛苦而扭曲,繼而跌倒在地。
“不好意思?。 鄙圯W樞躺在他身邊,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不受傷,會被人發(fā)現(xiàn)你有超能力,然后你就會上報紙,然后被人抓的,你也不想那樣的對不對?”
“哪個被車撞到,哪里都好好的,只有祖宗受傷!”重山低吼。
這可謂言驚醒夢中人,邵軼樞這才發(fā)覺自己下錯手了。驚慌之余,她看到了手邊的一塊石頭。
“陸重山!”邵軼樞輕輕喚了一句。
他抬起臉,看向她,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覺額頭一陣猛烈撞擊,緊接著眼前一黑,就就倒在了邵軼樞的身上。
原本,她打算把他打暈后,也給自己來一磚頭的,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陸重山事個壓著了。她根本動彈不動,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如果不是匆匆趕來的人把陸重山拉開,邵軼樞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他的身下了。
盡管他們受的只是“輕傷”,可邵軼樞還是厚著臉皮,帶著陸重山上了救護車。因為這地方有點偏僻,不好打車,蹭了救護車,到了醫(yī)院,問題就很好解決了。
從醫(yī)院出來后,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
陸重山似乎生她的氣,醒來后,一直沒跟她說話。
想著自己確實有點莽撞了,敲人腦袋還好,踢人祖宗就真的難以原諒。
她故意放慢腳步,等他上來,可是她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她慢下來,他跟著慢下來。她一看他,他就望向別處,顯然不想跟她說話。她一連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最后,她忍無可忍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