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轉(zhuǎn)過身體,看見了站在身后的兩個人。
原來,是剛剛時餐廳被人喊作“老板”的人,而站在他身邊的,不對,應(yīng)該被他緊緊抓在手里的,是一個穿著純白色連衣裙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看上去還很小,燙著大波浪卷發(fā),頭發(fā)蓬松,顯得頭有點大,可是仔細一看她的臉,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是極小的。
她好像在鬧著別扭,只見她嘟著小嘴,氣呼呼地瞪著說話男子。
“你們想找什么樣的工作呢?”男子又問。
“暫時還不知道!”邵軼樞一時間真不好回答他個這問題。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工作的人了,看在他今天為她解圍的份上,他一時找不到活干,她也不會再逼他的。
“我們餐廳正好要招人,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男子說。
“你們不要去,他的餐廳會坑員工的!”旁邊的女孩說。
她一張開口,邵軼樞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剛剛的那個收銀員。
“閉嘴!”男子嚴厲地喝斥,繼而又微笑地轉(zhuǎn)向他們倆人,“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陸重山?jīng)]有作聲,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決定權(quán)。
“怎么樣,你想去嗎?”邵軼樞碰了碰他的手肘,小聲問道。
“可以呀!”他微笑答道。
男子也很高興,“不如現(xiàn)在就去辦理一下入職手續(xù)吧!”
“也好!”
看陸重山并不拒絕,她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多一個人掙錢,早一點賺錢,總歸是好的。
“那你們跟我走吧!”男子說完就拽著白衣女子往前走了。
邵軼樞與陸重山相視一笑,也跟著走了上去。
他們穿過大廳,然后再走過一條長廊,才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你給我在那里好好坐著!”老板一進門,就指著角落的一張椅子,對白衣女子說,臉色十分難看。
繼而又轉(zhuǎn)向他們倆,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有點棘手的家事,讓你們見笑了,請坐!”
倆人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不久,有人給他們端上了茶。
“你們倆都想找工作嗎?”老板問。
“不是,他要,我不用!”邵軼樞說。
“哦,那你有過類似的工作經(jīng)驗嗎?”老板看向陸重山。
陸重山搖了搖頭。
“但他很認真,很細心的,也很好學,學什么都很快上手的!”邵軼樞連忙補充。但好像并不頂用,老板還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指著角落里的那個女孩說,“如果我錄用了你,她說的話,你會聽嗎?”
邵軼軼不知道對方有何用意,一臉茫然。
陸重山卻淡定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女孩,然后對老板說,“那她是老板嗎?”
“我是這家餐廳的唯一老板!”
“那我只聽你的!”陸重山說。
老板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高興地走到他身邊,向他伸出手,“什么時候可以來上班?”
“隨時!”陸重山說。他話才說完,就感覺腰間受到一股不小的力量沖擊,那是來自邵軼樞的暗示。
“干嘛那么著急!”邵軼樞小聲問道“工資多少都不知道呢?”
畢竟離得近,無論是小動作,還是悄悄話,老板都心令神會。
“那我們來談一下待遇吧!”老板說。
工資不低,工作內(nèi)容也與一般餐廳無異,尤其吸引邵軼樞的是,老板說,如果他在這里工作,親朋好友來吃飯一律7.5折。但有一項內(nèi)容,讓他們覺得有點詫異。
“最重要的內(nèi)容是,只要發(fā)現(xiàn)她來餐廳,就馬上打電話給我!”老板在低聲說著,還往陸重山手里塞了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
趁著倆人在說悄悄話的空隙,邵軼樞偷瞄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只見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嘴里嚼著口香糖,輕佻地四處張望。
“她到底與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呢,好像挺煩人的!”邵軼樞心想。
這所謂的面試很快就結(jié)束了,臨走的時候,老板特意叮囑,除了身份證復(fù)印件與健康證明,什么簡歷證件都不需要。
這原本是簡化了的入職手續(xù),可是對于一個從過去穿越而來的陸重山,卻是天大的難事。
還在想著白衣女子的事,出了餐廳的門,邵軼樞很自然地就挽上了他的手,就跟路邊來來往往的情侶一般。
而陸重山則在為他的身份證憂愁,并沒有留意她的舉動。直到走到半路,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子走到他們跟前。
“哥哥,你給姐姐買朵花吧!”小女孩抬起圓嘟嘟的小臉,央求道。
“我不買花!”陸重山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你不買,姐姐會傷心的!”小女孩的聲音雖然稚嫩,卻很有力量,“你看,”她指著旁邊的一對情侶,說,“那個哥哥,都給自己的女朋友買了,你就買一朵給這位姐姐嘛!”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陸重山笑著答道。
“對的,小朋友!”邵軼軼彎下腰,笑著和她說,“我和哥哥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們騙人!”小女孩正言厲色地指著她的手,“哪有普通朋友這么親密!”
邵軼樞這才恍然,連忙把手抽了出來,慌張地往前走了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起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怕他走丟,才想著停下來回頭去找他。
卻在這時,一朵黃色的玫瑰,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小姑娘說,黃色玫瑰代表幸運,給你一朵,希望你一生順利!”陸重山微笑說,然后舉起另外一只手的花,“這朵給我自己,也希望,我一切順利!”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異性的花,內(nèi)心不免有些心動,一時竟忘了伸手去拿花。
陸重山以為她有所誤會,連忙解釋說,“小姑娘說,我們是普通朋友,可以送這種黃色的玫瑰,你看,我給自己也送了一朵!”他揚了揚手中的那朵快要謝掉的花。
聽他這么一說,她的心拔涼拔涼的。心想,好歹自己也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難道他對自己就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我不需要,你自己拿著吧!”邵軼樞賭氣說道,邊說邊往前走,“我覺得我的人生還算順利,你自己拿著吧,祝你雙倍順利!”
陸重山也沒有堅持,拿著兩朵花就跟了上去。
“老板說,我如果去上班的話,需要身份證復(fù)印件和辦理健康證!”陸重山把自己的困難說了出來。
“這還不簡單!明天去醫(yī)院體檢中心,檢查一下,很快就可以拿到健康證明了!”她說。
“那身份證復(fù)印件呢?”這才是讓他最頭疼的問題。
“滿大街都是打印的店,拿身份證去叫人復(fù)印就可以!”
“可是,我沒有他說的那個身份證!”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為何物,但已隱隱覺得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對哦!”邵軼樞如夢初醒,“你那個時代是沒有身份證的哦,那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