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邵軼樞答應得特別爽快。
交易達成,在邵軼樞的指引下,表姐給他臉上畫上了皺紋和老人斑。
起初,邵軼樞不過想著有七分像,然后靠嘴皮子功夫與辦理證件的人周旋,也許就能把身份證給辦下來了。可如今一看,誰能看出眼前的人跟身份證上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臉上功夫是做足了,但衣服還得換一換。老人家的衣服不好買,邵軼樞領著他跑到很遠的地方買來了衣服。
幫他們辦理證件的是個年輕小伙子,聽口音還是個外地人。他并沒有詢問什么,就按補辦身份證的流程給他們辦理了。雖然臨時身份證要三天后才能拿,可眼前的困境總算解決了。
陸重山的老板也好說話,聽他說身份證在補辦中,竟也沒有絲毫的懷疑,讓他后天就先去上班。
總算有驚無險地辦完這件事了!邵軼樞打算買點菜,回去自己煮著吃,好好慶祝一番。為此,她還特意買了小龍蝦。
這個季節(jié),辣辣的小龍蝦,再配上冰冰的啤酒,想一想就覺得很爽。
一番折騰之后,總算在天黑之際,把菜端上了飯桌。
飯菜還挺豐盛,把陸重山饞的口水都出來了。
“這是慶祝我們倆都找到工作了!今天就敞開肚皮大吃大喝吧!”邵軼樞說。
“謝謝!”陸重山突然動情地說,“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不客氣!朋友嘛,相互幫忙是應該的!”邵軼樞說著打開一瓶啤酒,倒了滿滿兩大杯,然后遞了一杯給陸重山,“來,我們先干一杯,祝,我們友誼長存!”雖然有私心,但現(xiàn)在把他當朋友也是真的。
高中時期,她只顧埋頭苦讀,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并沒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上了大學,發(fā)生了那件事后,原本與她交好的都遠離她了。至于李詩茹,她不覺得她是朋友。
“友誼長存!”陸重山如釋重負,也開心的喊道。
吃到盡興時,邵軼樞突然想起,她這位朋友是有超能力的!能徒手阻擋極速前進的大貨車,也必然有其他超乎常人的本事。
“那個,”邵軼樞咬著筷子,笑意盈盈地向陸重山挑了挑眉,“你除了力大無窮,還有沒有其他超能力!”
“你想看?”陸重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邵軼樞笑著點了點頭,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
“好吧,給你露兩手!”說著坐直了身子,然后伸出兩只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接著右手伸到頭頂,打了個響指,明明空空如也的手里竟多了一直火紅色的玫瑰花。
邵軼樞目瞪口呆,無暇顧及飯菜。
陸重山接著又變出幾樣東西,她看著看著,卻又覺得有點乏味,“怎么跟變魔術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她還以為他跟都教授一樣呢,可以隔空取物,瞬間移動等。
“那你想看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邵軼樞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才說,“勁爆一點的,可以令人振奮的?”
“這樣可以嗎?”陸重山說著把頭扭向一邊,然后腦袋隨著脖子慢慢地旋轉(zhuǎn),足足轉(zhuǎn)了360度。旋轉(zhuǎn)之時,脖子還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邵軼樞驚得筷子掉了也忘了去撿,更在陸重山那圓圓的腦袋彈到她面前時,驚叫一聲便暈了過去,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似乎在意料之中,陸重山并沒有焦急。臉上反而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他把自己面前那盤寡然無味的小龍蝦,挪到一邊,將她面前那個香噴噴的麻辣小龍蝦拿了過來。
他盡情地享受著毫無顧忌的晚餐,酒足飯飽之后,才把她弄醒。
她只覺自己睡了個覺,做了個噩夢。發(fā)絲上還沾了不少的飯粒。
陸重山伸手想把它弄掉,一看見他靠過來的腦袋,邵軼樞嚇得一下子彈開。
腦海里又重現(xiàn)了他那會旋轉(zhuǎn)的腦袋。
“你離我遠點,你個怪物!”邵軼樞心有余悸地說道。
聽到她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陸重山并沒有生氣,“是你自己要看,我可沒逼著你看哦!”
“我哪里知道你的技能只有這些,你看那些書本上的,電視里的,哪個穿越來的,像你這樣,你看你那超能力,哪樣拿的出手?”邵軼樞一臉嫌棄!
陸重山只憨憨地笑了笑,便走去廚房給她熱飯去了!
他總算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在這個世界生存了,邵軼樞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早上去上班也沒有覺得那么忐忑了!
去到辦公室,聽到安翟煦說主編李然出差了,她心里就更加高興了!雖說不容易遇上他,可是一旦遇上,她還是緊張到直冒汗。
大清早,大家還沒有完全進入工作的狀態(tài)。眼瞅著安翟煦的辦公桌有點亂,邵軼樞便幫他收拾起來。
她得到了安翟煦大大的贊賞,她以為這樣的舉動會讓每個人都喜歡。殊不知,有些善意,是抵不過別人的嫌惡的。
上班的第三天,邵軼樞把陸重山送到他工作的餐廳,才去的雜志社。也是這天,她才知道,舍友吳捷竟然也在這里工作。
當時,她正在整理安翟煦的辦公桌,吳捷就進來了。
“邵軼樞,是你嗎?”吳捷站在門口,細聲問道。
聞言,邵軼樞倏地回頭,看見門口站在的吳捷,她也十分驚喜,“吳捷!你也在這里工作嗎?”
吳捷笑著點了點頭。
“我這幾天怎么沒有看見你!”邵軼樞走到她跟前欣喜的問道。
“我前幾日出差了,昨晚回來的!”吳捷說,臉上依然帶著微笑,“沒想到你也來這里上班了!”
“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邵軼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然也不會告訴她,自己是怎么離奇的收到面試通知,然后又輕而易舉地通過面試的。畢竟,在宿舍里,她是最普通的一個,只怕這樣的幸運并能得到別人的羨慕,只會拉來仇恨。
“哎,你在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邵軼樞好奇的問道,她可從來沒有聽吳捷講過,她要來這里上班。她還以為她準備考研,以后要進高翻院呢。
“副主編的助理!”吳捷答道,“繼而又問,你呢?”
“我,是主編助理的助理!”邵軼樞說著嘆了口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也沒有人給我安排工作,就只能打打雜!”
“沒事的,慢慢就會讓你忙到喘不過氣的!”吳捷說著,瞄了一眼安翟煦的辦公室,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主編的辦公室更亂呢,你為什么不去收拾一下!”
說完這話,吳捷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邵軼樞覺得,這是吳捷給她的暗示。誰會不希望自己的辦公室整潔干凈一些呢?她趕緊把手尾處理了一下,就趕緊去主編的辦公室收拾去了。
果然如吳捷說得那樣,主編的辦公室真是亂得不像樣。書籍文件堆得亂七八糟,如果不是辦公桌上還保留辦公的痕跡,邵軼樞還以為是個雜物房呢。
她有輕微強迫癥,所以,見不得一絲絲的亂。為收拾好這一間辦公室,可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墒?,如果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是打死也不會踏進這里半步的。
除了辦公桌,其他地方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了。她也猶豫了很久,才伸去去整理辦公桌的。而就在這時,一道粗獷而帶著怒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在這里干什么,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