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們成交嗎?”女帝抬著眉毛,問容瑾道:“我保你的母親,你不擋我的路,而且,這本就不是你的戰(zhàn)爭,不是嗎?”
容瑾揚起一側(cè)嘴角,嗤笑了一聲,一頭卷發(fā)隨之抖動著。
“你這是什么意思?”女帝問。
“我知道,沒有人會不為了什么就接近我,善待我?!比蓁蛄嗣蜃?,露出了些許罕有的桀驁不馴的神情,不屑地瞇著眼,直視著女帝說:“所以,我只相信我自己?!彼蚯皟A了傾身,咬著牙,皺了皺鼻子,抬眸向女帝挑明道:“而我,不相信你?!?p> 女帝嘆了口氣,聳了聳肩道:“既然這樣,那我改主意了,不和你做這個交易了。”說著,她站起身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向容瑾直沖而來。
容瑾想要起身還擊,卻感到了某種巨大的壓力,將他壓回到了沙發(fā)上,容瑾使出全力想要從沙發(fā)上起身,竟無能為力。
女帝攀附到了容瑾的大腿上,俯視著他說:“你才重拾你的能力幾天?還真以為憑你的能耐就夠格和我談交易了?既然你不要我給你的施舍,那么我就不客氣了……”她的嘴里冒出了黑色的煙霧,并對容瑾耳語:“我了解你,你的脆弱在我的眼里顯而易見……”
容瑾向沙發(fā)枕落去,他的雙拳緊攥,清澈的眸子里沾染了女帝嘴里溢出的黑霧,他的全身因此而不斷顫抖,滿臉通紅,脖頸、太陽穴和眉心間的青筋像是瑰麗的花朵般,綻放。
女帝向容瑾揮刀相向。
容瑾什么都看不到,又什么都看得到,自己過往人生中的所有疼痛都近在眼前,只是,他早已習慣了這些疼痛和折磨,自己早就已經(jīng)一無所有,沒有什么疼痛是自己想要逃避的恐懼了。
所以,雖然他的視線逐漸模糊,但他的意志尚在,他擋住了女帝向他落下的利刃——他的左手緊緊攥著刀刃,不讓刀口刺向自己的天鵝頸,刺入那里暴露在外的柔嫩動脈。
掌心的鮮血染紅了沙發(fā)。
女帝身后的鳳尾則伸向了容瑾的“雪焰”項鏈,她知道,只要奪走了“雪焰”,容瑾就什么都不是了。容瑾奮力舉起右手,攥住了女帝的尾巴。
兩人一時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