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節(jié) 朋友
“還不快走,去拿遠(yuǎn)程武器支援我們就好!別擱這添亂了!”
是這樣。
“也就只有你這個牧師,會覺得這些士兵的實力可以了啊?!?p> 都是這樣。
“我會用生命保護(hù)你們!”
每次都是這樣。
“我一定會……愛上你?!?p> 大家……為什么漸行漸遠(yuǎn)了呢……
黑鋒,如果我有力量,是不是就能證明什么了呢?
紅斬哥,如果我有力量,是不是就能挽留什么了呢?
艾斯特波,如果我有力量,是不是就能保護(hù)什么了呢?
我又是抱著什么想法,殺害了這么多無辜的衛(wèi)兵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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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像走馬燈一般,從星云的清澈的眼中閃過。
“永別了。”
而此時,映入星云眼簾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劍刃。
與零劍決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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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
漆黑的地牢里,無休止的慘叫從里頭接連傳來。
守門的獄卒面色十分難看,不免對里頭的那名倒霉蛋報以同情。
那倒霉蛋與大名鼎鼎的刺客——綾美一同潛入了監(jiān)獄里頭,想要救出在今天早上已被處決了的罪人——卡爾。
而在他潛入的途中,殺害了四名前輩的一個好友……還把襪子之類的污穢物品給塞進(jìn)了前輩們的嘴里……做出這種事情,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冰冷的鐐銬上,懸掛著兩只血肉模糊的雙手。吱嘎作響的鎖鏈也已被血液給裹出了銹跡……
“對不起……我會用我的舌頭,幫你們的靴子給洗干凈的……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求求你們……不要殺我?!?p> 雙手被鐐銬困住,卻又被逼迫著匍匐于地,而在他的身體之上所密布的刀痕,鞭痕,槍痕……終于讓這身體里頭的靈魂,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懂得討人歡心的臭小子……竟然說要用洗的……”
雷諾的面色盡是猥瑣,將沾滿了泥巴的臟靴子遞到了懟豬哥的面前。
懟豬哥遲疑地看著這骯臟的靴面,猶豫不決地伸出了舌頭……
“嘭!”
雷諾飛起一腳,將靴子送進(jìn)了懟豬哥的嘴巴里頭。
“唔……噗啊……”
巨大的惡臭自口中傳來,嘔吐物從懟豬哥的嘴里噴涌而出……
“哎呀呀……怎么靴子又臟了?”雷諾陰森的笑著,將沾滿了嘔吐物的靴子再次送到了面露恐懼的懟豬哥面前。
“再給我洗干凈!”
“等一下,你的時間到了,雷諾。”
一旁的杰克遜突然出聲道,中止了雷諾的行動。
雷諾聳了聳肩,興致缺缺的推了門出去。想必是要用水去洗一洗這沾滿嘔吐物的靴子了。
只見杰克遜手中拿著一張報紙,將懟豬哥的臉與報紙上的一眾人反復(fù)對照,面色十分陰沉。
“一直都沒問你,你與那個在今早被處刑的卡爾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
“你知道的吧?卡爾今早被處刑的事情……呵呵,雖然有些和你一樣的老鼠妄圖潛進(jìn)行刑臺,想要救出卡爾……喔,對了,說起來,還死了兩只小老鼠呢……”
“其中一個,是大名鼎鼎的雷霆行者——艾斯特波·雷神……另一個嘛,則是沒什么印象,好像叫做星云謎……”
“當(dāng)啷啷啷!”
“你他媽說什么!”
鎖鏈碰撞的脆響與懟豬哥的怒吼幾乎同時響起。此時的懟豬哥就如同一只發(fā)狂的野獸一般,不計一切地朝著杰克遜撲去。
“不論是怎樣的猛獸,在被拔去了獠牙與利爪,拴上了鎖鏈之后,就已經(jīng)無法對人類構(gòu)成任何威脅了?!?p> “更何況,是你這種不值一提的渣滓呢!”
杰克遜獰笑著,緊捏著雙拳,在懟豬哥千瘡百孔的身軀之上便是一通連續(xù)地亂打。
“咳啊!”
懟豬哥咳出一大口血,噴在了被杰克遜隨手甩在地面的報紙上。
懟豬哥頂著杰克遜的重拳,吃力地朝沾滿了鮮血的報紙看去,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卡爾被處刑,艾斯特波和星云,則是死在了里面……
“卡爾……艾斯特波……小星云……”
懟豬哥好似魔怔了一般,呆滯地呼喚著三人的名字。
“哈哈哈哈!傻了嗎?!與普瑞斯為敵就是這個下場!就算國王大人準(zhǔn)備赦免卡爾的部下,那也和你沒有絲毫關(guān)系!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消息!我保證,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就死去的……哈哈哈哈哈!”
拳頭接連地打在懟豬哥的身體上,而此時肉體的傷痛,根本比不上這個噩耗給懟豬哥所帶來的痛苦……
“小虞姬……阿包……黯魂……對不起了……”
“說什么用生命守護(hù)你們……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蛋……我這個樣子,誰也守護(hù)不了……”
“我已經(jīng)……沒有面目見你們了……”
懟豬哥的眼里充斥著血光,猛地咬住了杰克遜的拳頭。
“就讓我……去死吧!”
“好痛啊啊啊啊啊!快松口!松口啊!”
杰克遜痛呼道,用剩余的一只拳頭瘋狂地朝著懟豬哥的鼻梁上打去。
即使鼻子已然血肉模糊,眼淚都已流干,可懟豬哥依然沒有松口?!芭距距钡拇囗懖粩鄰亩呿懫?。就連自己也不清楚斷掉的是自己的牙齒,還是這該死的獄卒的骨頭。
“喂!瓊斯!哈里森!你們快來幫幫我啊!”杰克遜終于支撐不住了,連忙朝一旁的二人呼喊道。
一旁的二人拿起各類刑具,對著懟豬哥又是連續(xù)的虐待。
不知過了多久,懟豬哥終于松了口,沉沉地暈厥了過去。
“可惡!可惡!我的手啊!要是弄壞了我的老婆,你這條賤命死十次都不夠!”杰克遜痛心地看著自己沒有知覺了的左手,邊怒罵著,邊用腳狠狠地踩踏著懟豬哥的身體。
“夠了,他會死的?!?p> 哈里森扶住了杰克遜的肩膀,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死在這里!沒有人會知道!”
“你忘了嗎?獄長可是眼睜睜看著他潛入進(jìn)來的!雖然平時他對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并不代表我們可以殺死他,搞不好……還會把他放出來?!?p> “啥?那怎么辦?這家伙的實力好像很厲害啊!如果那天不是因為獄長親自出馬……恐怕只剩下副獄長能攔得住他了……萬一他朝我們復(fù)仇可怎么辦啊!”
瓊斯有些后怕地看著昏厥過去的懟豬哥,面上的恐懼一覽無余。
“呵呵……我有辦法,這個家伙原先還是個劍圣對吧?”
杰克遜的臉上露著殘忍的笑容,踱步到了刑具架旁,拿起了架上的一把小型鐮刀。
這鐮刀的做工很是精巧,手法熟練的人,可以保證在不傷到骨頭的情況下,完美地將給肉給割下來。
“既然這樣,就讓他一輩子握不了劍!”
“不……不好了!獄長……獄長來了!”
門口放風(fēng)的獄卒悄悄開了條門縫,壓低了聲音朝里頭喊道。
“該死!動作快!”
“嘭!”
杰克遜話還未說完,那獄卒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腳,一個狗啃泥的跌倒了地上。
“喲,杰克遜君,哈里森君,瓊斯君。”
破門而入的孤月邊揪著雷諾的頭發(fā),邊微笑著朝面前驚慌失措的三人招著手道。
“你們在對我的朋友,懟豬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