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聶行歌的意料,聶懷慶果然不敢為難戶部尚書,但是卻給楊璐伊安了一個私逃出宮的罪名,一國之母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慈寧宮里。
“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平時你胡鬧一下我也不說什么,現(xiàn)在你居然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白安安這么對皇后!”寧雪芹指著聶懷慶怒不可遏的喊,“后宮里這么多妃嬪你還不滿足?一定要這個白安安是嗎?”
聶懷慶也是第一次見寧雪芹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也自知理虧,坐在一邊不敢說話,可即使被寧雪芹這么訓(xùn),聶懷慶心里還是惦記著白安安,或許白安安真的有什么魔力,盡讓聶懷慶沉迷至此。
寧雪芹看著聶懷慶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恨鐵不成鋼,又把一切都怪在了白安安頭上,心里發(fā)狠,一定要白安安的命。
一對母子,一個在想怎么得到白安安,另一個卻在想怎么要白安安的命。
寧雪芹雖然很想現(xiàn)在就動手,但是她不知道先皇留給聶行歌的情報網(wǎng)究竟涵蓋了多少,自己身邊的人又有多少是別人的耳目。
先皇做事謹(jǐn)慎,一個宮里可能會安插好幾個人,有的眼線平時表現(xiàn)得忠心耿耿,但是他只需要關(guān)鍵時刻傳一次消息出去就夠了,然后銷聲匿跡。
聶懷慶會書房后又是一陣焦頭爛額,戶部尚書早上在殿前哭的快斷氣,直接就要告老還鄉(xiāng),但是戶部尚書又不是普通的小官小吏,那些支持閑王的大臣們趁機(jī)大作文章,說皇后不可能無緣無故出逃,還說戶部尚書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F(xiàn)在下了朝這些大臣也不肯回家,都在書房外堵著他。
聶懷慶上位后不是沒想過把閑王一派都換掉,可是閑王一派團(tuán)結(jié)、衷心的很,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聶懷慶但凡動了其中一個,其他的必然聯(lián)合反抗,就像現(xiàn)在這樣。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聶懷慶最頭疼的,都是一些朝中老臣,也是重臣,罰也罰不得,罵也罵不得。聶懷慶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皇帝,怎么就這么憋屈呢。
老臣們跟著聶懷慶一直念叨進(jìn)了書房,被逼無奈只能答應(yīng)會查清楚皇后的事,也不會讓戶部侍郎告老還鄉(xiāng),這群老臣才堪堪放過聶懷慶。
雖然口頭答應(yīng)了,但是聶懷慶才不會允許妨礙自己得到白安安的人再次出現(xiàn)。他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的父親擔(dān)心,楊璐伊現(xiàn)在肯定還在閑王府。
聶行歌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站著的老太監(jiān),“王爺,您就別為難我一個奴才了,這是皇上的命令,咱也不能違抗不是?您就讓皇后娘娘跟咱家回宮吧。”
“皇后娘娘?”聶行歌一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廢除了楊璐伊的皇后之位了吧。你叫她皇后娘娘,不怕皇上治你的醉?”
“是老奴記性不好,王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才這會吧,這皇上還等著咱家復(fù)命呢?!?p> 聶行歌端起桌上的茶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楊璐伊不在我這,要找人你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