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三竿,幾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王府書房外的空地上。影一剛站穩(wěn),蹲下身就將懷里躁動不安的白安安放下。
在外面一直以狐貍模樣示人的白安安在看到聶行歌后安奈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動,變成了人形,直直撲向聶行歌的懷里,“我好想你啊,我這次又是偷偷跑出來的?!倍鴱暮傋兂扇说陌装舶玻┑倪€是她自己那件單薄的紗衣,在狐族里狐妖們都不注意這些事情,但是聶行歌不可能不注意這些事。將撲過來的白安安護(hù)在懷里,回頭給了站在院子里的影子等人一個眼神,一眾影衛(wèi)很自覺的轉(zhuǎn)身隱去了暗處,聶行歌抱著白安安進(jìn)了書房。
白安安許久未見聶行歌,親昵的在聶行歌的懷里蹭來蹭去,“別蹭了安安,半個多月沒見我,想不想我?”
“想!我好想你,我要是再不回來,我媽媽要強迫給我找配偶了?!?p> 說完在聶行歌的下巴上親了一口,和以往光滑的觸感不同,細(xì)細(xì)密密的胡渣讓白安安有些詫異,伸手蹭了蹭被胡子扎到的小嘴,有些不舒服的噘了噘嘴。
許久未見的聶行歌因為連日的操勞滄桑了不少,眼睛下的烏青明顯,就連胡茬也因為早起的匆忙沒來得及刮干凈。注意到了白安安的小動作,聶行歌不僅沒收起下巴,反而還在白安安的臉上蹭來蹭去,“配偶?還想找配偶?”白安安的小臉被他的胡渣刺的癢癢,一邊笑一邊反手去推他,“我沒有想找配偶啦!所以我才跑出來嘛!
“你有沒有和族里提起我的事???”聶行歌抓住白安安亂揮的手,盯著白安安的眼睛認(rèn)真的問。
“媽媽天天讓游力來和我聊天,但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白安安安分的趴在聶行歌的懷里,“我本來是想要告訴媽媽的,但是我之前也是偷跑的,所以我要是說了的話一定會被看的更嚴(yán),又因為族里關(guān)于圣女配偶的規(guī)矩,是不會允許我在外面找伴侶的?!卑装舶驳男∈植话驳木局櫺懈璧囊路?,聲音里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族里的規(guī)矩是什么?”聶行歌的大手在白安安的腦袋安撫的摸著,掌心的溫度使白安安心里的慌張漸漸平靜。
“每一位圣女的配偶都是由族里選出的最強者擔(dān)任,這一屆的最強就是游力,我不喜歡他?!卑装舶簿镏∽欤涯X袋埋在聶行歌的懷里不情愿的抱怨。
“他很厲害嗎?你覺得他厲害還是我厲害?”埋首在聶行歌懷里的白安安自然沒看見,聶行歌一邊順著白安安的毛,一邊瞇著眼睛思索著什么。
“當(dāng)然是你厲害,我們一族常年待在山里,對外面的事早就不了解了,強壯一點,跑的快一點就是最強了,”白安安揪著聶行歌衣服上玉佩的穗穗,頗為驕傲的說,“他肯定沒你厲害?!?p> “沒我厲害啊...”聶行歌嘴角一勾,“那就好辦了?!?p> “好辦什么?”白安安抬頭問他。
“去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