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狐貍在哪?讓你們王爺親自來和我談,你算什么東西!”寧雪芹一向看不起這些下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覺得這些下人都是賤命一條。影子沒說話,一雙隱在黑暗中的眼睛暗暗的打量著寧雪芹,心里盤算著對于閑王府的態(tài)度,寧雪芹到底信了多少。被匕首架著脖子的寧雪芹也在心里思考著,這只狐貍究竟有什么不同,為什么讓聶行歌這么大動干戈?
僵持了一段時間后,影子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沒人發(fā)現(xiàn)。寧雪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影子已經(jīng)走了,“讓聶行歌明天...”話還沒說完,寧雪芹才感覺到一直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沒了,再轉(zhuǎn)頭看去,影子也沒了蹤影。寧雪芹早就沒了睡意,下床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就涼了的茶抿了一口。雖然說自己不怕影子動手,但是萬一他要是真的想殺自己呢?就憑影子的本事,想殺自己根本就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的簡單。
回了床上,寧雪芹蓋上被子躺下裝睡,一裝就裝到了后半夜。她怕影子沒走,在暗中等著自己去找暗室里的狐貍。影子也確實沒走,他本身就是天天守在黑夜中的人,這短短的前半夜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
覺得安全了之后,寧雪芹悄悄下了床,將鋪在桌下的地毯掀開,手在地上一按,原本嚴絲合縫的地板翹起了一塊。寧雪芹又警惕的往窗外看了看,這才將地板掀起,順著梯子走了下去。
這個暗室是在給慈寧宮換血之后挖的,之前寧雪芹一直都知道身邊有眼線,不敢搞什么機關(guān)暗道,但是換血之后她覺得有必有建一個暗室。暗室的下面就是這只代替白安安的狐貍,狐貍已經(jīng)奄奄一息,寧雪芹雖然想弄死它,但是還要留著狐貍和聶行歌做交易,只能暫時將它關(guān)起來。
慈寧宮換血后,影子是唯一一個能自由出入慈寧宮監(jiān)視的人,但是聶行歌的身邊不能沒有人,蘇來是在明處為聶行歌處理事務(wù)的人,而暗處則是由自己負責(zé)的。影子不能離開聶行歌的身邊太久,這才讓寧雪芹有了可乘之機,在暗處搞一些小動作。
將寧雪芹的行動盡收眼底,影子不再停留,向著宮外掠去。
閑王府里,聶行歌已經(jīng)回了臥房,抱著白安安歇下了。影子蹲在門外的樹上,小聲的學(xué)著貓頭鷹的叫聲。床上,本該熟睡的聶行歌睜開了眼睛。他一直在等影子回來,躺在床上也只是因為太想白安安了而已。
小心翼翼的起身,在白安安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白安安似有察覺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也只有在聶行歌的身邊她才能睡得這么熟。聶行歌看著她在心里笑道,“這哪是狐貍,分明就是一頭小豬?!陛p手輕腳的出了門,影子從樹上躍下,剛準備開口,聶行歌抬手制止,示意他去書房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