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大臣們已有喝多,漸漸也進入尾聲。孟靜也有些喝多微醉,玄武帝也早就和皇后離開下去休息了。
骨神醫(yī)看著孟靜有些微醉了,天色也晚上了也就離開回去休息。
夜王府。
“早些睡吧?!?p> 骨神醫(yī)給孟靜拉了拉被子臉上妝容早已卸去,狐貍眸子充滿關(guān)心。
“別走~”孟靜伸手拉著拉著骨神醫(yī)。
骨神醫(yī)眼眸更是寵溺,心里思緒紛飛,臉上還是一副寵愛之意,柔聲道:“你已嫁人,不可在與以前一般同榻而眠。”
“我不管?!泵响o嘟嘴,酒意下臉也是微微發(fā)紅,可愛至極。
骨神醫(yī)把孟靜放回被子里,聲音更柔:“你先休息,我去洗漱一下。今日與幾個人接觸過,身上留有他們的味道”
孟靜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淺淺睡去。骨神醫(yī)脫下衣裳整身體走進浴桶里,一個透明的境界把這里與外面隔離,形成一個特殊空間。從外看來就只能看見平常的沐浴,而里面其實另外一般情況。
此時里面,骨神醫(yī)一人泡在浴桶里,前面有一片水霧,水霧中形成一個鏡面,鏡面里投影正是地府的閻王:“你該回來了,不可多在人間停留太久。”
此時骨神醫(yī)臉色有些蒼白,聽見只是淡淡道:“是有些久了,之前幾天就回去你那里休息補充陰氣。如今的一個月由于了,卻是有些累了?!?p> 閻王陰眸半迷,聲音依然陰冷道:“早些回來,不然她的身體也會受影響的?!?p> 骨神醫(yī)沒在說話,緩緩閉上眼睛,接著水霧也散了去。
大年初二夜王府張燈結(jié)彩,大紅色點綴的王府喜氣洋洋。落子閻對這樣的事情并不想多夠,也不想辦酒請人來吃。側(cè)妃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妾,加上寒霜愉還帶了一個女兒過來,落子閻更是不喜。
側(cè)妃進門是養(yǎng)給王妃敬茶的,按規(guī)矩還要立規(guī)矩。
“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娘娘請用茶?!焙浜秃鶅壕従徆蛳?,從丫鬟手中端過茶杯,高高舉起,遞到孟靜面前。
一邊的紅翩翩臉色眼里不屑看著在一切,心里就看著好戲。
迎春先一步端過那杯茶,試了試溫度,溫度剛剛好。孟靜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沖寒霜愉溫和笑笑。
接著又是寒冰兒一改平常的跋扈的盈盈一禮:“見過母妃?!?p>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都坐吧?!泵响o天籟音響,柔和軟棉,格外好聽。
寒霜愉委婉有理與寒冰兒又是一禮:“謝王妃,謝母妃?!?p> 兩人入坐,孟靜看了一眼一邊的迎春,迎春會意,拿了兩個禮盒給寒霜愉和寒冰兒,接著又給紅翩翩一個。
“我一向喜靜,以后就勞煩妹妹照顧王爺了。”說完轉(zhuǎn)頭看著一邊的紅翩翩:“你我差一日進門,也不曾給你禮物,不知你喜不喜?!?p> “切!”紅翩翩翻了翻白眼,打開盒子接著眼睛一亮馬上拿起來看看:“姐姐這可是昨日骨神醫(yī)拿的那個……香水?”
孟靜點點頭:“嗯,你喜歡就好。以后你就不要與我吵了,我煩的很這樣的爭來爭去?!?p> 說著轉(zhuǎn)頭看著寒霜愉寒冰兒:“初來駕到,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也是一樣的香水。”
“目前這個世上就三瓶,昨天那個用過了,所以就現(xiàn)在只有兩瓶,味道是不愿意?!?p> “所以是獨一無二的,骨神醫(yī)與我說了,世間只有你們有。”
兩人心喜,女人就喜歡獨一無二的,聽見孟靜這么說趕緊站起來感謝。爭不爭以后在說,送如此珍貴的寶貝那些東西先放下。
孟靜點點頭又道:“以后不用過來行禮了,我喜靜,你們好好照顧王爺即可,不許鬧事,鬧事了也不要找我?!?p> 孟靜對這樣的事情很是心煩,說完就想站起來回去呆著。
“參見王爺?!?p> 孟靜還沒有站起來,落子閻就過來了,沒有看見骨神醫(yī)有點吃驚可什么也沒有問。
“王爺。”
“父王?!?p> 三人站起來行禮,落子閻點點頭走到孟靜身邊道:“今日怎的起的如此早?”
孟靜看著落子閻明知故問,沒答話。
紅翩翩可能是得到香水,咯咯直笑:“側(cè)妃進門,王妃要接側(cè)妃敬茶的?!?p> “是妾身唐突了,不知道王妃姐姐的平日的休息時辰?!焙淝忧有卸Y。
“不怪你。你也是初來天齊,不知也是正常?!泵响o輕扶起寒霜愉,說完看著落子閻:“你怎的來了?”
落子閻笑了笑,沒再在意既然表情:“聽說你起了,正好你們也在此,便過來與你們共用早飯?!?p> 孟靜還有些困,可還是點點頭一起去出來。
這是府上第一次所有主子一起同桌吃食,一餐無話,說完孟靜便回去院子。
已快午時,骨神醫(yī)還是沒有起來,孟靜極為擔(dān)心,平日都是骨神醫(yī)早起的。
又不想打擾,無奈只能做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雪真的好看,一時盡是看入迷了。連骨神醫(yī)何時醒過來也不知道,還是在骨神醫(yī)抱著她的時候才回神。
“怎么了?有心事?”
骨神醫(yī)輕柔的聲音把孟靜拉回了神搖搖頭:“無事?!?p> “餓么?”
骨神醫(yī)笑了笑,也是搖搖頭拿了一件貂毛大氅抱著孟靜就離開院子,離開了夜王府。
再次出現(xiàn)已在京郊梅花園里,雪很大,并不合適看梅。大雪把梅花枝壓低,艷紅色梅花在這一片雪白的天地,似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獨自開放,與寒冬中爭個高下。
兩人來此一呆就到晚上才離開。中途兩人從未說過一句話,安靜似乎早已成了一個特殊的習(xí)慣。
人夜,飯后,兩個人一樣無話。骨神醫(yī)就安撫了孟靜睡下,骨神醫(yī)深深看在熟睡的孟靜一會又依了依她的被子站起來就走出來。
榻上小人眼淚劃下,又在迷醒下再度沉沉睡去。
骨神醫(yī)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是這樣,非常安靜,那么多年早已成了習(xí)慣。
一晚,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骨神醫(yī)不在她就不安雖然大婚三年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可她一直安于現(xiàn)狀,可不知道我怎么這一次就不一樣,讓她心煩意燥。
早晨,今日孟靜微微比平時起的晚了一些。寒霜愉已經(jīng)早早到,孟靜說是不讓問安。可禮不能亂,她還是早早來了。
迎春伺候孟靜起床,又讓伺候她吃早飯,吃完了迎春才道:“寒側(cè)妃在王妃還沒起來時候就到正閣里等著請安了。”
孟靜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聽見迎春的話頓了一下才道:“不是說過不用請安?”
迎春淡應(yīng):“嗯,寒側(cè)妃說禮不能廢?!?p> 孟靜嘆了口氣簡單梳妝給迎春扶了過去。
正閣!寒霜愉已經(jīng)在此等了許久,可臉上并沒有一點不滿,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孟靜見要是做到正位上,寒霜愉行禮。
禮必,孟靜抬抬手,臉色也有白,看著是晚上沒有睡好,加上骨神醫(yī)不在臉上更是疲倦。
“以后不用請安了,我不是氣話,我真的喜歡靜。”
孟靜說完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晚一些我會和王爺去你房里?!?p> 說完,孟靜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迎春快手扶住就走了出去。
寒霜愉見自己目的達到了,又見孟靜似乎真的疲倦就沒有再說什么,行禮看著孟靜離開了。
一會院子里,孟靜給自己開了一副藥讓迎春給自己煎藥,自己軟軟塌在塌睡了過去。
下午。
落子閻從宮里出來直接去了孟靜的院子,可給迎春攔住了。
“殿下,王妃睡下了?!?p> 落子閻皺眉,看了看天色:“怎么還在睡覺?身體不舒服?”
迎春淺禮:“回殿下,王妃有些發(fā)熱?!闭f完低眉:“王妃說,新側(cè)妃進府沒有大操大辦,今晚去陪寒側(cè)妃?!?p> 落子閻憤怒,不懂這個女人為什么老吧自己推給別人。自己就那么不進她的眼么?
憤怒之下落子閻也忘記了迎春說孟靜發(fā)熱(感冒)的事情,揮袖大步離開。
大年初四。
孟靜身體一直沒有轉(zhuǎn)好,反而越發(fā)嚴重。如今躺在床上根本沒有力氣起來,她納悶,自己身體怎么回事?之前都是不會生病的,因為自己百毒不侵的,可大婚過過已經(jīng)不舒服兩次了。
一次是給雨淋的,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著涼的么?不應(yīng)該啊,一天都是骨神醫(yī)用冷氣暖著自己身體,根本沒有冷到一分。
她就這么神緒迷糊,眼睛無力迷出一線迷茫的看著帳頂。
“王妃?清醒一些沒有?”迎春細語在一邊有些擔(dān)心的道。
孟靜只感覺口干舌燥,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也是時有力時無力的,迷迷糊糊聽見迎春的聲音抿抿嘴,干澀的嘴巴發(fā)出低沉沙啞的聲音:“迎春,我無事。”
“我是死不了的,死了也好,去地府走走。”
“糊涂!”迎春不覺雙眉微擰:“主子說讓你好好活下去?!?p> 迎春是地府的人,上有閻王,下才是孟靜。如今即是孟靜的人,也不能喊孟靜是主子。
孟靜不再說話,讓迎春把自己扶起來。她身體是在無力,可還是要下榻去窗邊的軟榻上坐一會。
迎春憂心忡忡看著孟靜。這樣一直不好,也不讓說,怎生的好?
孟靜感覺到迎春擔(dān)心,握了握她的手,用無力的聲音道:“院子拿一株梅花開的極美,你去折一枝回來給我看看可好?”
迎春看著需要用力的孟靜,抿嘴猶豫的道:“王妃,您是不是想主子了?”
“想的?!泵响o輕婉應(yīng)了一句,想了想又道:“我是不是特別臟?”
迎春不懂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答,久久只能安撫道:“奴婢給王妃折梅去?!?p> 孟靜看著迎春走了出去,手把到自己脈,閉眼感受。
脈象時快時慢,時有力時弱……
半響放開喃喃自語:“沒事。死不了……”死不了他說的極為無力,又無奈。
迎春不敢多折,又不放心孟靜自己一個人,折一枝趕緊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看見孟靜眼睛失神看著窗外的雪,莫名的感覺她極為憂傷。
迎春心疼,雖然她是地府的人,可死前也是人,因為有為完心愿遲遲不愿投胎所以留在地方。
快步上前,輕輕喊道:“王妃!梅花折回來了。”
可孟靜她沒有聽見迎春的聲音,迎春疑惑又道:“王妃?”還沒有沒有回應(yīng)。心里開始不安,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王……”
迎春話沒喊完,只見孟靜的身體在她的觸碰下,就這么在她眼前無力直直從軟榻向下摔了下去。迎春給這樣的情況嚇傻了,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在“砰”的一聲重重落地聲才嚇的丟掉梅花低身似抱起她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