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不要女兒,當(dāng)然要找一個地位大的?!泵响o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糊涂!”孟哲宇氣的直跺腳:“你知不知道異王已有喜歡之人,你不怕他打死你?”
“他敢!”孟靜說著看還在自己院子跪的一地的下人喊到:“還跪!站起來,下去養(yǎng)著?!?p> 說完嘀咕一句:“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一個姨娘也打不過。”
嘀咕完看著孟哲宇,聲音冷了下去:“父親!美姨娘來我院打我的人,這個怎么算?!?p> 孟哲宇哪里不知這個女兒是生氣了,可美姨娘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兩難起來。
孟靜看見冷冷笑了起來:“父親心變了,為了一個姨娘,既然允許一個狗東西罵自己女兒賤人,小賤蹄子?!?p> “罷了,罷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自己又毀了臉。是沒有父親的枕邊人得寵了?!?p> “父親,從今個起。你寵你的姨娘,我呆我的院子?!?p> 孟靜已經(jīng)火氣升到高點,對孟哲宇說的話,就差沒有說我要跟你斷絕關(guān)系了。
“孽女!”孟哲宇氣的一口氣沒能上去,猛咳起來。美姨娘趕緊給他拍背緩氣。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乖乖巧巧的你怎么變成這樣?跋扈!”
孟靜看著他們這樣走了就算了,可非要提這么一句,直接喊了的孟哲宇連名帶姓出來:“孟哲宇!祖母死了,你讓我怎么乖乖巧巧!”
“祖母在時就對我千般萬般寵愛,你們除了在我身上索要東西,你們對我做過什么?”
“現(xiàn)在祖母死了,一個姨娘來我院子作威作福,你是不是瘋了!”
“你信不信我一副毒藥毒死整個丞相府!”
“你……”孟哲宇氣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再想想,是啊,他為這個女兒做過什么?家里的小姐琴棋書畫全是這個女兒教的,他的身體也是這個女兒調(diào)養(yǎng)的。
剛生起來內(nèi)疚的心給孟靜連名帶姓罵了自己,還打算毒死全府,都大義滅親了這還能忍?
瞬間雷霆之怒,惡狠狠看著孟靜:“你這是要大義滅親么?你個不孝的東西。”
“出生就害死你娘親,如今又想害死全府上下幾百人的性命?!?p> “你就是一個不祥之人,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溺死你。”
孟哲宇氣的渾身發(fā)抖,什么話都不經(jīng)大腦全說了出來。
孟靜給孟哲宇罵的一震,突然就想起自己出生時娘親身上的熊熊大火。
不想還好,一想近二十年的記憶全部在大腦過了一遍。娘親,祖母,丞相府眾人,夜王,閻王。
那些不愿意想起來的記憶全部浮了起來,怎么藏也藏不住。那一根神經(jīng)弦又一緊一松了起來,瞬間就感覺天搖地晃,臉上也白了起來。
一句不祥之人,反反復(fù)復(fù)響在她的腦海里。
“冷靜!”異王看出來孟靜要犯病了,戲也不看了,快步過來摟入懷里輕輕哄著。
異王這么突然出現(xiàn),把眾人和生氣的孟哲宇都嚇了一大跳。半天孟哲宇才反應(yīng)過來,直接行跪拜禮:“微臣見過異王,異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哲宇這么一跪后面嘩嘩啦啦也一起跪了下去高呼萬歲。
“滾!”
異王冷冰刺骨的聲音冷冷響起,喊完又輕輕哄懷里要犯病的小人。
“不怪你的,不怪你的!冷靜,冷靜?!?p> 孟哲宇看著異王真的是抱著自己的女兒,幾翻思量,沒敢多停留讓所有人趕緊下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迎春才緊張拿了一碗暗紅色的藥快步跑了出來:“快!快喝?!?p> 孟靜一把推開異王,抬手在迎春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打翻了手里的碗,眼曈發(fā)紅:“滾!滾!滾!”
“他的東西,我不喝?。 ?p> 孟靜就像沒有理智的傀儡,瘋狂在那里罵著異王聽不懂的話,迎春嚇的直接上去捂住她的嘴,聲音也帶上哭泣。
“小姐…不要說了,冷靜一點。”
“你在這樣下去要失去自我了?!?p> “滾,你也給我滾,回去告訴他,我這一輩子也不要原諒他。”
異王也嚇的不清,看著發(fā)瘋的孟靜只能上去固定亂打亂揮的手,生怕她打到假山上傷了手。
迎春拿的藥給打翻了,也沒有辦法,只能上去捂住她的嘴。
“主,你趕緊來,不然小姐真的要瘋了。”
迎春話音剛落,一抹紅像長虹一般劃過天際,在兩個人要控制不住孟靜的上一秒把孟靜拉進了懷里,兩顆丹藥喂進了孟靜嘴里,手一股暖流傳進她的身體里。
接著孟靜身體就軟軟靠在了她(他)的懷里,來人松了一口氣,輕輕抱起孟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異王走進了房間里,把她身上的衣裳解開外衣后放到了床榻上,蓋好被子。
“老東西,本神醫(yī)不在敢這么激我的小人兒,找死!”來人正是閻王的分身骨神醫(yī)!骨神醫(yī)的狐貍般的魅臉全是怒氣。
說完就指著進來的異王:“臭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動,我弄死你?!?p> 異王閃身躲開,幽藍色眸子看著一身正紅曼珠沙華的袍子的宮神醫(yī)淡聲道:“還真的是女子?!?p> 本神醫(yī)怔了一下,用手抬了抬面前的山峰撇嘴,不在理異王轉(zhuǎn)身心疼看著孟靜。
拿下面具,猙獰恐怖的疤映入眼簾,讓她的心更是不好受,她在地府血池睡了一年元氣還沒有恢復(fù)就長了那么多事,閻王不得不提前把她放出來。
“迎春把門關(guān)好?!惫巧襻t(yī)淡淡說了一句。
在迎春關(guān)好房間門后拿了一盞梅花燈點了起來:“靜兒!靜兒!”骨神醫(yī)飄忽不定的聲音一遍一遍念著孟靜的小名,一念就念到了子時整。
也正好到子時整這個時間,床榻上的孟靜身體就像飄忽不定起來,頓時房間里出現(xiàn)了兩個幾乎透明的孟靜靈魂。
“魂歸靈體!”
骨神醫(yī)臉色已經(jīng)開始慘白了,聲音也是虛弱無力起來,似乎這一句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兩個透明的孟靜走進了孟靜的身體里。
骨神醫(yī)看著孟靜兩道飄在外的靈魂回體了松了一口氣,眼睛看著她臉上快速消失恢復(fù)的臉。
“主……”迎春擔(dān)心看著骨神醫(yī)。
骨神醫(yī)擺擺手,拿起孟靜的扇子一甩恢復(fù)暗紅色的曼珠沙華魔法杖對半空揮了揮。
孟靜在地獄散開的光芒逐一回到了孟靜的身體里,等所有光芒全部回到孟靜身體里后,骨神醫(yī)的身體就有點支撐不住了,血氣翻騰,趕緊拿著自己的袖子捂住睡一口血就吐在了袖子上,大紅的鮮血和她大紅的衣裳瞬間融為一體。
“主!”迎春趕緊拿帕子過來給她擦掉嘴角邊的血。異王也趕緊扶著骨神醫(yī)到一邊的榻上:“你怎么樣了?怎么身體那么虛?”
骨神醫(yī)擺擺手,深深看了一眼已經(jīng)恢復(fù)容顏和身體的孟靜,在看了看地面沒有她的血踉踉蹌蹌就要站起來離開。
“我要走了,不然她起來又會不開心?!?p> 可她的身體實在太虛了,站都站不起來,試了幾次只能作罷。
她的閻王和那個人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自己就是閻王啊……
而更不好的事情就是,孟靜沒一會就醒了,她醒過來的一瞬間,身上的靈動之氣瞬間回歸。
“嗯?”輕吟一聲,混沌的大腦乳現(xiàn)這些天荒謬的事情和祖母的死,閻王和別人纏綿又似得她心緊的不行。
突然一頓,瞬間坐起來看著被迎春扶出去的骨神醫(yī),心里瞬間喘不上氣來,眼眶濕潤心口一起一伏,上唇咬著下唇,倔強不讓自己眼淚劃出眼眶。
骨神醫(yī)心一疼,轉(zhuǎn)身看著床榻上梨花帶雨的小人有倔強的不行,抬了抬手讓迎春和異王出去,自己強穩(wěn)身體使得讓她看起來像正常人一般走了過去。
“對不起?!惫巧襻t(yī)坐到床榻上,輕柔地道歉。
孟靜頭撇到一邊,抿著的嘴緊咬,眼眶里的淚水還是劃了出來。
骨神醫(yī)心又是一疼,輕輕把她帶懷里給她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本王……”
骨神醫(yī)什么也說不出來,就這么安靜摟著不停劃下淚水的人。
久久的,孟靜軟綿綿的聲音才響起:“我討厭你,再也不愛你了?!?p> 骨神醫(yī)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解釋,只是輕輕拍扶著她的背,半響才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該的。”
“本王認?!?p> 孟靜身體一抖,反過頭埋到骨神醫(yī)懷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次哭的沒了那么多委屈,有的自是女兒家對心上人離去的委屈。
骨神醫(yī)心里難受,只能輕輕拍著孟靜的背。同時地府閻王也站在云鏡前看著哭的氣不成聲的孟靜,心里是極為心疼的,可他現(xiàn)在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去她的身邊……
“可惜,你不能上去親自抱抱她。”
就在閻王出神的時候,那個女子的聲音在后面響起。閻王沒有回頭,就這么靜靜看著云鏡里哭的小人。
女子走了過去,站在閻王身邊一樣看著云鏡里的孟靜:“你再這么下去,這個靈魂就要崩?!?p> 閻王只是苦笑地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孟靜,取孤的姓,孤的名還是你起的。”女子又淡聲說著,側(cè)頭看著身邊的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