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看著他的樣子,接過藥方。還怕他翻身磕碰到放棋盤的案幾上,一手擋住了案幾的兩角,才把視線放到手里的紙上。
此情此景,要不是辰王是一個男的,別人都能誤以為這兩個人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容王見辰王給自己的是藥方,視線看著上面的娟娟小楷,眉頭微挑,眼和嘴都含著笑,片刻才道:“這你可不要找我?!?p> 他們這里的王,雖然境界等級分明禮儀看的重。不過也就是見時的問安,平時都是玩成一團的。很多時候都不會用自己的稱號,多般以我自稱。
他本來就是過來找容王幫忙隱瞞的,聽見容王不愿意幫忙自己,直接在容王兩手間爬了起來。而容王的手前面本來怕他磕到腦袋就護著案幾,加上另外一只手拿在藥方在可,本來這樣的動作就像一個擁抱的動作。
辰王這么一從中間鉆出來,因為動作問題,他的雙腿正跪在容王兩個大腿邊,把他的雙腿夾在了中間。雙手搭在他的兩邊肩膀上。
又因為他們身高是一樣高,辰王這么跪著,頭只能微微低著和容王對視。
此時,兩個人的動作渾然天成,一氣呵成,如此情侶間才能做的動作給他們做的惟妙惟肖。真的是,女的看了尖叫,男的看了臉紅,他們看了心動啊。
“你這是要做什么?我可不喜歡男風(fēng)!”容王沒好氣看著這個整天不著邊的辰王,做這些動作也是如火存清。
而辰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動作的曖昧性,反而額頭靠在容王額頭上,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半瞇,如同山川秋水,纏纏綿綿。
“幫我~”
聲音邪魅,酥人心骨。
容王此刻只能感嘆,這家伙幸好不是一個女人,不然真的沒有鳳九什么事。
“你趕緊從我身上下來,你這個樣子像什么樣?”
“幫?”辰王沒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是不可能下去的,說著又靠近了一些。
容王看著自己和辰王已經(jīng)鼻尖碰鼻尖,差點唇就要碰唇了,只能頭側(cè)到一邊依舊含笑,道:“幫。下來!”
辰王聽見容王答應(yīng)了,頭移到他肩膀上身體一軟這個人像無骨魚一般趴在容王身上:“睡了。”
容王給辰王突如其來的動作,身體一下子沒穩(wěn)住,拿著藥方的手向后撐去。之前擋在案幾的手,也隨著意識欖住了辰王的腰沒讓辰王掉到地上。
做完一切,正想說些什么,卻感覺肩膀上的人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只能心中嘆氣,視線落在棋盤上。
看來今晚的棋就只能下到這里了。
心這么想著,手輕動,讓房門關(guān)了起來。
物院。
那日孟婆離開后,物主就憋了一肚子氣,看著自己兒子的脖子上的掐痕又是一陣心疼。一個人孤孤零零抱著兒子癱軟在地上,眼里全是復(fù)雜情緒。
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渺小和無助,也很希望有一個人來把她欖入懷里安慰她,告訴她有他在。
可她不知道她一次次作死的行為,已經(jīng)把閻王氣的回去地府去了,極少回來,每次回來就呆幾天就回去。
其實閻王是愛她的,只是物主的脾氣和閻王的脾氣都不好,每次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要氣的砸東西。
所以釀成了閻王對安靜的孟靜極為喜歡加上閻王一直知道孟靜就是物主的分身,說白了就是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所以他也是愛極了孟靜,可物主每次對孟靜的怨恨和欺辱讓他心中十分難做。
他不能理解,同是一個人,為什么她就那么恨她,更是百翻折辱,這讓他幫誰都不行,后面逼得他只能把孟靜推給了塵王。
讓人頭疼的事情就是,塵王那個家伙也是一個情商低的,讓自己的小人兒吃了不少苦頭。
咳咳……聊偏了!回歸正題。
正好,那天過去后不久閻王就回來了,正好也是今天晚上。
回來時,習(xí)慣的去看自己兒子。知道兒子在物主那里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還是抬腳走去了物主的院子里。
穿過長廊,踏入院子。在踏入寢室的時候看見斷了兩根柱子,眉頭皺起,轉(zhuǎn)身向物主在的方向走去。
靠近時,見物主一個人坐在自己榻邊撐著頭似乎睡了過去,床榻上睡著自己的兒子。
見此,眉頭皺的更緊,看著物主單薄的身子坐在那里,心生憐愛。輕腳走過去,見兒子脖子上的掐跡心里不經(jīng)一驚。
誰那么大膽?敢在這個女人這里打自己兒子?
想這又拿了一邊的披風(fēng)披給物主身上,物主感覺身體有異樣睜開眼睛,見是閻王又閉上了眼睛,語中帶了微微的落寞,低喃一句:“出現(xiàn)幻覺了。”
“兒子怎么了?”閻王接了物主的話,雖然是別問題。
“你的小女人干的?!蔽镏髀犚婇愅踉俅螁栕约海l(fā)現(xiàn)不是幻覺怔了一下,后不甚在意的語氣道。
物主雖然用著不甚在意的語氣,可閻王還是聽出無力的感覺來。
“嗯?”他可不信是孟靜干的,可物主這么說就是不怕自己懷疑的。
“孟婆做的,上身了?!蔽镏鲹沃^,解釋了一句。
閻王微怔,拿了一瓶藥膏輕輕抹在兒子脖子上,輕問:“沒給她傷了吧?”
“傷了?!蔽镏髦噶酥干砗髷嗟闹樱骸澳弥疑眢w砸的?!彪m然說著這樣的丟人的事,可臉上一點沒有別的表情。
閻王給兒子上了藥,抱起物主去了偏房,離開時還把斷的柱子恢復(fù)了:“傷哪了?給我看看?!?p> 物主擺擺手,臉上全是困意:“沒事,早好了?!彼侨f物之主,什么傷都能快速愈合。
閻王再度嘆氣,這個時候,他兩個都不好維護。又想起前面她自己一個人帶孩子的模樣,只能輕道:“自討苦吃?!闭f著把物主欖在懷中。
“不要在鬧了,有了兒子就把心靜下來?!?p> “我少些回地府多陪你和兒子?!?p> 物主閉上了眼睛:“嗯?!彼彩抢哿?,也沒有告訴閻王孟婆不喜歡孟靜身體的事情。
冬日第一場大雪來臨,鵝毛大雪飄飄揚揚,極為好看,頗有一番美景。
可……
“雪好看是好看,感覺不到冷??!”孟靜望著漫天大雪,伸出掌心接了幾粒雪花在哪里低喃。
因為靈氣回來了,身體會自己調(diào)節(jié)身體溫度。衣服穿多穿少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注:受傷,身體不舒服或者別的原因就會有問題。
塵王從別院醒來,過來時就見她一席白袍,正髻半束披落至腰間后托地,側(cè)著如水墨般的眸子抬頭凝望,白瑩的大雪映照著她小巧的身形格外挺立,伴著栩栩冷風(fēng),兩袖長袍拂動拍打,幾絲青發(fā)屢次在精致的臉龐上跳動。
此等美景,難得一見!
“靈氣恢復(fù)了,你又渴望病怏怏的樣子?”
柔和的聲音傳來,隨接著就是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雖然感覺不到冷,你這個身子與我們不同,寒氣還是會入體的?!?p> 昨天的記憶被孟婆抹去了,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倒是也忘記或者記不清楚了。
塵王也想明白了,都是一個人沒有什么放不下的。
“再次回來的,倒是有所不同,以前我最是怕冷了?!泵响o收接雪的手,輕輕柔柔道。
她也是疑惑的緊,自己身上的東西怎么回來了。她也不想問,回來就回來了吧。
“嗯……”塵王滴滴應(yīng)了一聲,他知道是孟婆要的,她以前因為靈體一分為二,把百分之八十給了鳳九,自己只留了百分之二十支撐她的身體。因為靈體只有一個,里面的五臟六腑全部給了鳳九,孟婆身上就沒有五臟六腑。
所以她那百分之二十的靈體,那拿了百分之十五凝結(jié)出來了五臟六腑,骨血,口鼻眼五味。所以她就一直怕冷,一到冬天就犯病……
加上那個家伙特別護短,特別是她人還在身體里,所以這個就直接加上去了。
“收著吧?!闭f著在空間拿了一團白色的出來放在孟靜面前:“送你?!?p> 孟靜低眉垂眼看著塵王雙手抱著一團毛絨絨雪白毛團子,雪白的毛發(fā)沒一絲雜質(zhì),光潤柔滑,似乎是狐毛。
“哪里來的狐皮子?好好看?!泵响o很喜歡這些毛絨絨軟綿綿的東西,一見這樣毛絨絨的東西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你才是毛皮子!老子是九尾神靈狐!”突然的,塵王手里抱著的毛團子動了一下,一只毛絨絨的腦袋伸了出來,對著孟靜張嘴就氣罵。
孟靜給這么一幕驚的一愣,后就是一臉心喜,伸手過去抱了過來。
“哇~~好萌啊~~”說著整個臉埋在毛里:“啊~好軟啊~~”
想想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回去店里了,不知道店里的靈狐和小蛇怎么樣了,那倒是閻王送自己的開店禮呢。
這么想著,心有些酸。人不在了,自己都是冷落了它們。
“放開本大爺!”孟靜懷里的狐貍氣鼓鼓看著把頭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罵了起來,但還是一點攻擊她的意思都沒有。
“喜歡嘛?”塵王看著孟靜的心喜,臉上也掛了寵溺般的笑。沒想到孟婆這個喜好她也有??粗@樣的她,眼里又著無盡的寵溺。似對她,又對那個人。
“喜歡的!”孟靜笑的甜美可人,化了滿地雪花,似要暖了一個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