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卿墨在學校里時,蘇和一到下課時間就跑到卿墨面前。
“唯唯,白箐那個女人終于被爆出來了,哈哈,這下她就在也不能作妖了!”
少女清澈明朗的眸子彎起,嘴角是一直停不下來的笑容。
卿墨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蘇和,壓低聲音,說著。
“蘇和,兔子急了也踹鷹,不要小瞧她,之前她都可以做出那些害人的事情來,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陷入泥潭了?!?p> 卿墨停頓一下,又緊接著說。
“你之后還是最好小心一些,雖說她并不知道這些黑料與我有關,但是,事情終歸是與我有著密切聯(lián)系的,我擔心她會對你下手?!?p> 卿墨精致的臉上帶著擔憂,用一雙黝黑的眸子看著她,抿了抿嘴,又嘆了口氣。
這么傻,日后該怎么辦呀?
“唯唯?”少女呆愣著,感覺有些不對勁。
“沒事,放心吧,你就好好的上學,這些東西有我。去吧,學習使你快樂。”
“阿?噢。”
蘇和轉了個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不過,步伐有些沉重。
為什么感覺自己好像被女兒了一下?唯唯剛剛的神情好怪異呀……咦?我剛剛想給唯唯說什么來著?
卿墨看著蘇和,不由得又又嘆了一口氣。
這以后被賣了怎么辦?應該也賣不了多少錢吧?不值……不值……
搖了搖頭,又投入數(shù)學題里。
隔壁教室――
喬杉聽著課,眼神又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斜前方向,那本來該是白箐的位置上此時卻空無一人。
阿箐,我應該怎么辦?對了,爸爸他們一定有辦法!阿箐,你再堅持一下,等放學后,我就去找爸爸,一定可以幫你的。
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喬杉的心也不慌了,原本擔憂著急的臉上變得堅定起來,重新投入學習。
此時,白箐也已經(jīng)站在學校門口,等待自家司機前來接她回家。
剛剛白父已經(jīng)打了電話,讓她趕緊回家,他已經(jīng)向校長說明了。
白箐咬唇,神色暗沉,由于這兩天的事情,白箐也無心打理自己的劉海,導致其過長,一低頭就能擋住臉。
一只黝黑粗糙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捂住白箐的嘴,將她拖到一邊稍遠且人跡罕至的小道里。
這個過程中,白箐的眼里是濃郁的恨意與驚恐,她呆呆的,也沒有作出任何反抗。
白箐即便再罪惡深重,她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她之前也曾令其他人這樣子對待別人,所以,十分清楚之后的結果,甚至于更為嚴重。
白箐被拖著,之后,那人將她狠狠一甩,直接甩到地上,擦破了身上的皮,磕到地上,小石子陷入肉里,疼痛難忍。
“……嘶”
“白小姐可還記得我?”那人說話了,聲音莫名有些熟悉。
白箐聽著這個聲音,十分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他不會知道的。
“……”白箐沒有說話,卻直接將人惹怒了。
“白小姐這是不認識我了?”
那人走上前,俯下身子,捏著白箐的下巴,惡狠狠的道聲。
“你是黑河?”聲音十分顫抖,眸中是滿滿的驚異,嫌惡。
“是呀,白小姐,怎么,白小姐將我拖下水,害的我現(xiàn)在是人人喊打,哦,忘了,白小姐此時也不比我差……”
黑河的手指搓著白箐的臉,頓時,白箐輕嫩白皙的臉上一片通紅。
“瞧瞧,這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樣,我這種下等人就是比不了,是不是呢?”
小道里的光線微弱,周邊都被高樓所遮擋,黑河背著光,白箐看不清黑河臉上的表情,卻也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咬唇,做出決定。
“黑河,放了我,你可以提出要求?!?p> 聽此,黑河大聲一笑。
“白小姐真是爽快,我的要求很簡單,給我一百萬?!?p> “……好,不過,我需要時間。”
“行,那么白小姐可千萬別賴賬。畢竟……”
“我知道。”
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黑河就離開了。
只余白箐一人在這個狹小昏暗的小道里。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底盡是昏暗。
手機鈴聲響起,白箐拿出手機,是司機打來的電話。
“喂……”
“小姐,您在哪?我已經(jīng)在校門口了?!?p> “我這就到?!?p> 不一會兒,上了車,回到了家里。
別墅里只有白父白母,外加一個對白家忠心不二的管家李伯。
白箐走進客廳,地上都是碎片,書本,摔碎掉的水果……
“……爸爸,我回來了。”
白父白彥榮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臉怒氣,臉色陰沉。白母高媛此時坐在白父旁邊為白父順氣,臉上帶著擔憂。至于管家,則是一臉冷漠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鬧劇,準備在之后收拾這殘局。
“白箐,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差點給我?guī)矶啻蟮膿p失嗎!”
怒喊道,沒有一絲對子女的擔心,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利益。
白彥榮順手拿起一邊的書,狠狠地扔向白箐,正好扔在了剛剛被石子擦破的地方。
“抱歉,爸爸,是女兒魯莽了?!?p> 白箐將頭微微低著,用自己的頭發(fā)將眼里沒有隱藏好的神色遮蓋起來。
“算了,白箐,我也不說你了,但是,這一次因為你所產(chǎn)生的損失就和以前一樣由你自己補償?!?p> “是,爸爸,女兒明白?!?p> 從白箐懂事開始,每一次由白箐直接或間接造成的損失就由白箐自己來彌補。
“我想,喬家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p> 白彥榮臨走之前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喬家,杉杉,他把主意打到了你們家,杉杉……
白箐猛地抬頭,眼睛微縮,帶著不可置信,轉身朝著白彥榮離開的方向看去。
“爸爸,您和喬伯伯不是好友嗎?”
“這又有什么的?這個社會上,利益至上。”
白彥榮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拋下這么一句話。
“是嗎……”低聲喃喃道媽媽,我先回房間了?!?p> 神情怔愣著,不等白母說話,失了魂般向樓上走去。
身后的白母一臉擔憂,看著白箐離去。
“夫人,小姐會理解的,她一定可以想通?!?p> “是呢,畢竟,她是白彥榮的孩子?!卑啄纲澩?。
“李管家,將客廳收拾一下,我去切點水果,給箐箐送過去?!?p> “是,夫人?!?p> 白箐在房間里就進了浴室,脫下來已經(jīng)沾有灰土的校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身上盡是傷。
這是前幾天白彥榮親自動手打的。
現(xiàn)在,又多了幾處新的傷口。
將身子泡入熱水里,只是微微皺眉,白箐自己已經(jīng)對疼痛沒有太多的感覺了。
洗干凈后,穿上浴袍就出去了。
這浴袍是她和喬杉一起去商場買的……
呆愣著,腦子里全是喬杉,她做不到。
“咚咚……”
“請進?!?p> 看向門口,白母拿著果盤走了進來。
“箐箐,你爸爸只是……”
“媽媽您不用說了,我都是知道的?!?p> “是嗎?!卑啄敢荒槣厝崽耢o,用如水的眼眸看著白箐。
“那箐箐你想清楚,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他都是你的爸爸?!?p> 白母說完,將果盤放在桌上。
“藥,你別忘了涂,畢竟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你想清楚就好,萬萬不可以因為一些不想干的人就惹你爸爸的厭煩。”
門輕啟,房間只剩下了白箐。
“呵,你們只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