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很熟悉,前段時間常憶煙才經(jīng)歷一次,沒想到現(xiàn)在又一次。
氣氛也就凝滯了幾秒,最終司述白主動打破沉默,“奕哥,恪哥?!?p> “你上來做什么?”常恪是知道司述白住常憶煙樓下的,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他并沒有說什么,也不知道司述白對常憶煙的心思。
現(xiàn)在都快十點了,他拎著這一袋外賣盒子上來,別跟他說司述白是上來扔垃圾的。
司述白揚了揚手中的外賣盒子:“給憶煙送宵夜?!?p> 他并不打算隱瞞,也瞞不過常恪。
常恪一聽他這么親密地叫常憶煙,明白過來。
“我們剛吃完飯回來,現(xiàn)在可能吃不下?!?p> 殷奕在后面開口:“那給我?!?p> 于是,大晚上的。
常憶煙的餐廳又坐了三個大男人,她和常恪不吃,只殷奕和司述白在喝粥。
司述白吃完宵夜沒在她這里多留,下去了。
只剩殷奕和常恪賴在這里不走。
“有三個空客房,你們自己選擇吧?!?p> “哥哥。”常憶煙對常恪道:“我先去休息了。”
常恪點點頭。
客廳只剩他們兩個,打?qū)γ孀?p> 常憶煙一關上門就掏出手機,連上客廳的小攝像頭,將客廳里的場景傳送到她手機屏幕上。
她能讓常恪上來不就等著這一刻么。
手機屏幕上,客廳里。
常恪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對著殷奕抬了一下手:“殷先生想做什么?”
“很明顯,和她重新開始。”
常恪呵笑一聲,“不怕我把你們殷家的丑聞曝光嗎?殷家的百年基業(yè)現(xiàn)在握在你手里,殷先生選擇可要慎重啊。”
“就算殷先生不怕,但你父親卻是怕的。我才讓人告訴他沒多久,他就嚇得病成這樣了?!?p> “你要做什么盡管來,殷家也不是你說毀就能毀的?!?p> “那思思呢?”
殷奕呼吸立馬頓住,眼神涼得如深秋的風,在他眼中席卷,帶走一片又一片的陰霾。
常恪靜靜看著他,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殷奕卻說:“隨便你。”
“你不怕……”
臥室門后的常憶煙捧著手機豎起耳朵,聽常恪的下文。
但常恪只說了三個字又不說了,視線往某一個方向看過去。
常憶煙心一緊。
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么敏銳?
她記得她把這個攝像頭已經(jīng)安置在了十分不顯眼的地方。
常憶煙緊盯著手機屏幕,發(fā)現(xiàn)常恪只是往攝像頭這邊看來,視線卻沒有對上她的攝像頭。
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
常恪頓了一下,薄唇勾起一弧度,繼續(xù)道:“你不怕她知道你殷家才是造成她母親死亡的罪魁禍首?”
“她會離開我,離開常家寄人籬下那么多年,全是因為你們殷家。”
常恪句句誅心。
“你覺得她知道后會選擇跟你在一起嗎?”
而此時的殷奕卻像一頭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狼,孤注一擲,依舊堅定道:“你可以跟她坦白,如果你想讓她痛苦的話。”
常恪冷笑,“這是在威脅我?”
“你以為常家是做什么的?她又是做什么的?如果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我也不會把常家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