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依舊進行,不過已經沒了前幾日的氛圍,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絲擔憂。
主事長老宣布完簽號就坐在一旁郁悶。
島主將他們帶到一處隱秘的房間,姜玉輕輕放下陸秉書,作揖道:“弟子魯莽?!?p> 擺了擺手,島主說道:“他既然通過了試煉,就是通花島的弟子,通花島沒有將自己的弟子交給敵人的道理?!?p> “距離最近的血鯊門趕來這里最少需要十天,我已經吩咐護衛(wèi)隊看守各個通道,一旦他們抵達,我會最快知道?!?p> “島主,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白悠擔憂地說。
島主搖頭苦笑:“除非親眼看見他死,否則那些勢力是不會罷休的。”
“那如果我們制造五師弟死亡的假象呢?”二師兄紀舒提了個意見。
卻被島主否定了:“不妥,他們會親自查驗,五十年前的雪空島就是用的這個方法,最后被發(fā)現(xiàn)了,這才導致被圍攻?!?p> 眾人一時無話,假死也不行,躲在島內肯定也不行,人還要修煉的,能躲一輩子嗎。
這時,只見島主遞來一塊玉片:“這是護島大陣的一部分鑰匙,帶上它,可以使大陣打開一道門戶。這小子身負兩種屬相,不應該死在這里,告訴他,他永遠是通花島弟子?!?p> 姜玉鄭重的接過玉片,他已經知道了島主的選擇。
四人向島主一拜,姜玉抱起陸秉書,走出房間。
三天之后,陸秉書醒了過來,斷掉的肋骨已經恢復如初。對凡人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靈士大概只需兩三天就能恢復。
他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睡了三天,腿腳有些遲鈍。
隨手施展了一下靈力,陸秉書內視己身,驚喜地發(fā)現(xiàn)靈力居然凝煉完成。
現(xiàn)在的他才是扎實的一重二級修為,用了一下元水斬,比以前更鋒利了。
這時,姜玉走了過來:“五師弟,感覺如何?”
“稟大師兄,我已經全好了,多謝大師兄照顧?!标懕鼤笆值?。
姜玉點點頭,帶著陸秉書與紀舒三人匯合。
經過師兄的一番講解,陸秉書這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有多糟糕,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弄不好會搭上整個通花島!
“不行,我不能退縮,我要與幾位師兄姐共同進退?!甭犝f他們要把自己送出島嶼,陸秉書有些急了。
“五師弟,現(xiàn)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你聽著?!苯裾Z重心長地勸道。
“如果他們找不到你,是不會貿然進攻的,加上幾方勢力本就不團結。而且通花島弟子也不是軟弱之輩,所以他們一定會有所顧忌。但前提是你必須離開,明白嗎?”
“只有你離開了,他們才不會緊追不放?!?p> 在這件事情上,以陸秉書的修為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便爆發(fā)出四相靈體也是不可能的。
陸秉書深知這一點,大師兄說的對,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應該留著性命努力修煉,只有變得強大才有發(fā)言權。
通天花森林門戶,有一處非常險要的地勢。
陸秉書一眾五人正在此處,這里沒有通花島弟子巡邏,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前方猶如水波紋一樣的淡淡光幕,就是護島大陣。
姜玉將玉片交到陸秉書手上,叮囑道:“玉片拿好,出了大陣立刻銷毀,然后直奔傳送門,那里有人接應。只要出了這片海域,就安全了?!?p> 緊緊抓著玉片,陸秉書沉默不語,現(xiàn)在說什么感謝的話都是多余的,“大師兄,我一定會回來的?!?p> “到了那時我希望你已經足夠強大?!苯裥α诵?。
陸秉書一一看向自己的師兄姐,二師兄紀舒嘴角上揚,似乎是笑了。三師兄魏曉玲和四師姐白悠神色頗為憂慮,這一出去可就成散修了。
無門無派者稱為散修,什么都要靠自己,沒有門派庇護,沒有長輩同門幫襯。
一狠心,陸秉書轉身便走,手中的玉片發(fā)出柔和光芒,光幕如同布料一般拉出一道門戶。
陸秉書走出光幕,決然地捏碎了玉片,而后向森林中狂奔。
發(fā)了瘋似的奔向傳送門方向,陸秉書已經顧不得身后。
他小心避開異獸,一步步向森林邊緣騰挪。血鯊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抵達通花島,到時候估計整座島都會被監(jiān)視,所以陸秉書必須盡快傳送出這片海域。
走到一處地方,陸秉書停下了腳步,這里離森林邊緣很近,已經隱約能看到海面了。
從這里出去首先需要一艘木筏,這里倒是不缺材料,很快他便做好了一艘簡單的木筏。
距離通花島最近的傳送門就是陸秉書來時的那一座,想要傳送出去,只能迂回去通花島山門處。
站在木筏上,遙望著茫茫大海,陸秉書頓時感覺到自己是多么渺小。
甩甩頭,陸秉書拋開這些無用的思緒,現(xiàn)在不是愁的時候。然后他運轉靈力,助推木筏,極速前進。
“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雷相了?!标懕鼤蠛耙宦暎w內兩種靈力噴薄而出,甚至連金相與土相也摻雜其中。
又一個三天,陸秉書終于抵達了通花島山門,遠處兩座高大石柱若隱若現(xiàn)。
戴上早已準備好的行頭,陸秉書氣質大變,刻意將土相顯露出來,這下,即便是島主親來也認不出了。
進入傳送門范圍,這里早已被護衛(wèi)隊接管。有些非通花島之人想要出去,卻被護衛(wèi)隊阻攔,兩方人馬對峙,互不相讓。
陸秉書遠遠避開人群,來到一座邊緣處的宅院,這里是護衛(wèi)三隊的駐扎之地。
三隊隊長吳沖曾經是白脈的弟子,后來被程天龍發(fā)掘,加入了護衛(wèi)隊。
這次接應陸秉書的人就是他,吳沖瞧見陸秉書,互相拱拱手。
“陸師弟,白天人多眼雜,等到天色暗下來,我們就可以行動了?!?p> 吳沖領著陸秉書進屋,說道。
“多謝吳師兄想助,這點心意還請師兄收下?!标懕鼤贸鲆粔K靈石,這還是他賣掉水鱗巨蛇得到的。
吳沖擺擺手,拒絕了,“在白脈的時候白閣老對我一直很照顧,時常指導我修煉,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他老人家,幫助他的弟子也是應該的?!?p> 陸秉書依然堅持:“吳師兄,這是我個人對師兄的感激之情,望師兄收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