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是不是等著我給你找關(guān)系?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頹廢日子,眼看著文理分班考在即,余暉暉打算正經(jīng)學(xué)習(xí)了,一天到晚的坐在教室里做著題。
蘇小小的嘴也好的差不多了,從那天起她和何友安就沒有講過話。
何友安一過來,蘇小小就捂上耳朵,這樣幾次過后,何友安也不再找過來了,只是每天就那么盯著蘇小小的背影,似乎要把那嬌小的背影看穿個洞。
沈燁偶爾會來五班找何友安,碰到余暉暉時也就象征性的點頭微笑示意一下,仿佛這么多天好不容易拉近的關(guān)系全然不存在。
為突然的奶茶和曲奇餅干這事兒糾結(jié)了好幾天的余暉暉總算在分班考來臨前期,脫離了長久的暗戀猜猜猜的環(huán)節(jié)。
平靜的一個星期過去,黃毛女那五人回到了學(xué)校卻也沒找過余暉暉的麻煩,這倒使她松心了些,不然還得時刻操心著被人放暗箭。
越發(fā)緊張的學(xué)習(xí)氛圍充滿了余暉暉的生活,使她無暇顧及其他,這次考不好指不定回去要被怎么數(shù)落。
“電話來啦,電話來啦!”正趴在桌上與數(shù)學(xué)題對抗的余暉暉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連忙接了起來。
“喂,余暉暉,聽你媽說你要文理分報班考了,還有幾天?你有把握嗎?”余強的聲音極冷,如同凜冬的冰凌,散發(fā)著讓人發(fā)寒的氣息,尚未觸碰到,也不需要觸碰到,一股冷意就從心頭縈繞而來,久久無法淡去。
余暉暉打了個哆嗦,回道:“還有一個多星期,我還...有點把握...”余暉暉捏了捏手里的手機有些沒自信。
“沒把握就說沒把握!說什么有點兒!沒把握你就早說!是不是根本就沒好好學(xué),就等著我找你劉叔叔走后門吧!”余強惡狠狠的語氣從電話那端傳來。
余暉暉怎么都想不到余強是從那句話判斷她沒好好學(xué)的,一股火氣一下竄到了腦門,還沒吼出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聲音。
“我和你說她考試是讓你別去打擾她!你怎么還打起電話了余強!”王麗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隱忍的憤怒,說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像是搶奪手機的聲音。
“暉暉啊,別聽你爸亂說,他又喝醉了。媽媽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考進尖子班的,考試加...”王麗華聲音有些焦急,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手機砸到地上的聲音。
“是不是有?。屖裁词謾C!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余強的怒吼從耳邊傳來。
余暉暉聽著那么大的動靜,心里一陣不安,連忙喊了兩聲:“喂!媽!媽!”耳邊只剩下嘟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
余暉暉眉頭緊皺,拿下電話連忙撥了回去,可對面?zhèn)鱽淼闹挥忻σ簟?p> 眼下的這個情況實在有些特殊,余暉暉雖知道余強無論脾氣再大也沒有動過手,可是這次她卻莫名的擔(dān)心。
也可能是小說看多了,余暉暉總覺得這次余強的脾氣出奇的大。
掛斷了打不通的那個號碼,余暉暉撥了王麗華的號過去。
接通了!
“喂,媽,怎么回事?”余暉暉焦急的開口。
“沒什么事,就是和你爸吵了一架,天天不都是這樣的嗎,習(xí)慣了!”王麗華邊切著手里的菜邊用腦袋夾著手機打著電話。
王麗華在搶過手機說了兩句話后,手機就被余強搶了過去砸到了地上,兩人不可避免的吵了一架,沒吵出什么結(jié)果余強就奪門而出了。
此時的王麗華正忙碌的準備著明天給余暉暉送飯的食材。
“暉暉啊,媽媽明天沒課,中午來給你送飯,順便和你聊聊天,排解下你的壓力,好不好呀?”手里的菜刀一下一下的剁著,王麗華有些愣神。
“行啊,我正愁學(xué)校的飯菜吃膩了呢!”余暉暉想著明天就可以吃到家里的飯,心里就樂滋滋的,說話的聲音也高了幾度。
一旁正奮筆疾書的徐小薇不耐煩的整理著自己桌上的書,動靜搞得很大,匡匡直響,像是使勁摔在桌上一樣。
余暉暉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頭,于是收起了桌上的作業(yè)爬到了床上。
“喂,媽媽,還在嗎?”余暉暉用被子蒙著頭,盡量壓低了聲音。
“哎!乖女兒我在!”王麗華笑了笑。
余暉暉往被子外探了個頭,想看看自己的聲音有沒有影響到別人。
“我們開視頻吧,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你,我看我爸那個樣子像是要吃人?!?p> “行行行,剛好我胳膊都累了?!蓖觖惾A說著拿下了手機立在菜板前面。
“哇,搞這么多好吃的啊!”余暉暉看著各種各樣的菜式,肚子有些咕咕叫,被子外傳來了蘇小小的嘲笑,余暉暉掀開被子瞪了蘇小小一眼。
“總不是做給我們家小祖宗吃的?!?p> 余暉暉一聽有些不爽,小嘴就那么撅著,語氣頓時不好了起來:“我才不是小祖宗,人家小祖宗都是爸媽搶著疼愛,我是爹不疼娘不愛?!?p> “說的什么話呢?你媽我這不是在疼你嗎?”王麗華一聽余暉暉的話,臉馬上暗了下來,兩只眼睛直瞪著余暉暉,有些嚴厲。
余暉暉看著王麗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嘿嘿笑了兩聲。
“對了,老爸他人呢?”
“哦,他...進房間睡覺了?!蓖觖惾A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擦了擦手上的水扒開了擋在眼前的頭發(fā)。
“那你也別弄了,這大晚上的早點休息吧!明天再做來得及的?!?p> “知道啦知道啦!掛電話吧,你明天還得上課,早點休息?!蓖觖惾A不耐的催促著。
心不甘情不愿的掛了電話,被子外面的人還在奮筆疾書,被子里面的人就已經(jīng)早早進入了夢鄉(xiāng)。
電話掛斷后那邊的王麗華還在切著菜,諾大的家里只回蕩著菜刀接觸到案板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有些駭人。
她不知道還能瞞多久,此刻王麗華對余暉暉的愧疚之心已然達到了極點,她是真的受夠了和余強待在一起,受夠了每天的爭吵,可是她覺得為了孩子這一切的忍受都值得。
可那只是她以為,她并不知道,謊言揭穿后的真相對一個被瞞著的孩子來講是更加受不了的。
比說出真相還不能忍受的是真相是自己親自發(fā)現(xiàn)的,這對余暉暉來說可謂是赤裸裸的殺人誅心。
歲歲s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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