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咖啡續(xù)杯
大概是吊兒郎當慣了,突然想務(wù)正業(yè),古詩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不止莫名其妙,大概是瘋的不輕。
古詩月坐在街角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一杯咖啡,一個手機。
她指間隨意滑動,鬼使神差打開了娛樂實時新聞。
御風的名字出現(xiàn)在屏幕時,她的手指頓在空中,過了了幾秒,古詩月眉頭微蹙,衛(wèi)星大佬出現(xiàn)在娛樂新聞,定是扯的一比的花邊新聞。
手指移到返回鍵,但是他的名字,卻像個萬有引力,引著她的指間移到他的名字鏈接,點開。
果然,花邊新聞。
御風和某一線女明星,踩紅毯、燭光晚餐、開房。
最后一頁往上翻,新聞發(fā)布時間,五分鐘前。
如果新聞屬實,此刻他們應(yīng)該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御風,這個萬年深坑,還這么多人前仆后繼往下跳。
古詩月單手撐著腦袋,按說這樣的新聞看多了,應(yīng)該沒有殺傷力了,但她的心房還是滑過一絲不可名狀的不爽。
纖細的手指捏著精致的小鐵勺,隨著手腕擺動,咖啡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古詩月莫名走神了。
還是到處亂走的走神。
東南西北、天涯海角的一頓亂走,不覺,夜色闌珊。
這時,朝古詩月緩緩走來一個模樣清新的咖啡廳小哥哥。
小哥哥猶豫片刻主動走到古詩月跟前,低頭,含蓄的問了一聲:“親。”
古詩月緩緩扭頭,小哥哥不是一般的小清新,令她眼前一亮:“……”
她看著小哥哥,本想給他一個微笑,回一句你好,卻發(fā)現(xiàn)嘴角如僵住一般無法上揚、喉嚨如被塞住一般一字難開。
小哥哥站在古詩月跟前,好像忍了很久,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那個,您點了一杯咖啡,已經(jīng)續(xù)了六杯……請問,還要續(xù)杯么?”
續(xù)......續(xù)杯,古詩月瞪大雙眼,她什么時候續(xù)的六杯?難怪感覺胃里一陣酸楚,想吐。
小哥哥本是關(guān)懷的語氣,古詩月卻莫名其妙的,尖酸刻薄的回了一句:“你們寫著無限續(xù)杯……難道要加錢?”
古詩月錯怪了小哥哥,小哥哥禮貌的退了一步,溫雅的說了聲:“續(xù)杯不加錢,您這是還要續(xù)么?”
后面半句沒有說出口:“咖啡一下喝太多,傷身?!?p> 古詩月也不知撞了什么鬼,回敬一個冷冷的眼神后,憤憤說了聲:“誰說我要續(xù)杯,不用?!?p> 小哥哥看出了古詩月的悶悶不樂,也不跟她見識,他抬頭看了看吧臺的表,友好的提醒道:“親,還有十分鐘我們要打烊了?!?p> 古詩月低頭看了看手機,還有十分鐘二十二點,她進咖啡廳的時候是五個小時前,竟不知道自己坐了著么久。
小哥哥的善意提醒變成了惡意的逐客令,古詩月悶聲起身,從包里抽出一百塊,拍在桌上,撂了一句:“不用找了?!?p> 頭也不回離開。
小哥哥拿起一百,見古詩月已走出咖啡店,默默說了句:“這一毛錢……還真不太好找……”
古詩月點的咖啡是九十九塊九。
……
又去游戲廳跳了不知多久的街舞,古詩月精神抖擻如打雞血的回到富貴園9號,已是夜深。
一如往常,別墅黑燈瞎火!
御風,果然沒有回家。
這一夜,古詩月第一次在御風的大床上失眠了。
凌晨兩點多,御風回家,順手開了主臥的門,門口,他看到床上睡著的古詩月,頓了片刻關(guān)了起來。
古詩月聽到御風掩上主臥的門之后,開了次臥的門。
古詩月默的在被窩里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清晨的陽光射進房間里時,古詩月已經(jīng)洗漱完畢。
紫色卡通衛(wèi)衣和黑色打底褲,古詩月站在鏡子前,對自己微微一笑,這微微一笑,統(tǒng)統(tǒng)甩走了昨夜失眠的煩惱。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少年鼓勵自己說:“古詩月,就是她自己?!?p> 再次揚起微笑后,古詩月梳了梳劉海,甩了甩頭發(fā),出門。
咚咚咚……古詩月走出主臥,敲響了次臥大門。
半晌沒有響應(yīng),古詩月扭頭欲走,還說雷打不動晨跑,今日怕是特殊情況吧。
就在這時,次臥房門打開,御風一身黑色運動裝站在門口。
“早?!庇L先開口。
古詩月扭頭,看見門口站著俊朗深邃的御風,她嘴角不自覺揚起微笑,說了聲:“少爺,早?!?p> 這一聲少爺,足以將古詩月和御風的關(guān)系,劃的異常清楚。
御風:“……”她的微笑比陽光更燦爛,眼里卻蒙著一絲淡淡的失落感,他似有什么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古詩月上前一步,就著昨天看到的新聞,大大咧咧的調(diào)戲御風:“少爺看來精神還不錯,還以為少爺今天,沒有力氣晨跑了……”
御風眼神一冷,她知道了什么?抬起一掌,落在古詩月的腦袋:“小腦瓜在想什么?”
古詩月捂著腦袋做頭暈狀,退了兩步扶墻,病態(tài)的樣子,愁著眉:“少爺……我被你打暈了,估計今天晨跑去不了了。”
御風漠然甩下半句:“罰閉門三日還是……”下樓。
閉門三日?古詩月聽到這四個字,如飲千年人參,瞬間精神抖擻,她一個夸步瞬移至御風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若無其事:“少爺,我跑的了,沒問題的。”
御風小跑上前,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御風的慢跑對于古詩月來說是小跑,他的小跑對于她來說是快跑,如果他快跑,她就不用跑了……
御風今日是小跑。
古詩月一路快跑跟著御風:“少爺,能不能放慢點腳步?!?p> 古詩月有種隨時都在百米沖刺的感覺。
御風卻沒有放慢的意思。
古詩月弱弱的喊道:“少爺,我追不上了?!?p> 御風:“……”他今日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古詩月追上,怕看到她天真爛漫的眼神里,那股似有似無的失落感。
古詩月癱在跑道一旁的長椅上,弱弱的狗喘:“少爺,我透支了?!薄吧贍敚也恍辛??!薄吧贍敚c?!薄吧贍?,我受不了你了。”
古詩月以為御風在前面聽不到她講話,他卻聽到了。
御風的腳步頓了頓,眼睛略過一抹淡淡的色彩,思想又一次歪到九霄云外。
御風到家時,古詩月才緩緩地從長椅上懶洋洋的爬起。
古詩月到家后,若無其事,臉皮極厚的走進御風的次臥。
就在這時,浴室水聲嘎然而止,然后,隨著嘎滋一聲,淋浴房房門打開。
御風腹部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上身胸肌若隱若現(xiàn),下身腿部健碩挺拔,他單手拭擦微卷的濕發(fā),神情慵懶的看著古詩月,一絲不耐,略微皺眉:“在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