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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星塵

第十三章 玉竹溪澗

兩世星塵 D.唐玦 3649 2020-04-20 11:09:26

  “蓬萊仙山,沐族長女樞意,柔柔佳人子,溫婉有禮,落落大方;精通琴棋書畫,唯琴樂甚出彩!指彈生風(fēng),蜂蝶聞之飛舞,蟲鳥聽之應(yīng)和,靈獸觸及停頓?!?p>  閣樓中御塵邊念著邊坐在椅子上,為未完成的古琴細(xì)細(xì)地續(xù)好弦。“但愿能成了!”看著精致的古琴,御塵露出了微笑。

  她走下樓,走出清苑,外頭是丫頭們住的小屋,她們是侍奉御塵的,即便御塵喜歡清幽,喜歡獨處,冷邪也為方便給她選了兩個機(jī)靈懂事地住在清苑附近。

  “少莊主!”那兩個白凈的丫頭見御塵朝自己的屋方向走來,忙迎了上來。

  “你把這琴和琴譜去送給樞意,你去瞧瞧那幾個天界來的在干什么。”御塵道。

  “是!”

  御塵輕笑著,那桃灼似個幽靈又出現(xiàn)在她身后?!澳氵@個…!都說了讓你別出來!”

  桃灼白了她一眼,兩手抱胸,“你是在那琴上做了什么手腳?”

  御塵拍拍桃灼的臉,美美地笑著,“我能做什么手腳!”

  桃灼不可置信地瞪著御塵,下一秒,那雙淡藍(lán)的眸子如寒冰般刺來,她一凜,抖了幾下,“我!我馬上回珠中!馬上回!馬上回!”

  “激動什么!”御塵勾起嘴角,心情煞是愉悅。

  魆樵擅長音律,和他習(xí)音久了,在琴弦上動些小手腳,使得琴音之色能夠蓋過我的情音笛不被輕易察覺。何況那琴譜~

  魆樵說,經(jīng)久戰(zhàn)殺的人總是想求一份安寧!那首曲便是留入心尖的安寧曲。接下就看卿卿的了!

  沐衡卿是個俏皮赤誠的丫頭,說她笨拙其實挺靈穎的,只不過她不喜歡被束著罷了。說她不懂事,其實她也明白的很,至少她一直知道御塵有個不能說的秘密,她不說她也不會問。

  沐衡卿抱著幾把兵器來到了南飛欒的住所,她站在客居門口掂了掂手里一堆笨重的東西,總算走到了屋門口。她粗魯?shù)貙⑹掷锏谋谐厣弦粊G,大吁了口氣。

  屋里,南飛欒正和帝允說著關(guān)于黑人小子的事情,只聽見屋外一聲巨響,可把他們嚇的!

  南飛欒抓起一旁的劍走到門口,本能地警惕令他全身緊繃起來,只聽外頭“嘭嘭嘭”毫不客氣地敲門聲,他拉開門,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以及地上的一大堆兵器令他傻眼。

  “飛欒將軍!”沐衡卿傻傻地笑著,“飛欒將軍!請收我為徒吧!”她后退了一步,雙手抱拳,大大地行了個禮。

  “這這…”南飛欒被突如其來地一撤給嚇著了,他回過頭瞧了眼帝允,只見帝允聳聳肩,還悄悄地告訴他,人家是沐府的五姑娘沐衡卿。

  “飛欒將軍!你一定要教我武功!”沐衡卿亮起了嗓子,“您可是天界有名的大將軍!傳聞中說的你可威風(fēng)了!能當(dāng)你老師…噢!不對!是能當(dāng)你徒弟可是我莫大的榮幸!請你千萬同意!”

  南飛欒磁住了,他六神無主地向帝允求助,怎奈他竟抱著書裝作無視。“衡卿姑娘!莫多禮!”南飛欒十分尷尬。

  更讓他囧迫的事是,那俊棠王爺好巧不巧地也出現(xiàn)了。

  “喲喲喲!這不是衡卿姑娘嘛!這是做什么呢?”俊棠看好戲似地走了過來,先是瞧瞧沐衡卿,又是看看南飛欒,“什么情況?”

  帝允放下書走到門口,沖俊棠笑著,“人家姑娘可一個勁要拜飛欒將軍為師,你瞧!”帝允指了指一地的兵器。

  “原來如此?!笨√男Φ酶_心了,“那便教??!人家姑娘家多有誠意!不如這樣!”俊棠拍拍南飛欒的肩,“衡卿姑娘,明日!明早你撿個好地方,飛欒一定赴約教你習(xí)武!”

  “真的!”沐衡卿“奸”計得成有些得意,“去玉竹碧溪之地吧!離山莊也不遠(yuǎn),又安靜。卯時!卯時我在那里等師父!”說罷,還未等南飛欒答應(yīng)便跑了。

  卯時!沐樞意喜歡坐在玉竹碧溪之地,在卯時之時迎接著日出,感受著旭陽的灑落。

  “王爺!”南飛欒板著臉對著俊棠,然而俊棠卻一臉嘻哈,著實惹他心火。

  清苑里,沐衡卿眉飛色舞地講述著整個過程,聽得御塵樂呵呵的。“這下可完美了!”

  “可別高興得太早了!”御塵很合時宜地潑了她盆冷水,“到時見機(jī)行事!可別壞了氣氛!”

  “我懂!懂!懂!”沐衡卿哈哈大笑著。

  也不知道樞意能否將那曲子彈好,不過…她天生琴手,應(yīng)該很快便能學(xué)會。

  翌日卯時,沐樞意身穿一襲鵝黃紗衣,輕盈地坐在碧溪邊石上,她脫去了鞋子,將腳晃在水面上,膝上放著新作古琴,腦海里回憶著新樂譜。

  她微笑著,撫摸著琴弦,閉上雙眼,開始彈奏起來。

  附近的一棵樹上,御塵也早早地起了身,坐在樹桿上,遠(yuǎn)遠(yuǎn)地清楚地觀望著,她已瞧見了南飛欒往此的身影。她手拿著情音笛,安靜地觀察著。

  玉竹林中,南飛欒赴約而至。

  卯時了,他沒有瞧見沐衡卿的身影,卻聽見了玉竹那頭的碧溪邊有人在撫琴,那琴音深深地吸引了他。

  他順著琴音悄悄走去,碧溪旁有一溫婉的女子赤著腳坐在溪畔。蔥蔥玉指正輕柔地拔弄著琴弦,那聲色輕輕淌入了他的心尖,那雙玉指撥弄的并不是琴弦,而是他的心弦!

  南飛欒深吸了口氣,急忙背過身去,他記得那個女子,沐樞意!那個舉止優(yōu)雅的溫柔女子!

  他冷靜了會兒,胸口跳動個不停。他閉緊了雙眼,已忘卻來此的目的,沐樞意的琴音令他全身舒緩,整日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地放松了。

  她的樂似溪水,潺潺柔柔;她的樂似花香,沁沁新新;她的樂如她,溫柔動人…

  想到這里,南飛欒不由得一凜,那正經(jīng)的臉不經(jīng)飛上了兩朵紅云,他勇敢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過身,透過玉竹望去,眼里帶著沉醉。

  鵝黃衣的沐樞意,雖無絕世之色,但出落的柔柔大方,她的皮膚毫無瑕疵,長發(fā)披在肩頭很有成熟的味道。

  那雙浴水的足,水珠在皮膚上滑動,滾到指尖,輕輕滴落。旭日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清晨的陽光透過林子灑在伊人身上,披上了層金色,尤其是那雙浴水的腳,映著金輝的水珠,甚是迷人。

  南飛欒看呆了,無關(guān)音色,他竟不覺被這女子給深深吸引了!

  御塵在遠(yuǎn)處看得透澈,“看來不用我出手了!”她笑著收起情音笛,揮手掀起一陣山風(fēng),她隨著山風(fēng)快速離開。

  而另一頭,山風(fēng)帶來些鮮嫩多彩的花瓣,散進(jìn)了玉竹碧溪之地。

  風(fēng)不緩不急,吹下了沐樞意盤發(fā)的簪子,發(fā)隨著簪子的掉落松瀉下來,美人長發(fā),陽光溪水。

  仿佛這蓬萊,這玉竹碧溪,成了兩人的安靜的世界!

  是時候了!沐衡卿見到御塵的信號,忙從不遠(yuǎn)處跑了出來?!帮w欒將軍!飛欒將軍!”沐衡卿邊跑邊喊著。

  南飛欒一驚,沐樞意也嚇了一跳。

  樞意瞧著自己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又脫著鞋,一點兒也沒有平常規(guī)矩的模樣。

  她回頭望去,南飛欒忙走開。

  沐樞意未見著人影,忙穿上鞋抱著琴離開,待南飛欒回頭,伊人早已不見,在那地上,那枝簪剛好的落在地上。

  南飛欒走向溪邊,彎腰拾起那枝簪,將他藏進(jìn)了胸口。身后,沐衡卿喘著氣“準(zhǔn)時”到達(dá)了。

  “飛欒將軍!實在是抱歉!”沐衡卿忍住笑意,裝作委屈地說道,“我忘了卯時樞意姐姐會在這么彈琴,等太陽升起時便離開。所以我想著,我們可以稍微晚些,免得打擾到她!可是我昨兒明明想起了…又偏又忘了…也把今早給忘了…”

  南飛欒瞧著沐衡卿,心思卻不在這邊,要是平常在軍隊中,沐衡卿該被處罰了,而現(xiàn)在,他的心一片平靜,漪漪之水令他沉陷。

  “不打緊!明日開始我們便晚些!你說…”南飛欒想了想,“你說長姐卯時會在這里彈琴?”

  “是??!天天如此!都成習(xí)慣了!”沐衡卿道。

  “噢…”南飛欒有些神游,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正經(jīng)模樣,“我們開始吧!從基本的開始!”

  “是!”沐衡卿朗聲應(yīng)道,心里頭埋怨著御塵,習(xí)武有多苦就有多怨。該死的御塵!我恨死你了!

  “沒辦法!主意算我一半,可你比誰都興奮地行動了!這能怪誰!肯定不賴我嘛!”御塵也是個老油條,把這事兒撇得清清,氣得沐衡卿牙癢癢又不能怎么怎么樣!

  “算了!為了樞意姐姐的幸福便委屈一下!”

  “就是嘛!你放心!好好練!以后沐天權(quán)見了肯定也得防著你了!”御塵笑道。

  沐衡卿認(rèn)真地點點頭,“嗯!說得也有道理!行了!我就苦點!”

  沒過幾日,那說是避嫌的雷弦竟出現(xiàn)了,大半夜敲開了御塵的門,御塵煩得心頭一糟火,又沒力氣發(fā)。

  “你這人是不是有??!大半夜的!”御塵半睜著眼坐在椅子上,那雙金色的獸眼真扎眼。

  “你是不是有病?。“讶思倚」媚镎垓v的!”雷弦搬了張椅子坐在御塵對面說教著,“還有還有!以后叫我靈衍!我可有名字!別把我真當(dāng)寵物了!靈衍靈衍靈衍!記著了!”

  “是是是!靈衍!”御塵極困,“所以,半夜過來就為了個名字!還有什么姑娘?”

  “就…就…就…”雷獸靈衍支吾了半天。

  “行了行了!煩死了!”御塵打開門把靈衍給請了出去,“什么折騰不折騰的!心疼了就去心疼?。 ?p>  “嘭”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了。

  靈衍愣了愣,“哪…哪心疼了!”靈衍哈哈干笑了幾聲,嘴里咕噥著,“脾氣那么差,又古怪!白長那么好看了!”

  “靈衍?雷獸靈衍!”

  “誰??!”靈衍沒好聲好氣地應(yīng)道,回過頭,一襲桃紅浮影出現(xiàn)在身后,“你是?”

  “靈衍前輩!真的是你?。 ?p>  “你是…巫女桃灼?你怎么在此?”靈衍詫異。

  桃灼指指屋里的人,輕輕笑著,又反問道,“那你呢?”

  “我是剛好在就蓬萊,剛好被這死丫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靈衍攤攤手,頗為無奈。

  “死丫頭?”桃灼眨了眨眼,雖然想笑卻又忍住了,“你…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靈衍疑問道。

  桃灼將靈衍拉進(jìn)屋,來到熟睡的御塵床邊,“她的眼睛難道不能讓你想起誰嗎?”

  “這…”靈衍看著她,又看著御塵,怪不得…怪不得…冷邪那老頭要提警我了!“她是…”

  桃灼搖搖頭,“我不知道,她也從未說過。這幾日,我在她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閣樓,閣樓上她寫了許許多多,畫了許許多多,像是在謀劃一個大計劃!骷髏將軍魆樵,河魔漪水,那姜晏藥師,南飛欒等等…”

  “她是想…”靈衍喃喃。

  “誰知道呢?!?

D.唐玦

PS:以后雷獸的名字由雷弦改叫為靈衍了,之后章節(jié)全部為靈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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