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沐衡卿在努力與南飛欒學(xué)習(xí)法術(shù)的同時,一面又操心著那日偷聽到的秘密。是不是那個月深公主不久便會暗暗派人來刺殺小冽?
蓬萊是安全的!可身處蓬萊的我們,手無寸鐵,雖是仙卻不比凡人強(qiáng)大到哪里去!若他們以我們作餌,豈不是…我不能做她的累贅!至少,必須學(xué)會自保!
“衡卿?”南飛欒打掉了沐衡卿手中的劍,斥道,“與人交鋒最忌心不在焉!稍有走神便會成為劍下魂!”
沐衡卿看著抵在脖子上的劍以及南飛欒嚴(yán)俊的臉色,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敖惴颍 ?p> “可有什么心事?”這一天里,南飛欒瞧這沐衡卿走神許多次,莫說莫名其妙地前段時間求拜師,如沐樞意所說,這段時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俏皮靈靈的。
“我想下山,與妖交鋒,歷練歷練!”沐衡卿突然道。
她常常聽御塵讀些雜亂的古書,書中常道人如何修煉,仙在人間除魔衛(wèi)道的事,她認(rèn)為,與其天天與南飛欒學(xué)習(xí),倒不如實(shí)戰(zhàn)一下,習(xí)得點(diǎn)經(jīng)驗(yàn)。
“你長姐若是知曉,定會責(zé)怪我任你胡來!”南飛欒拒絕了沐衡卿的請求,但一想,這丫頭天天與御塵混一起,性子總是隨著有一些叛逆的,若是硬阻了她,萬一偷下山出了事,那可就更不好了。
“姐夫!太爺爺隱居修行,我冠以沐姓,也有該有肩起守護(hù)蓬萊的責(zé)任!”沐衡卿說得凜凜然然。
南飛欒只好無奈應(yīng)了她,“如此,你得聽我的安排去除妖!切勿自顧自地去莽莽沖動!”
“謝姐夫理解!”許久的陰霾,沐衡卿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枝上雷獸靈衍看著沐衡卿的笑臉,心情也隨之舒展了。只是他還是不太明白,究竟是因?yàn)楂C月祭的刺激,還是別的什么秘密?
“你回去休息吧!”南飛欒收回利劍,囑咐著,“黑夜是最好的行動時刻,至少不會太顯露。你去尋身夜行之衣,晚膳后山腳再見!”
“是!衡卿明白!”沐衡卿撿起地上的劍俏俏跑了去。
南飛欒搖了搖頭,這事兒還是先告知樞意一聲吧!他抬起頭,獵鷹般地雙眸瞧著靈衍掩身的一方,道,“出來吧!一次兩次也許是幻覺!三次四次便是真切了!”
雷獸靈衍拔了拔他的頭發(fā),變回獸形出現(xiàn)在南飛欒面前?!安焕⑹翘旖绲拇髮④姡∫膊恢翘斓凼窃趺聪氲?,竟如此輕易地將你放之蓬萊,不聞不問!”
南飛欒看著那頭與馬大小的灰藍(lán)之獅輕飄而來,隨即禮貌地頷了頷首,“前輩!”
“你倒是挺懂輩分!”靈衍金色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想,說著,“你也知這少莊主有恩于我,還留我在蓬萊棲身。我也是無聊才瞧你們練功…嗯…衡卿那丫頭之事我也聽得了幾分,你若是擔(dān)心她安危,我倒是可是暗中跟隨保護(hù)!”
“前輩若能幫忙便再好不過!”南飛欒的擔(dān)心減了一大半,這雷獸雖非人形,卻行如閃電,也有搏斗之力。他暗中隨著沐衡卿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多謝前輩相助!”
“不必!我說過,少莊主對我有恩情!我只不過是稍以相報(bào)!”雷獸靈衍瞥了南飛欒一眼,心里不知為何有些竊喜,“如此,有何行動可提前告之我一聲!”
“晚輩明白!”南飛欒恭敬地抱以雙拳,“我先派些舊部下去物色些初級的妖物,先拿來給她練手!”
待南飛欒遠(yuǎn)去,雷獸靈衍變回了人身,他皺眉思索著,想來想去,也還是不太明白沐衡卿的用意。他想與御塵說幾句的,但又怕那妮子胡思亂想,本來她一個人已經(jīng)夠疲倦的了。
“哎…那死丫頭的腦袋應(yīng)該沒那么靈光吧…”沐衡卿從清苑出來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
另一方面,那位長發(fā)女子帶著椰欏撥給她的幾個卒在臨近蓬萊的村落里扎了根。她日夜派些人去偷偷監(jiān)視著蓬萊的動靜,即使不能靠近,但總也能探出些什么來?這不…
“大人,聽說那飛欒將軍在找小妖怪,似乎是給那些個孩子試練的!”
“如此?”長發(fā)女子笑得美艷,“我心中倒是有一計(jì)了!”
聽聞蓬萊臨近的村落中,有一除妖師,據(jù)說本領(lǐng)很是強(qiáng)大。年幼之時曾拜師于道仙門下,也算得上是個半仙了!
單單看長相倒是覺得年紀(jì)輕輕的,絲毫沒有老前輩的風(fēng)范,實(shí)則啊他已年過花甲了!還是像個三十來歲的人一樣,毫無歲月痕跡。
那位除妖師專門降那些作惡多端的妖怪,要說那除妖師在村落中生活了多久,村民們也說不上來,但住在這村中的村民們無一不曉得此人!
“舊屬來信,說近日,那村落里有一小妖作祟。論法力道行,以衡卿的本事來講有些勉強(qiáng)!不過,那村好像有個除妖師,些許能放她闖一闖?!蹦巷w欒與靈衍商量著。
“反正我會在暗中觀察!你且放心!”雷獸靈衍耳朵動了動,他已聽到了沐衡卿接近的腳步了,“人來了!你好好叮囑著!”
南飛欒微微點(diǎn)頭,只見一個閃影,雷獸消失地?zé)o影無蹤。片刻,沐衡卿便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穿著黑色的簡潔男裝,頭發(fā)束起了一個髻,帶著個銀銅面具,好生奇怪。
“姐夫!”沐衡卿喚著。
南飛欒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反正也是夜間行動,也算了!隨她打扮吧!“你且牢記!切勿沖動行事!今夜不過是去會一會那小妖,而不是馬上除了去!你聽著,去探了探底馬上回來!”
“可是,那妖不早晚也得除了?”沐衡卿駁著。
“除妖并非靠蠻力!若是那妖道行在你之上,如何對羿?”盡管雷獸靈衍會暗中保護(hù),南飛欒還是有些擔(dān)憂,“此事除了你我也就樞意知情了!你可別亂來!不然日后你小叔便再也不準(zhǔn)我交你法術(shù)了!”
“我知道的姐夫!”沐衡卿斗志滿滿地沖下了山,前方情況究竟如何?誰也都意料不到。
南飛欒和沐樞意在屋里操碎了心,雷獸靈衍則緊緊地跟在沐衡卿的身后,沐北去了深谷探冷邪還未回山莊,御塵則一心撲進(jìn)了青木山莊的秘密之中…
誰都未察覺,危險(xiǎn)正在慢慢靠近。而察覺之人,正在做著與之奮斗的事,卻不曾想過,危險(xiǎn)早已來臨身邊,她卻只想著防患于未然,這大概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