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瞅啥呢
2.
教室里空調(diào)的扇葉發(fā)出輕微細小的聲音,簾子被拉的嚴嚴實實,白熾燈亮堂堂的開著,同學(xué)們見沒熱鬧看也低下了頭,睡覺的繼續(xù)睡覺,學(xué)習(xí)的繼續(xù)學(xué)習(xí)。
任媛媛老遠就給她比劃了個大拇指,敬佩的沖她比口型:“牛!”
她心里的緊張感頓時沒了,無奈的對著她笑了下,接著低頭看書,不動聲色的抽出紙巾擦了擦汗?jié)竦淖笫帧?p> 別看她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心里也挺慌。
江行年紀大|佬的稱號不是白封的,高一一年她雖然沒見過幾次這位大佬,但該聽的八卦沒少聽,該知道的小道消息沒少知道,這些都多虧了八卦女王任媛媛。
什么翻墻逃課,吊打同學(xué),廁所抽煙,大門收保護費……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楚,但是脾氣暴躁,性格惡劣是板上釘釘?shù)拇髮嵲挕?p> 鹿念不知道他會不會當(dāng)場發(fā)飆,只能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沒想到大佬也沒有傳聞中的是非不分。
現(xiàn)在還沒換日程表,中午依舊休息兩個小時。
大半個班級的人都趴桌上睡著了,后排的幾個男生拿著手機在打游戲,雖然胳膊動的很靈活,但也沒發(fā)出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她也抗不住了,濃濃的困意襲來,她放下筆摘下眼鏡,墊著厚厚的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休息。
睡覺的時間過得很快,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教室內(nèi)依舊一片寂靜,沒睡飽的同學(xué)們閉著眼睛還在呼呼大睡,睡好了的同學(xué)們上廁所的上廁所,接水的接水,大家都自發(fā)的放輕了動作。
鹿念耳朵里傳來下課鈴的響聲,身子卻不想動,她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座位上睡覺,直到教室微微嘈雜起來,她才一個激靈想起來自己身處何地。
教師的前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灼熱的日光倒映在前排同學(xué)的課桌上,他們不以為意的繼續(xù)干自己的事。
鹿念撐起腦袋,剛睡醒的眸子霧氣蒙蒙,輪廓優(yōu)美的杏眼眼尾泛著敏}感的紅,形狀姣好的嘴唇干澀僵硬,側(cè)臉上還映著一片書頁的紅痕。
她揉揉眼,拿起眼鏡,正準備戴上,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幽深冷淡的黑眸。
男生站在后黑板前,黑色的T恤被空調(diào)吹出的冷風(fēng)帶動的輕輕抖動,飄帶的黑色工裝褲勾勒出修長筆挺的長腿,他估計也是剛睡醒沒多久,頭發(fā)比起剛來時更加碎亂,鋒利的眉眼沒了頭發(fā)的遮擋愈發(fā)的凌厲危險。
估計是沒想到兩個人能對上視線,他也微微一愣,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鹿念只當(dāng)沒看見,戴上眼鏡后搬著椅子回了座位,又折回去把自己的意林和數(shù)學(xué)書拿了回去。
任媛媛也剛睡醒,劉海被壓得往一邊彎。
她拿著梳子和鏡子緊張的想要撥|亂反|正,沒曾想頭發(fā)比她更威武不能屈,就算打了水也掰不過來,她苦著臉看著鹿念,求助:“念念啊,幫幫我,為什么你的劉海就這么規(guī)矩,我的劉海就跟觸電了一樣扭成這樣啊?!?p> 她說著把梳子塞鹿念手上,期待的看著她,鹿念哭笑不得,她又不是tony老師,修頭發(fā)也是她的知識盲區(qū)。
“我看看啊,”她認真的看著任媛媛額頭前這片歪七扭八的劉海,心里默默懷疑任媛媛趴桌上的時候莫非滾來滾去,不然怎么會半邊向左半邊向右,完全睡成了中分。
她琢磨半天,也沒想出個招,兩個人一個盯著對方的頭發(fā)發(fā)愁,一個盯著對方睡出印的半邊臉發(fā)愁,愁著愁著哈哈笑了起來。
最后面,黑發(fā)男生靠在椅子上,雙臂懶洋洋的垂在椅子兩側(cè),他身材瘦削挺拔,即使是這么疏狂的坐姿依舊帶著幾分獨有的冷氣,他額前自然垂下的頭發(fā)蓋住了半瞇著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半晌,從嗓子眼里擠出來一個低沉的哼笑。
旁邊小嘴叭叭個沒完的傅寧眼睛頓時一亮:“怎么行哥你同意了?”
江行不知道聚焦在哪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歪著腦袋伸出手拍在他腦門上,聲音涼涼:“別特么想套路我,不去?!?p> 裴舒白噗嗤一下笑出聲,對著齜牙咧嘴的傅寧落井下石,“行哥有兩個腦子你不知道啊?還想趁人之危,要點臉啊。”
傅寧也很委屈,摸摸頭,“我以為行哥沒聽到嗎……真是,行哥,你就陪我去一趟唄,咱哥倆就去露個面,五分鐘,阿不,兩分鐘,露個面就走麻溜的!”
今天是溫笙生日,她邀請了不少人放學(xué)后去參加她的生日趴。
裴舒白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他媽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溫笙不是早就說了不喜歡你嗎,還上桿子湊人家生日聚會,我看你就是閑的蛋疼?!?p> 裴舒白這話說的不客氣,好在傅寧大大咧咧慣了,又跟兩人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fā)小,也沒往心里去,反倒指著一邊不知道在看什么心情轉(zhuǎn)好的江行道:“沒事,這不有行哥呢。我還不信了溫笙能不同意行哥去。”
裴舒白快給這傻大個跪了。
冷眼旁觀的江行也沒忍住氣,翹著的那只腿二話沒說踹了把眼前還在傻笑的人。
溫笙當(dāng)年給江行寫了整整半個學(xué)期的情書,沒事有事搞偶遇,為了接近江行還和裴舒白傅寧搞好了關(guān)系,最后在圣誕節(jié)那天表了白,沒想到被江行干脆利落的拒絕了,于是傷心欲絕的哭了大半天。而傅寧又早在她套近乎的時候就對她有些些好感,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想要趁虛而入。
沒想到被溫笙一頓嘲諷,直接罵他神經(jīng)病不要臉。
他雖然生氣但又實在喜歡她那張臉,忍氣吞聲的送了一個學(xué)期的早餐。
裴舒白對這一出一女二男的年度倫理大戲深感疑惑,也不明白溫笙到底哪長得好看了迷得傅寧要死要活的。
傅寧追溫笙是用了心的,但溫笙總對他冷言冷語,見得多了裴舒白心里就不得勁了,自己兄弟被個女人欺負成這樣,偏偏還心甘情愿的,他又是生氣又是恨鐵不成鋼,罵了傅寧幾次不見效果也無奈的隨他去了。
江行跟裴舒白這直來直去的性子不一樣,他懶懶的抬眉,靠著桌子的胳膊蜷起,漫不經(jīng)心的敲了敲桌面,淡淡道:“行,今晚一塊去?!?p> 傅寧激動地嗷一嗓子,十分沒出息。
他剛吼完,許小雨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江行你要跟傅寧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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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1V1雙潔,江行就是小學(xué)雞,女朋友再多都是擺設(shè)。 傅寧的話……純種舔狗,只看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