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逐漸往下沉,眼見著雪酥就要抓不住了......北冥雪釋然一笑?!霸僖娏?.....”
雪酥再次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死死抓著北冥雪的手,本來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的北冥雪:“......”好家伙,都這樣了還不松手?
事實證明......雪酥這么做不過是徒勞,兩只手抓著未必能堅持多久。
北冥雪還在不斷下沉,雪酥不知所措極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雪酥就再也抓不住北冥雪了,雪酥的手漸漸劃到北冥雪的手指處,一瞬間......北冥雪的手指就離開了雪酥的束縛。
雪酥看著不停下墜的北冥雪,泣不成聲......雪酥一直維持著抓著北冥雪的動作,知道看不見北冥雪。
北冥雪張開雙臂,感受風(fēng)的阻力,她的內(nèi)心忽然平靜了,死亡在這一刻變得不再令人窒息,身體的失重感也不再令人害怕,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她的母親朝她張開了懷抱,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舒適......
然后......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雪酥趴在懸崖上,不停呼喊著北冥雪的名字,希望得到北冥雪的回應(yīng)。不過......她注定要失望了......
雪酥踉蹌的起身,她打算找路下去,現(xiàn)在找人明顯不實際!萬一北冥雪只是受傷了,就因為她沒有及時找到她而出事,她會后悔一輩子!
正當(dāng)雪酥四處尋找到懸崖底部的路,北冥雪已經(jīng)性命無憂的掉到了地面。
參寶覺得自己老被白九夜說沒有真是太憋屈了,他偏偏要證明自己有用!
參寶挑了一個天氣正好的時候,他偏要給他干出一件有用的事來!不就是找藥材?跟了白九夜三年,看都看會了!
“哼!等我學(xué)會找藥材,我要讓月老大把你換掉!讓你喝西北風(fēng)去!”參寶不滿的嘟噥,看起來積怨已久。
“哎呦......”參寶一不留神......也不知踢到了什么東西,摔了個屁股墩!
此處草深,北冥雪又是從高空落下,被厚厚的草一擋,長得頗矮的參寶也被厚厚的草遮住了視線。就不小心的踢到了暈在這里的北冥雪。
參寶半趴在北冥雪的身上,揉了揉眼睛,有暗道出師不利?!??”待他仔細(xì)瞧了瞧絆倒他的東西。嗯......是個人!
等等!是個人?怎滴還是個女人?參寶飛速從北冥雪身上起來,男女授受不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參寶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是個人參精......
參寶伸手扒開了草叢,看著草里容色清麗的北冥雪,犯起了花癡。
實話不滿你說,參寶之所以跟著月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月錦那張絕美無雙的臉。
參寶伸手戳了戳北冥雪的手肘,在感覺到手里的彈性以后,立刻收回了肥嘟嘟的小手。又伸手探了探北冥雪的鼻息,在感知到還有細(xì)小的呼氣時松了一口氣。
“呼~沒死就好,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死了可惜!”參寶吹了一個口哨,遠(yuǎn)處就走來了一直威風(fēng)凜凜的大老虎,毛發(fā)油亮,一看就是平日里伙食不錯。
老虎溫順的拱了拱參寶的手,參寶也回應(yīng)似的摸了摸它的頭。參寶吃力的把北冥雪半推半拉的弄上了老虎的背上。
“呼......”終于把北冥雪弄上去的參寶也累得精疲力盡。不顧形象的癱在了地上,額角的汗滴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北冥雪的重量,還有自己的努力。
“行了,老子給你找了個媳婦!這下總不能再說自己沒用了吧!”沒錯......參寶就是打算把北冥雪送到白九夜眼前去......參寶帶著老虎威風(fēng)凜凜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有了老虎的存在,就算北冥雪身上血跡斑斑,有著濃重的血腥味,其他食肉動物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礙于參寶的威嚴(yán)不敢上前一步。
參寶這才注意到自己救的這個姑娘受傷還挺嚴(yán)重的!“這白九夜應(yīng)該可以救活吧?”參寶不確定的撓了撓頭,他......好像給白九夜撿了個麻煩?
參寶剛出門也沒多久,不過一會兒,一行兩人外加一只獸就到了他們平日里居住的竹屋。
站在院子里面的白九夜大老遠(yuǎn)就瞧見參寶了,連帶著老虎背上的北冥雪也看得一清二楚,主要那一片片的血跡不想注意都難!
回房,關(guān)門!一氣呵成......徒留下參寶一人對著緊閉的房門傷悲......“別呀~咋就進(jìn)去了呢?快出來!這姑娘快不行了!”參寶用力錘門,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這要是沒遇見那就沒他什么事了,可問題是被他給遇見了不是?
“誰說我不救了?你那老虎怎么又放出來了?”誰能想到表面氣宇軒昂的白九夜居然......怕老虎!
參寶無語望天,這人怎么那么慫?都跟大白相處這么久了,還這么......“有我在呢!你怕啥?”參寶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直接上手去抓屋里的白九夜。
白九夜措不及防,被抓了個正著,只能無奈的被參寶拖了出來。生無可戀......
參寶個子小,把北冥雪弄上去都夠嗆,跟何況是把她抱下來。參寶不怕自己摔了,就怕連同北冥雪一塊也給他摔了,那多不好......
白九夜被迫靠近大白,大白不屑的扭過了頭,眼里的鄙視清晰可見。這白九夜一看,可不就不樂意了。“你看看你這個大白,什么意思呀他?”白九夜扒拉住了一根竹梁,死活不肯走了。
參寶嘗試好幾下都沒有拉動他,只得無奈的松開了白九夜的衣領(lǐng),邁步朝著大白那里走去。“大白,委屈一下啊?”參寶輕柔的摸了摸大白的頭,安撫意味明顯。
大白舒服的瞇起了綠豆大小的眼睛,扒拉了前腿兩下,示意參寶它知道了。看,爺夠給你面子吧?
大白高昂著頭顱,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到了白九夜的面前,低下了它高昂的頭顱。示意他把人抱走,它一直扛著也很累的好伐!
這本來是大白不愿意浪費時間做出的催促,卻讓白九夜誤以為是大白屈服了它,心里不由得開始籌劃自己騎著大白威風(fēng)凜凜的行走在森林里。
幸虧大白聽不見白九夜的心聲,不讓大白可能會......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