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未免你們覺得我包庇,就多叫幾個大夫好了!”月錦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要查就讓他查好了......
要查就查徹底點!
“也好......”月錦目光如炬的緊緊盯著的杜鸞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無奈同意的杜若生身后。
“最好每個人都查查!以防有誰得了瘟疫沒診治出來......”旱魃走了,沒人能與蜚的疫毒抗擊,疫毒自然開始擴散開了......
這位能走能跳的杜鸞屏就是個例子,上天總是公平的,壞事做多了的人往往總是氣運差些。
杜鸞屏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黑氣,明顯就是被疫毒纏身的表現(xiàn)。
“哼!我倒要看看大夫來了你們怎么狡辯!”杜鸞屏還是太年輕,若是她有它母親的一半,也不至于急沖沖跑到這里來自討苦吃。
說白了......她這個人就是有點聽風(fēng)就是風(fēng),聽雨就是雨。
真的是不記打,還不聽話!有些人要自掘墳?zāi)?,你也攔不住她!“對了,我的侍衛(wèi)昨夜到了,你再給他們安排著住處吧!”先斬后奏這種事,月錦不是第一次做了,如今做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若是諾兒沒偷人,我就休了你!”齊涫涫一直就挺硬氣的,之前的溫柔小意不過是因為在乎杜若生,現(xiàn)在的齊涫涫可以說是完全對杜若生死心了。
“齊夫人膽色過人!讓白某佩服!”白九夜領(lǐng)著一群屁顛屁顛的大夫直奔躺著的杜諾諾。
“杜大小姐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猝然受驚暈過去了!”白九夜隔著絲巾替杜諾諾把脈,他沒和月錦串通,只用照實說就行。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包庇她!”杜鸞屏急得直嚷嚷不可能,杜若生氣得額角一抽一抽的。
這瓜娃子!
杜鸞屏對上杜若生失望的眼神,渾身一震,嘴唇抖了抖,微抿了一口唇,低垂著眸子。
“要不你來!”白九夜被氣得七竅生煙,想他盛名在外,哪里用得著替她們掩蓋!
“白大哥,鸞屏沒想質(zhì)疑你,我......我只是......,唉......前些天我瞧著姐姐在后院同一個男子......”杜鸞屏眼角泛淚,委屈地用帕子擦拭些淚花。
杜鸞屏這個白大哥一出來,月錦忍俊不禁,接著吃紅棗糕掩蓋自己嘴角的笑意。
“杜二小姐,話不能亂說,杜大小姐身體如何我會不知道?女子的清白豈能被你空口白牙就給玷污了?”白九夜可不吃這一套。
“還有,我家可沒有你這么大個妹妹?!卑拙乓箍梢哉f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杜鸞屏羞憤難當(dāng),看著遠去白九夜的背影跺腳?!澳?.....”不知好歹!后面的話杜鸞屏沒有說出來,畢竟她還是有腦子的。
“杜大人好像特別喜歡杜鸞屏這個名字???”月錦將杯子倒扣,優(yōu)雅起身離開?,F(xiàn)在真的要把舞臺讓給他們一家人了......
杜若生臉一僵,有太多疫病患者需要安排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解決杜鸞屏名字的問題。
“離吧,我自帶著諾兒回娘家,我們和離!”齊涫涫態(tài)度強硬,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夫人,我承認,我錯怪你了,可你不能讓諾兒沒有爹?。 倍湃羯髨D用杜諾諾來捆綁齊涫涫,卻沒想齊涫涫一聽杜諾諾,眼角都泛上了寒霜。
“別給我提諾兒,你眼里就只有那個杜鸞屏,哪里記得我的諾兒,這些年來,諾兒有爹還不如沒爹!”齊涫涫聲音悲痛,終于喚醒了杜若生微弱的良心。
“走吧......帶著半數(shù)的錢財走,我們和離,從此男女婚嫁各不相干!”杜若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和齊涫涫的感情會以悲劇收場。但至少......他對齊涫涫還有有感情的!
杜若生走了,步履蹣跚,看起來至少老了十幾歲......
“娘......”杜諾諾醒了,或者說她一直都醒著,聽著杜若生和齊涫涫的談話心情跌宕起伏。
“諾兒......我和你爹......”齊涫涫難以開口,雖然現(xiàn)在的人對和離的人沒那么難以接受,但是那個人畢竟是她父親。
“我知道,娘......和離挺好的,你該為你自己活著了......”這些年,她一直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與依夫人斗爭中浮浮沉沉,過得不如依夫人沒來之前恣意辛福。
“諾兒......”齊涫涫哽咽,如今看來最懂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女兒,都說女兒是娘親的小棉襖,她的諾兒是她的小棉被。
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心里充滿著對未來辛福的向往。
杜諾諾重生了......就在剛剛......或許是莫小柔重生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又或者是地閻羅鬼門大開,地府陷入混亂,杜諾諾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
她記得很清楚,今年這個時候沒有瘟疫,可杜鸞屏誣陷自己偷人這件事仍舊發(fā)生了,依夫人沒受罰,有依夫人坐鎮(zhèn)的杜鸞屏如虎添翼。
自己自然是被誣陷成功了,像今天這樣,杜若生!她的親爹甚至沒聽自己的辯解,就給自己定了罪。
真是可笑至極!
自己嫁給那個表面文弱的書生,實則內(nèi)心險惡還殘暴不仁,人面獸心的狗東西!
自自己出嫁以后,自己的母親在這個深宅中更加孤立無援了,可笑自己母親死在秋月,自己冬月才第一次給他祭拜。
杜諾諾用力環(huán)抱著齊涫涫,將頭埋進齊涫涫懷里。“娘,我好想你!”
“怎么了?”齊涫涫有些迷糊,怎么睡了一下午,看起來像是一輩子都沒見的樣子?
“經(jīng)歷了生死,更覺舍不得母親了......”杜諾諾露出小女兒的憨態(tài),充分表現(xiàn)出了對母親的依靠和愛戀。
就為著依夫人的挑撥和從中作梗,杜諾諾和齊涫涫的關(guān)系在出嫁之前急劇惡化,一個覺得母親不理解自己,一個覺得養(yǎng)了個白眼狼。
最后出了誣陷一事,看著拼命為自己辯解、兩鬢斑白的母親,杜諾諾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不過......幸好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這次她一定擦亮眼睛,守護自己的母親,讓依夫人和她的女兒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