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咯!”月錦攤了攤手毫不畏懼地迎上劉姥姥兇狠的眼神。
“阿錦,什么叫做我會后悔?”辛四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月錦一直話里有話,只是自己太信任劉姥姥了,所以沒有深思。
“等下,我先讓你們見個人……”
月錦徑直離開,留下辛四娘等人面面相覷。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劉姥姥負(fù)氣坐下,拐杖在地上砸出重重的一聲。
月錦輕輕敲了敲隔壁的門,開門的是邵白,臉上微帶著紅暈。“姑……姑娘?”
“你信我嗎?”月錦撇了一眼窗子后面那一抹紅色,這個狼王心是有多大,都受傷了還亂跑。
“信!”邵白從沒這么堅定過,月錦和別人不一樣,她甚至比自己的姑姑還要支持自己。
“那就帶上他去隔壁。”月錦知道這樣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事方面才能過清楚。
“這……”邵白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窗戶,隨后跪下?!肮媚锸莻€好人,所以求姑娘一定保住他的性命?!彼豢赡芨㈠谕饷娑愣悴夭剡^一輩子,不為他們兩個考慮,也要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考慮未來。
一道紅影沖出,蹲在邵白身邊朝著月錦呲牙咧嘴。
“阿濯!別這樣!”阿濯,也就是狼王,雖然收起了獠牙,但還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月錦。
“我以性命擔(dān)保,我會!”月錦扶著邵白微微用力,邵白被緩緩扶了起來。
“謝謝姑娘!”邵白破涕為笑,有了月錦這份保證,她就是死也安心了……
“不過……這小子看起來不太友好!”月錦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一副要和人打架的樣子,誰能相信他是來議和的?
“阿濯只是不善言辭,他能聽懂你們說話,也能分得清好壞?!鄙郯最H為認(rèn)真,月錦也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嗯……走吧,你盡量控制住他就行,其他我來解決?!痹洛\只能期盼阿濯不會突然發(fā)狂。
辛四娘不清楚月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沉得住氣,但是劉姥姥就不行了,月錦去了越久,劉姥姥就越心慌,越覺得對自己不利。
“她去了這么久,不會是潛逃了吧?”劉姥姥還沒說話,銀星就憋不住了。
“等著!”辛四娘掀了掀了眼皮,手上的扇子威脅地?fù)P了揚,還想說些什么的銀星忌諱地閉上了嘴。
“我倒要看看能等出一朵什么花!”劉姥姥生氣地跺了跺手里的拐杖。
“月錦,你說的人呢?不會就是邵白吧?”月錦回來了,后面跟著邵白,兩個人將阿濯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進(jìn)來吧!”邵白局促地拉著阿濯進(jìn)來,阿濯剛一看到辛四娘就渾身繃緊,擺出戰(zhàn)斗姿勢。
辛四娘眼角發(fā)寒,手里的扇子也蓄勢待發(fā)。
“你還剛出現(xiàn)!”劉姥姥氣勢洶洶地舉起手杖,邵白害怕地后退一步,抓著阿濯的手越發(fā)緊張,阿濯猛地抬頭,手指的利爪瞬間長出。
辛四娘運氣于手里的扇子上,只要阿濯動手,辛四娘手里的扇子就會先一步取下阿濯的頭顱。
月錦抽出寒霜,微微用力,劉姥姥手中的拐杖就從中間斷成了兩半,切口整齊。
劉姥姥后退了一步,她這可是千年槐樹的枝條,極具韌性,遇強(qiáng)則強(qiáng),輕易不能砍斷。
銀星見劉姥姥不敵,趕緊抽出腰間的黑蛇鞭沖向月錦,這可是千年黑蛇的皮,且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數(shù)只靈狐的手,早就變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
這條黑蛇鞭同樣沒在月錦手里撐過一秒。
辛四娘心疼地抽了抽嘴角?!皵〖易?!”
“……”劉姥姥額角的筋抽疼抽疼,月錦居然這么強(qiáng),劉姥姥一直以為月錦實力和辛四娘差不多。
對上劉姥姥埋怨的眼神,辛四娘無辜地攤了攤手,沒看到自己都沒上嗎?
“叫他收起來!”月錦撇了一眼呆傻的邵白。
“哦哦……”邵白呆呆點頭?!翱焓栈厝ァ!比缓筠糁㈠氖职阉闹讣邹袅嘶厝?。
“他……他們……”阿濯想說是她們先動手的,卻因為語言功能不全,說出來的話也不成句子。
“我知道!”邵白安撫地拍了拍阿濯的手。
“?”月錦驚異地看了一眼阿濯。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了吧?”月錦握著寒霜用力一扔,寒霜穩(wěn)穩(wěn)插進(jìn)紅木桌上,辛四娘眼角抽了抽。“敗家子!”
劉姥姥默默坐下,銀星站在劉姥姥身后,心在滴血,好好的黑蛇鞭,居然就這么斷了……
“我先來說說偷幼崽的事情,阿濯,你承不承認(rèn)是你狼族偷了幼崽?”月錦示意邵白帶阿濯坐下。
“嗯……”算是狼族偷的吧……
“誰偷的?你嗎?”月錦問到了點上,是狼族偷的,不一定是他阿濯偷的。
“我沒偷!”阿濯直勾勾地盯著月錦,似乎對這件事很氣憤。
“那是誰?”月錦乘勝追擊。
“是……杜仲……”阿濯猶豫了一下。
“杜仲是誰?實力如何?”月錦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阿濯反應(yīng)的機(jī)會。
“灰狼,實力……不強(qiáng)……”阿濯不喜歡杜仲,他太奸詐貪婪了……
“和狐族比呢?”月錦笑著抿了一口茶,辛四娘晃著扇子的手頓了頓……
“打……不過……”阿濯搖了搖頭,不明白月錦怎么總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誰打不過誰?”
“灰狼……打,不過……”阿濯有些著急,但他一著急反而更加說不清。
“打不過狐族?”
“嗯……”阿濯點頭,樣子呆萌得不得了……
想摸頭……月錦捻了捻發(fā)癢的手指。“你們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是他們狼族偷的,那就……”劉姥姥就想趕快給阿濯定罪,避免再生枝節(jié)。
“那我有疑問!”月錦才不會讓劉姥姥如意。
“……”有疑問你剛剛怎么不說!劉姥姥負(fù)氣敲了敲手上的拐杖,用來發(fā)泄心中的郁悶。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