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威廉摸著雕刻著巨龍的寶座,有些無奈地看著右手邊坐在另一個寶座上的卡諾。
卡諾只是嘿嘿一笑發(fā)來一段信息。
“習慣就好,畢竟他們凡人在巫王派之下才能存活,所以把我們當成神明也是應該的?!?p> 威廉從寶座上起身,向還在跪著的國王問道
“我們不是來接管帝國的,告訴我們關于這個巫師學徒的信息,這樣我才能安心的接受你的任務?!?p> 不好好了解一下敵人就硬生生地撞上去,萬一這個違規(guī)者是正式巫師,這不是直接上去送兩個研究素材嗎?
“巫...巫師神明,我們與異端的交戰(zhàn)次數(shù)十分之少,不如...說,見到異端的人,都....死了?!?p> 國王不敢抬起頭,就這么跪著說著。
“我們曾經嘗試過堵上舉國與鄰國全部力量計劃半年之久,妄圖在異端大意之時殺掉他,那一戰(zhàn)出動了我們與鄰國唯一的一名大騎士守備長,與十五名騎士,結果...全軍覆沒....而異端只是被守備長砍傷,并沒有大礙?!?p> 老國王說到這里,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大殿里有的人甚至開始啜泣。
這里畢竟是偏遠地區(qū)的帝國,無法和能夠讓一個正式巫師去鎮(zhèn)守的黃金之都比,這里的帝國國力都要比諾林王國低下。
一名大騎士,十五名騎士,這幾乎就是兩個帝國所有的尖端戰(zhàn)力了,也難怪老國王會這么傷心了。
威廉的腦中配合秘法正在瘋狂演算著。
我現(xiàn)在的話配合上巫術的妙用應該能夠輕易擊殺一般的大騎士,如果當時在場的是我,那么我可能不會負傷就能清理掉這些騎士們。
但是我對違規(guī)者學徒的禁忌巫術沒有半點了解。。
“那一戰(zhàn)的幸存者呢?”
老國王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一顆猙獰的頭顱被端了上來,這顆頭顱被切成了兩段,中間被血肉連接著,嘴巴一張一合,突出的眼珠沾滿了血絲。
“文特森....給審判者大人...”
就在頭顱聽到審判者一次時,突出的眼球猛然看向威廉,眼中帶著無比的仇恨。
“審....判....為....我....報....”
但話說到一半時,一只黑色的蟲子從頭顱連接著的地方中鉆出,隨后瘋狂掙扎著,想要逃脫
“殺....了....我..快!!殺了....我....”
頭顱眼球瘋狂轉動,血液不斷地噴濺而出。
“告訴我你與那個異端交戰(zhàn)的過程,我?guī)湍銡⒘怂?,也幫你殺了你?!?p> 威廉平靜地說道。
頭顱的眼球拼命地轉到威廉的方向,極其艱難地說道。
“偷...襲...未...成..功?!?p> “被...發(fā)現(xiàn)...后...”
“守備長...戰(zhàn)技..擊打..護盾上?!?p> “沒有..破碎..守備長..我們..猛攻,異端..殺戮...騎士”
“死了...騎士們...全死了...守備長....重傷...打碎護盾...”
“我....擊傷...異端..被...砍掉..頭顱........”
隨著頭顱的話語,黑色蟲子就會越來越多,頭顱抖動的就越來越劇烈。
當頭顱說完最后一個字時。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
無比尖厲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一枚火球淹沒了頭顱,化作一捧灰土。
國王再也忍不住淚水,嚎啕大哭起來。
威廉嘆了口氣
大概率是一等學徒,而且是初入一等。
有風險,但值得冒險,屬于我那十八塊巫晶足夠讓我學會五條以上實用的戰(zhàn)斗巫術。
向卡諾招了招手
“走吧,我們有活要干了?!?p> 卡諾拍滅燃著火焰的雙手,與威廉走出了氣氛陷入冰點的宮殿。
五天后......
“對付違規(guī)者,首先就是得找到他的窩,違規(guī)者在窩里一般就是最放松的時候?!?p> 裹著貧民衣服撐著偽裝過的巫杖,卡諾給威廉通信道。
“違規(guī)者有一個通病,就是像老鼠,他們一個個都很像老鼠,明明自己搞的事情已經很大了,但還是像老鼠一樣偷雞摸狗?!?p> “所以,我們得混進貧民堆里,等著兔子來撞樹?!?p> 卡諾遞給威廉一套餓死的貧民尸體上扒下來還具有尸臭的衣服,威廉面不改色地換了上去,順便用偽裝巫術將巫杖偽裝成普通的樹棍。
“根據(jù)最近五天我們在周圍打聽到的襲擊情報,違規(guī)者應該會在今天晚上來這個貧民窟狩獵?!?p> “記住我們的計劃”
卡諾聽完點了點頭,戴上破爛兜帽,躲進一個漏風小屋內。
威廉極其熟練地裹好了半截的爛袍子,重新當起貧民。
幫助衣服的原主人收好了尸,威廉關上了漏風的門。
“格雷,還記得這里嗎?這里是貧民窟,是我們剛開始的地方?!?p> 威廉躺在地板上,自言自語道。
“而現(xiàn)在你在我靈魂之中消失了,我還在活著?!?p> 威廉閉上了眼睛,意識沉入精神世界。
生機勃勃的綠色土地之上,懸浮著兩張金色卡牌。
只不過更繁瑣的第二張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那么開始吧,最后一次的交換卡牌刻畫?!?p> 精神力如筆,謹慎地將最后一點空缺補全。
“威廉,聽到了嗎?”
就在自己將交換卡牌的最后一筆完成,本命卡牌大放光彩之時,卡諾的信息直接透過靈魂傳了進來。
威廉可不會因為刻畫卡牌而耽誤正事。
四周的聲音在已經是大騎士的威廉的監(jiān)聽與精神力雙重感應之下,四周千米連蚊子移動的方向都能預判。
“12點鐘方向,九百二十三米,正在向正東移動,目前已經捕獲獵物三只。”
威廉淡淡地發(fā)送了通信過去。
“棒極了,根據(jù)違規(guī)者一貫的作風,他們會將獵物儲備起來,作為實驗材料一只只使用,我們應該會被抓到他的窩里面。”
卡諾小心翼翼地傳遞過來一大段信息
“記住,a計劃如果我們被捕獲就不變,b計劃在被發(fā)現(xiàn)或者違規(guī)者想要當場殺掉獵物時使用,一定要讓他無法激發(fā)出護盾來?!?p> “c計劃,如果違規(guī)者是正式巫師,我會釋放所有的巫術,隨后各看天命。”
威廉將信息發(fā)送,隨后在地板之上打起了呼嚕。
......
在黑夜的籠罩之下,一名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正穿梭在貧民窟之間。
每當他在一間破爛的木屋之前停下,就會有一名渾渾噩噩的貧民起身跟在他身后的隊伍之中。
隊伍已經壯大至百人,但奇怪的是,百人的隊伍一同行進,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如同鬼魅。
“到我們了,接下來要切斷通訊,我們不能讓違規(guī)者發(fā)現(xiàn)半點異常?!?p> 威廉發(fā)出最后一段訊息,便收斂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看上去完全是一名普通的貧民罷了。
........
一陣冷風吹過
一只黑色蠕蟲爬進威廉的房間內
鉆入威廉的口中。
然而就在蠕蟲想要更加深入時,蠕蟲頭頂生成一串符文,緊接著一段信息被自己提取出來。
這是自己在基礎巫術課程上學到的關于馭蟲巫術的反制巫術。
根據(jù)信息,威廉也學著渾渾噩噩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拐地跟在像個僵尸一樣的卡諾身后。
“成功了,a計劃開始。”
威廉心中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