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菲兒一起去牛記吃了烤牛肉和烤酸菜。牛肉香噴噴的,添加了一些辣味兒,一入口特別有嚼頭,再加點兒芥末,味道特別贊。而酸菜呢,切成細絲,混上些五花肉,再包進綠葉菜里,酸酸的甜甜的,特爽口。
吃飯間隙,我們聊了一下剛才的采訪,不過在外面不能多說,畢竟是沒寫出來的新聞稿子。然后就聊到了周末的徐菲兒的相親宴。在同一個餐廳按早中晚的時間順序,她媽居然給她安排了三場相親。
“你說頭不頭疼?三場三個人還不帶換地兒的,我媽是多希望我趕緊嫁出去。”徐菲兒邊使勁兒嚼著牛肉邊恨恨地說。
“是挺多的,關(guān)鍵一個地方都碰一起怎么辦呀?”我隨口說著,牛肉真的很好吃。
“現(xiàn)在相親速度一般都快,傳說中的三部曲,先看長相順不順眼,然后看工作房子車子票子,最后開始詢問家庭狀況?!?p> “都這么直接了,我還沒相過親呢。”
“要不你替去我去算了?!?p> “啊?”
“不替我的話,陪我去也行,你都把安陽拐走了,去吧,好姐姐。”
“那好吧。”我只得同意下來。
周末一早徐菲兒開車來接我,說要先去做個造型。一到造型店她就選了個殺馬特造型,頭發(fā)全都給立起來,再用發(fā)膠定型,整個一剛觸電的感覺,再加上她身上選的粉紅色連衣裙,簡直反差不要太大。
“你不要弄個淑女范兒嗎?這是什么奇特造型啊?!?p> “我一會兒要去車里換個十厘米的高跟鞋,再挎?zhèn)€買菜包,時尚吧?!毙旆苾赫f著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皩α?,你也得換個造型?!?p> “怎么換?”
徐菲兒揮著手對旁邊站著的發(fā)型師說,“親,幫我把她弄帥點兒?!?p> 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我說,“如果我這樣對方還繼續(xù)的話,你就做我的擋箭牌吧。我不想和不喜歡的人談戀愛,我想尋找屬于我自己的白馬王子?!?p> 就這樣我被她變成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裝,頭發(fā)弄的像韓國的丁海寅的帥女生的形象。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恍然如夢,以前那個常穿白色連衣裙精致的我消失了,只剩下一個頭發(fā)短短的,眼神淡漠,不再化妝,帥帥的形象??杉幢阍谶@樣的形象下依然是顆柔軟的心,還是不夠堅強,還是會想起那個人,想知道他現(xiàn)在好不好。
“帥姐姐,走啦?!毙旆苾豪业氖肿叱隽嗽煨偷辏灰怀龅昀?,徐菲兒的新造型回頭率90%,她走路還一步三晃的,簡直不要太作。
到了裝潢精美的西餐廳,發(fā)現(xiàn)第一個相親男已經(jīng)早早的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他看起來陽光帥氣,整張臉很立體,就是皮膚有點兒黑,但牙齒白白的。
“你好,不好意思哦,遲到了?!毙旆苾河绵青堑穆曇粽f道。
“沒關(guān)系,我也剛到不一會兒,我叫謝文,這是我的名片。”低頭一看,上面寫著星海整形醫(yī)院的整形醫(yī)生謝文。
接下來就是關(guān)于如何給我們兩個整形的各種講解,分析我們的臉型,眼睛鼻子嘴,哪個位置適合動刀,哪個位置適合整一整問題。
“徐菲兒你這個眼睛需要開眼角,鼻子需要玻尿酸隆鼻,臉頰需要填充凹陷……”
“這位帥哥,不,美女,你的嘴唇需要紋唇,鼻子需要假體隆鼻……”
他再講下去,估計我們兩個就要懷疑人生了,要各自對這張用了近三十年的臉產(chǎn)生懷疑了。
“停,停,Stop,你別講了,你不是來相親嗎?你既然對我這張臉這么不滿意還相什么親啊?!?p> “對不起,職業(yè)習(xí)慣?!?p> 真是奇怪的習(xí)慣,如果這個整形男,每次相親都這么對對方評頭論足的話,很難相親成功啊。
終于在聽的頭都暈了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第一場的相親。
“這個皮膚有點兒黑呀,肯定不是你的白馬王子?!蔽倚χ鴮π旆苾赫f。
“要是真和他生活在一起,我還不得整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自我,自我,大整就出事兒了?!?p> 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女孩子為了追求美貌去整容,愛美沒有任何錯,但要適當,因為關(guān)鍵不是外在的那張容顏,而是內(nèi)心的充盈和自信。
整容多次的人一定透露著一份自卑,因為總是沒學(xué)會認可那個應(yīng)該愛的自己。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到了西餐廳的角落里李又楠和一個長發(fā)飄飄眉眼清秀的女人在吃飯,她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
徐菲兒顯然也看到了,不過繼續(xù)自顧自地吃著飯。同樣我也沒有立場去管這件事,因為李又楠現(xiàn)在戀愛自由。可那對母女又該何去何從,果真不能依靠別人。張欣應(yīng)該想辦法從那樣的狀態(tài)中走出來,拯救自己和孩子。
相親下半場要開始了,因為又一個男人進入了我們的視野。
這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戴了個銀邊眼鏡,白白凈凈的,就是有些瘦弱,似乎要用整個身子撐起大大的腦袋。
“我可以坐下嗎?”詢問完還沒等我們回答就自己坐下了,然后就低頭作害羞狀用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袖。
“你很緊張嗎?”徐菲兒問他。
“沒有,就是覺得你很美?!彼椭^聲音小小地對徐菲兒說。
“噗”冷飲差點兒沒噴出來,果真審美不一樣。
“那你喜歡我嗎?喜歡我什么?”徐菲兒繼續(xù)問著。
“我……我……”支支吾吾再也問沒出個所以然來。
和這種緊張的男人相親也難啊,沒法控制節(jié)奏,因為總停拍,幾乎都是徐菲兒先提問,然后他慢幾拍的回答。不過性格看起來還好。
總結(jié)起來就是媽寶男,幾乎什么都說我得回去問我媽。答案也得我們兩個人七七八八自己拼湊的。
家里有小生意,他媽媽是主管的;家里有2臺車,雪弗蘭和起亞;家里有一套市中心的貸款大房子,結(jié)婚后得和他媽媽一起住并一起還款。
那他這些年做了什么,只是做好了媽媽的兒子嗎?不需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不需要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嗎?不需要有自己的主見嗎?
這邊還沒完事兒,最后一個男人也登場了。是一個健身肌肉男,高高大大的男人,和旁邊那個媽寶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我們的對面,我們四個組成了奇葩四人組。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安陽的電話。他一聽說我在陪徐菲兒相親,立馬詢問了地址要過來接我。
不一會兒戴著蛤蟆太陽鏡,身穿白襯衫黑休閑褲的安陽帥氣地出現(xiàn)在了相親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