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散步回家,在這個熟悉的城市的林蔭道上漫步。
走著的時候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家的感覺可能就是這樣,不管走了多久離了多遠(yuǎn),只要一回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會撲面而來。
“我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哼著歌一步步走回家。
推開家門,發(fā)現(xiàn)媽媽還沒有回來,應(yīng)該還在婚禮現(xiàn)場吧。
收拾收拾屋子,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調(diào)到芒果臺,電視上正在放著《乘風(fēng)破浪的姐姐》。
一群30+的姐姐們要組成女團唱歌跳舞。
她們魅力四射,看起來一點兒不比20幾歲的女生差,那種成熟淡定的表情,讓人覺得即便年齡增長了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兒。
公演舞臺上的勁歌勁舞,讓我看到姐姐們對夢想的堅持,即便受傷了也會堅持跳下去。
30歲的年紀(jì)不是夢想的終結(jié),而是成熟以后夢的開始。
生活中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夢想,詩與遠(yuǎn)方。
站起來跟著電視上《大碗寬面》的舞步跳了起來。
“我這一生漂泊四海,看淡了今朝,月高高的掛無暇。人生能有幾次機會,相聚甚是少,情誼別輕易忘掉。”最是喜歡這句話了。
再有1個多月就三十歲了,也要30+了。
20幾歲的年紀(jì)就要這樣過去了。
想許愿時間過的慢一些,可它只會像沙漏一樣流逝掉。
那唯有努力地珍惜眼前的時光,追尋屬于自己的夢想。
音樂停,舞步停。
那些姐姐們真的很美,美的有各自的特點,不是簡單明了的美,而是透著一種帶著故事有著閱歷的美。
正在心里默默評論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
“媽媽。”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里,把她抱得緊緊的。
“怎么還像個孩子?!闭f著摸了摸我的頭。
松開了媽媽,坐回了沙發(fā)上,過了撒嬌的年紀(jì)除了對媽媽可以這樣,對其他人都只能裝著堅強。
“對了,我遇見林然了,在剛剛的婚禮上?!蔽译S口對媽媽說著。
“林然?啊,他和你說為什么和你分手了嗎?”媽媽邊收拾桌子邊問著。
“沒有啊,他說不愛了?!蔽业椭^沒什么表情地說著。
“剛剛向你求婚那個男孩子呢?怎么樣?”
“我又交男朋友了,不會是他?!边@句話說的無比堅定,似乎想要忘掉那一下小小的心動。
“哦,我說條件那么好,怎么還當(dāng)場拒絕呢?!?p> “媽媽你看重那些條件嗎?”
“才不會,我女兒覺得好才最重要,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有最好,沒有一樣幸福?!?p> “我就知道媽媽會支持我的?!?p> “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快接著看電視吧?!?p> 說著媽媽去廚房準(zhǔn)備好吃的了。
在家的感覺真好。
也不知這么好的媽媽為什么就和爸爸合不來,在白手起家的時候兩個人可以相互扶持,真正的發(fā)達(dá)起來后卻越來越遠(yuǎn)。
“諾諾,過來一下?!?p> “嗯。”
進(jìn)了廚房,幫忙切土豆絲。
“林然的事兒你想知道嗎?”
“媽媽,你知道?”
“嗯,因為他的姐姐要嫁給你爸爸了。”
“什么?”
“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他才決定疏遠(yuǎn)你的?!?p> “林溪姐姐要嫁給爸爸,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p>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們在籌備婚禮。”
婚禮?這個年紀(jì)還結(jié)婚,爸爸都第三次結(jié)婚了。天啊,真的是,難道林溪姐也貪圖爸爸的財產(chǎn)?
記憶中的林溪姐是溫婉可人的,總是那么善解人意,對我笑的暖暖的,我一直羨慕林然有這么一個漂亮的姐姐,自己也想有一個。
可絕對不是想要這樣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后媽。
那些前仆后繼的女人看來都沒成功,像林溪姐這樣的才可以。
這種感覺糟透了。
難怪林然執(zhí)意要分手,連理由都不說,他要變成我的舅舅了,太可笑了。
我12年的感情在他們眼里算什么。
是林溪姐嫁入豪門的跳板嗎?
還是她靠近爸爸的砝碼。
太可笑了,事情過了一年了,怎么都要結(jié)婚了,我才知道。
我要去找爸爸他們,要去問個究竟。
不是不想對林然放手,而是既然知道了原因,就要徹底攤開了放掉手。
“媽,我出去一趟。”
“諾諾,事情都過去了,乖?!?p> “沒事兒,我就是想出去溜達(dá)溜達(dá)?!毕炔桓嬖V媽媽了,省得她擔(dān)心。
決定先去找我爸問清楚,打車來到市郊的別墅。
這里還是一年多前的樣子。
除了白色的柵欄里,原來那里種著我喜歡的火百合,現(xiàn)在那里變成了玫瑰花園,滿園的玫瑰花,紅艷艷的,看得我都覺得刺眼。
他們真的是所謂的愛情嗎?還是僅僅只是利益的結(jié)合,各取所需。
哎,這么評判爸爸的愛情也許不對,可他們真的是讓我丟掉了我的初戀,丟掉了愛了許久的愛情。
走進(jìn)大門,李管家走了過來,恭敬地對我說,“諾小姐,歡迎回家?!?p> “你確定這還是我的家?”我略帶嘲諷地說。
“這一直是您的家。先生和太太去海邊別墅度假了,不在家,您先回房間吧?!?p> “太太?”居然是這個稱呼,林溪姐好厲害。
“李叔,我上樓拿些東西就走了。”
說著我上了二樓,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還好他們沒動我的房間,一切還是老樣子。
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媽媽那里,只是一年會來這里住幾次。
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上學(xué)的時候一直都過得很樸素。也幾乎沒有人知道我有一個這么有錢的爸爸。
除了告訴過那個人,那個愛了12年的男人。
把放在這里的林然送的東西一并收拾掉,只留下一條刻著我們名字的項鏈。
也許應(yīng)該把這個也還掉,把最后的這份牽扯也還掉。
走出了別墅,來到了以前經(jīng)常和林然一起來的輕音樂酒吧。
推開門,那份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依舊坐著熟悉的他。
只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那段嬉笑打鬧無憂無慮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