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開出“天價”聘請毛一峰做保安的事讓陸一鳴吃驚不小,他不認為有錢人就會任意揮霍,相反,越有錢的老板越摳門,他們會斤斤計較每一分錢的投資,當然,花錢找樂子除外。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毛一峰究竟哪里值三萬的月薪,而且還是個保安。
“難道毛一峰有什么特殊潛力是我沒看出來的?不會啊,我認識他幾年了,這廝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
想不通就不想了,不管怎么說這對毛一峰來說是好事,這種差事干幾個月,就足夠他辦和唐娟的婚事了。
陸一鳴和趙書敏來陵州已經兩天了,今天游完半月湖,陸一鳴打算和田欣姐弟一起吃頓飯。
自己來陵州玩,不打聲招呼也實在不合適。
晚上,陸一鳴兩人逛了一天回到酒店,趙書敏去浴室洗澡,陸一鳴則坐在床上開始每天的修煉。
昨天晚上是他幾個月以來唯一沒有堅持修煉的一天,原因不足為外人道也。
法師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滴。
現在他的修煉和剛開始時已大不相同,只要他一修煉,就能感覺到丹田內的“氣”開始自然流動,如行云流水般順暢。
就像是面前的一條通衢大道已經開辟好,你只要沿著路向前走便是。
這次陸一鳴的修煉只堅持了四十多分鐘,不過比起昨晚,還是有很大進步的……
次日,快到中午的時候陸一鳴撥通了田星的電話。
“喂,田星,我是一鳴?!?p> “我知道?!?p> 陸一鳴發(fā)覺田星的聲音有點低沉,也沒在意,繼續(xù)說道:“我和女朋友來陵州旅游,你們不是在陵州嗎?你看今天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叫上你大姐。”
“一鳴啊,今天不行,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可能一整天都沒時間?!?p> “哦,這樣啊,那田大小姐呢?”
“我姐也沒時間,她今天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開完會還要談合約,忙的很。”
“明天呢?”
“明天也沒時間,后天估計也沒時間,哎呀忙呀,日程都排滿了,要不你提前預約一下?”
陸一鳴鼻子差點沒氣歪,還預約?約你們吃個飯而已,譜倒挺大的。
“沒時間算了,我們打算玩兩天就回去了,那以后有機會再說吧?!?p> “好,就這樣?!?p> “嘟嘟嘟”
陸一鳴聽著手機傳來的盲音,閉上眼深呼吸一下,放下手機,趙書敏問怎么了,他說沒事,被人氣了一下,我們今天的目標是哪里?
收拾心情,兩人開始研究今天的游玩行程。
帝王大廈,田星掛了電話后拿著手機發(fā)愣,半晌后朝電話罵了一句臭小子,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他看到姐姐坐在辦公桌后,手邊放著一疊文件,正盯著電腦屏幕看。
“姐,看什么呢?”
他說著走了過來,探頭一瞧,看到屏幕上大大的廣告字“雅瑞國際”,有些納罕地道:”雅瑞?我記得這是國內一家外文培訓機構,你看這個干什么?”
田欣一邊瀏覽網頁資料一邊道:“我已經入股了這個機構,現在持有他們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什么?”
田星拉張椅子坐下,問道:“姐,我們雖說也有線上教育的業(yè)務,可從來沒發(fā)展過線下教學,你干嘛要入股雅瑞?”
田欣道:“以前沒有過不代表以后沒有,我想試試?!?p> “什么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感覺還不錯。”
田星摸摸鼻子,眼神閃爍,看了田欣一眼,隨意地道:“姐,這個雅瑞在陵州沒有分校吧?”
田欣點頭,“沒有,所以我打算在陵州辦一個分校,小星,這件事就交給你吧?!?p> 聰明的田大公子哦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姐,今天陸一鳴給我打電話,說他和女朋友來陵州旅游了,他們昨天去了半月湖,聽聲音這小子倆人玩的挺嗨的,不過他們今天已經回去了?!?p> 田欣手上動作一停,又恢復正常,“是嗎?!?p> 田星心里哀嚎,把陸一鳴暗中罵了個狗血噴頭,他發(fā)現大姐雖然還保持著相同的姿勢,手指在鼠標上滑動,兩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屏幕,眼珠都沒錯動一下,分明是出了神了。
田星瞧瞧大姐,猶豫了片刻后,小聲說道:“姐,你說我們還需要在陵州辦雅瑞分校嗎?”
“你什么意思?”
“我……,我明天就去辦。對了姐,兩天后江總舉辦的宴會也邀請我了,我們去不去?”
“江總是我們集團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去,爺爺身體不好就算了?!?p> 半個月后。
金陽市城郊,別墅中,陸一鳴躺在沙發(fā)上正和張志陽通電話。
“張叔,我差不多這兩天就搬走了,到時候再把鑰匙給您送去,這兩個月真是多謝了?!?p> “一鳴你這是什么話,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行,那就這樣吧,你什么時候方便了再把鑰匙給我就行,我這兒還有點事,有空再聊?!?p> 掛了電話,陸一鳴有些無聊,左右無事,他來到臥室,拿出老掌教送他的一些關于陰陽術的書籍翻看起來。
自從毛一峰兩口子去了陵州,這別墅里就剩他一個人了,趙書敏偶爾會過來陪他。本來打算過幾天他就替小敏把東西搬過來,誰料她們公司突然宣布說要在陵州辦一間分校,指名要趙書敏到陵州去擔任講師,說鑒于她表現良好,水平也高,所以給她加了薪,讓她先去陵州打前站,并負責分校一應課程的制定。
趙書敏對教學熱情很高,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陸一鳴。
陸一鳴考慮過后,決定陪女朋友一起到陵州去。
他在金陽早就沒了工作,住在哪里都是一樣。最好的朋友去了陵州,現在連女朋友也去了陵州,他當然要跟去。
得知陸一鳴要來,毛一峰馬上租了一套兩室的房子,等他們一過來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陸一鳴沒什么家當,只等小敏手續(xù)辦好,便可以出發(fā)了。
誰想還沒等準備好,一個電話打來,他不得不提前出發(fā),一個人坐上去陵州的火車。
電話是田星打來的,事情很緊急,以至于田星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他將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總結起來一句話:田欣有生命危險!
陸一鳴震驚之余有些擔心,從田星的話里他判斷不出太多有用的東西,只覺得事情非同小可,田欣絕不可能是急病昏迷,那種詭異的現象倒像是中了妖術!
至于是什么邪術,田星肯定不知道,他第一時間將姐姐送到醫(yī)院,馬上又通知了陸一鳴。
陸一鳴得知后沒有絲毫拖延,和趙書敏說了一聲就火速趕來了陵州。
下了車,陸一鳴直奔醫(yī)院。
陵州市中心醫(yī)院,陸一鳴下車后朝大廳跑去,剛好看到在門口接他的毛一峰,兩人招呼一聲,毛一峰匆匆將田小姐的情況說了一遍。
據田星說,田欣這兩日一直感覺不太舒服,常常會頭暈發(fā)冷,直到今早,田氏集團開例會時田欣突然昏迷倒地,嚇壞了會議室里的人,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并通知了田星。
起初別人還以為她是勞累過度導致昏迷,可就在等急救車的工夫,田欣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在她身上,逐漸浮現出一層白霜,而且越結越多,最后從她身上冒出的冷氣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下降不少。
眾人大驚,不止身上,田欣的臉上、頭發(fā)上都結出了冰晶,不過短短十來分鐘,整個人就變得跟冰雕一樣。
田星來到會議室,嚇了一跳,三兩步跑到田欣身邊,伸手就去抓姐姐的胳膊。
觸手冰硬,那股寒氣將田星激的一個冷顫,手瞬間縮了回去。
田欣體表的溫度極低,恐怕已經達到了零下二三十度。
田星驚懼中臉色蒼白,雙眼淚光瑩然,朝眾人吼了幾句,大家手忙腳亂地找來一些羽絨服毛毯等物,田星急忙裹在姐姐身上。
急救車來了,將田欣拉到了中心醫(yī)院,馬上開始了急救,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可急救室的紅燈依然亮著。
當初毛一峰也隨田星一起抬著大小姐上了急救車,跟著到了醫(yī)院,此時田星正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陸一鳴隨著毛一峰急急往急救室方向奔走,聽了他的大概描述,陸一鳴眉頭緊皺。
時至今日,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比著南山筆記畫幾張符箓的小師傅。
一直以來,陸一鳴都和茅山老掌教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上次老掌教傾囊相授,更是把許多陰陽道術傳給了他。
這段時間,除了修煉,陸一鳴也遍覽了大量道家古籍,除了茅山借來的,還有許多是世上的孤本,他畢竟還有個交流協(xié)會會員的身份,要搞這些東西很容易。
有錢,有人,有關系,再加上陸一鳴潛心向道,可以說,如今的陸一鳴雖然年輕,但絕對當得起一代道術大師的稱號。
他知道世上除了道家正統(tǒng)陰陽符咒術,還有許多術法,被稱為“旁門左道”。而這些術法經過歷史的變遷,已不知衍生出多少流派和手段。
前幾天陸一鳴看過一本典籍中就記載了這世上的一種邪術,書上說這種術法名喚攝心天音術,利用這種邪術,在特定環(huán)境中可以通過一種特殊咒語迷惑人的心智,使其完全聽從施法者的命令行事。
攝心天音術最初也是從正宗道術衍化而來,在傳承之中慢慢偏離了正道,被拿來當成了害人的邪術。
還有像南方的痋術、苗疆的盅術等等,多不勝數。
陸一鳴懷疑田欣便是中了某種邪術,從現象來看,還是一種極其惡毒的邪術,把人生生凍成冰雕,時間一長,哪里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