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一鳴的話,田星點點頭,說:“桑澤集團行事極為隱秘,我們和他們中華區(qū)的總經(jīng)理松田一郎打過交道,我姐還拒絕了他的合作請求,所以我懷疑這次事件跟桑澤脫不了干系。
這些人渣想在我們國家禍害我們的同胞,還當(dāng)這是一百多年前哪,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是不會長記性的?!?p> 陸一鳴笑笑道:“這么短的時間你就查到了這些,看來你們更了不起。”
田星一笑沒有說話,田欣開口道:“田氏靠的就是互聯(lián)網(wǎng)起家,我們有世上最頂尖的科技人才,要查這些不是難事。
桑澤集團目前剛開始發(fā)展國內(nèi)業(yè)務(wù),對他們我還不看在眼里,但若是資料里說的是真的,那我便不能不管?!?p> 陸一鳴瞄她一眼,“田氏集團在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你還不趕緊斗垮了這個桑澤集團,把他們趕出國門?!?p> “你——”
田欣兩只大眼瞪著他,這家伙跟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難道就不能有一點紳士風(fēng)度嗎?
田星一見兩人又開掐了,無奈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姐的意思是要說商業(yè)上我們自有手段對付桑澤,不過若他們真的掌握了妖術(shù),就要靠你陸大師出馬了不是?我堂堂中華上國,五千年文化傳承,還能懼怕一個小小的桑澤?
要是讓他們陰謀得逞,不只同胞受難,咱們的臉也丟盡了,身為道家正統(tǒng),竟然讓一些旁門左道給比了下去,你說對不對?”
他說的大義凜然,陸一鳴道:“你也不用激我,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不管?!?p> 田星臉上輕松一笑,田欣冷哼一聲錯過了眼神。
“一鳴,你身為一代世間奇人,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已經(jīng)為你創(chuàng)造了一次機會,兩天后陵州會舉辦一個宴會,屆時桑澤的松田一郎也會受邀參加,那時你就可以放手施為,探探他們的底了?!?p> “哦?”
陸一鳴摸了摸下巴,“好,兩天后我就去會會他?!?p> 他眼神閃爍,有些話并沒有說出來,此刻腦中閃現(xiàn)的是白天發(fā)生的一幕。
聯(lián)系手上這些資料,他幾乎可以肯定兩者必有牽連。
若他猜想屬實,那今天開車撞到的人和那些警察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陸一鳴下車后,田欣等人就開車駛離了醫(yī)院,他站在原地怔怔出神,許久后邁動腳步走出了醫(yī)院。
回到租住的房子,毛一峰唐娟和趙書敏都回來了,自從毛一峰到田氏上班,唐娟也隨他來到陵州,找了份新工作。最近她和毛一峰一直在商量訂婚的事,看來是好事將近了。
“一鳴,你回來了,快來吃飯吧?!?p> 趙書敏招呼道,陸一鳴答應(yīng)一聲來到客廳,坐在飯桌前。
毛一峰已經(jīng)將白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二女,他們對陸一鳴斷定被撞的男子早已死去的話很奇怪,吃飯時便問了出來。
陸一鳴說人死之后一天之內(nèi)魂魄是不會走遠的,而且剛死的人體內(nèi)會有陽氣殘留,那人的身體卻早已是一副空殼,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只有死了超過七天的人才會是這個樣子。
他看著毛一峰道:“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撞了他后,現(xiàn)場竟沒有一絲鮮血嗎?”
毛一峰恍然大悟,“對呀!當(dāng)時腦子都嚇傻了,現(xiàn)在想想確實詭異?!?p> “除此之外,那男子被撞倒地后面色出奇的平靜,雙目圓睜,就算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說,他表面一切征狀也絲毫不像是剛死之人的狀態(tài)?!?p> 一想到他們白天撞到了一個在大街上飛奔的死人,毛一峰就覺得身體發(fā)寒,連忙問究竟那人是怎么回事。
陸一鳴說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世上有一種邪術(shù)可以控制死人的尸體,通常做法是把五行符種在尸體內(nèi),可以遠程操探尸體的行為,我們稱之為行尸。
說到這兒他不由得又想起傍晚田星給他看的資料,想想覺得還是告訴眾人一聲,便說道:“一峰,今天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一具被人操控的行尸?!?p>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三人震驚的同時心里隱隱有些恐懼,趙書敏看著他,輕聲道:“你有什么打算?”
陸一鳴說道:“今天帶我們?nèi)ゾ郑叵朐诰帜莻€中年警察的神情,他可能知道的更詳細,要不然也不會放我們倆回來,我打算抽時間去問問,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另外,兩天后我和田家姐弟去參加那個宴會,如果真是桑澤集團在搞鬼,總會查到些什么?!?p> 趙書敏聽了有些擔(dān)心他,欲言又止,陸一鳴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會謹慎行事的?!?p> 他掏出三張驅(qū)邪符,讓三人隨身帶著,以備不患,同時提醒他們最近一段時間萬事都要小心。
吃完飯,他們各自回了房間,小敏在備課,陸一鳴則開始了每天的修煉。
次日一早,他將小敏送去了學(xué)校,自己則朝帝王大廈而去。
從今天起,陸一鳴將以保鏢的身份守護在田欣身邊,若是桑澤得知了田欣安然無恙,難保不會再下手,是以田星請求陸一鳴務(wù)必要寸步不離地跟在田欣身邊,尤其是當(dāng)她要出門的時候。
陸一鳴心里雖然不太樂意,不過人命關(guān)天,只好答應(yīng)下來。
自從兩人第一次爭吵,陸一鳴對田欣的態(tài)度先入為主,很難改變,總覺得這位大小姐自視太高,看不起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再加上田欣是出了名的冰美人,不論是在公司還是家里一直是那副孤冷高傲的樣子,陸一鳴覺得自己跟在她屁股后頭像個小跟班似的,心里別提多別扭了。
此時他就坐在帝王大廈最頂層的會議室里,百無聊賴地聽他們開會。
整個會議室一百多號人,全是田氏集團的高層領(lǐng)導(dǎo)人物,田欣十分霸氣地坐在正前方主位上,聽著各個部門的工作匯報。
田星也坐在會議桌前,在姐姐和眾人面前他收起以往的嘻笑,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倒是很有氣派。
會議室中人人正襟危坐,這里可以說是整個田氏集團最嚴(yán)肅的地方,可今天的情形有些特殊,在門口靠墻多了一把椅子,一個穿著隨意,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贻p人坐在那兒,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這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屁股上長了刺,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一會兒換一個坐姿,開會這半個鐘頭時間,已經(jīng)足足打了十八個哈欠。
會議桌前的人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不時拋來異樣的目光,不過田大小姐沒說什么他們也不好開口,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莫不是這小子是田大小姐的男朋友?要不怎么連這么機密的會議場所都允許他進來,嘖嘖,這副尊容,這身打扮,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陸一鳴無聊的很,他們開的會自己又聽不懂,只好坐在那兒打坐修煉。
他耳力驚人,這么一會工夫,他聽到會議室時至少三十個人兜里的手機振動過,不過卻沒有一個敢掏出來接聽,可見田欣平日里是何等地威嚴(yán)。
“嗯,今年股市動蕩,我們的股票已經(jīng)下跌了三個百分點,財務(wù)要盡快做出報表來。接下來由手機部門說一下產(chǎn)品開發(fā)進度,下半年我們會大力發(fā)展手機業(yè)務(wù)——”
田欣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安靜的會議室中響起一陣刺耳的彩鈴。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叮當(dāng)當(dāng)咚咚當(dāng)當(dāng),葫蘆娃,叮當(dāng)當(dāng)咚咚當(dāng)當(dāng),本領(lǐng)大,啦啦啦啦——”
“噗”
聽到這怪異的鈴聲,有人當(dāng)場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閉上嘴,憋的一張臉通紅,田星也哈了一聲,還沒等笑出來,田欣一個刀子眼神丟過來,田星立馬閉嘴。
陸一鳴趕緊掏出手機,朝滿屋子人歉意地笑笑,跑出了會議室。
田欣眼角瞥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開會。
陸一鳴來到門外,接起手機,“喂,誰啊?”
“是一鳴吧,是我,李中祥李叔?”
“哦,是李叔啊,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咱們有日子沒見了,李叔最近過得怎么樣?生意好不好?”
誰知李中祥沒跟他客套,聲音又急又快,“一鳴啊,這次李叔實在沒辦法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小瑜出事了啊!”
小瑜?
陸一鳴一怔,馬上想到是李中祥的女兒李瑜,那個長的既漂亮又潑辣的小妞,她能出什么事?
“李叔您別急,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小瑜兩天前出門就再沒回來過,我已經(jīng)報警了,可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到交流協(xié)會去過,依然找不到人啊,你神通廣大,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p> 人找不到了?
陸一鳴忙道:“她出門的時候沒說去哪兒嗎?”
“說了,當(dāng)時她因為一些事不開心,只說出門走走散散心,可誰想到這一走就沒了消息啊。我女兒懂事的很,絕對不會這么做事不交代,我猜她一定是遇到危險了,一鳴,你說什么也要幫幫李叔?!?p> 李中祥火急火燎地,陸一鳴倒是聽明白了大概,不過找人這事他也不擅長,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科技這么發(fā)達,連警察都找不到,他能怎么辦?
可李中祥一口咬定女兒定是出了什么事,說不定是碰上了鬼怪之類的,央求陸一鳴無論如何要幫忙,陸一鳴實在推托不過,只好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