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獵獵,身如流光。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蘇遇白的身前。
來人居然是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膚色白皙,氣質(zhì)不俗,尤其是一雙清澈明亮雙眸的大眼睛,似乎有無盡的魔力一般,讓人不敢一直對視,烏云般的批肩長發(fā),隨風(fēng)微微而動,靜靜的站立著那里,猶如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讓人不由心生敬畏遠離之意,不敢有半份的褻瀆之意。
“你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
紫衣女子聲音十分的清脆悅耳。
蘇遇白點點頭,說道:“沒錯,新人蘇遇白,拜見師姐?!?p> 紫衣女子擺擺手,笑著說道:“少來這俗氣的的一套,這幾日是你一直在這里修煉?”
蘇遇白道:“沒錯?!?p> 紫衣女子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蘇遇白,然后緩聲道:“也不大可能啊,以你這樣的修為,豈能是引起天地元氣異動……可是我清楚的感覺到反向就在這里啊。”
女子的神色變得十分復(fù)雜,一個自言自語道。
蘇遇白的心中則是不由的一顫,他一直沉浸在修煉的狀態(tài)之中,每日吞噬的天地元氣自然也是在與日俱增,之前他為了沖破身軀的最后三處竅穴,可是瘋狂的吞噬的元氣,卻是沒想到被人察覺到了。
幸好,他的修為還不夠眼前這位紫衣女子可以重視。
“蘇遇白是吧?”紫衣女子笑著道:“我記住你了?!?p> 蘇遇白不由神色有些僵硬,感覺到這紫衣女子有些莫名其妙。
“我再去四周查看一番,若是再沒有其他人,那么肯定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壞了我突破的機緣,我肯定跟你沒完。”紫衣女子沒來由的吐出一句,身軀倏然一動,身軀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掠向附近的山峰。
蘇遇白不由面露苦意。
他隱隱之中知道自己似乎創(chuàng)了大禍。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
片刻之后。
紫衣女子再次返回山峰之巔,看到空空如野的山峰之巔,神色之中頓時露出一絲惱怒之意。
“蘇遇白,你個小賊,敢奪我的造化,我跟你沒完?!?p> 紫衣女子不忿的道。
“梓萱?!币坏榔届o的聲音傳來,紫衣女子神色之中的憤怒之意頓時消失,十分興奮的從山巔之上掠下,撲入一位婦人的懷中,有些不滿的道:“師父,我沒有成功?!?p> 氣質(zhì)不俗婦人面露笑意,為葉梓萱收起的額前的散發(fā),笑著道:“武道契機,講求天時地利人和,你修煉以來,一帆風(fēng)順,從未有半分阻礙,一直心高氣傲,這次受點挫折,也未必不是好事。”
葉梓萱的神色之中有些憤怒的道;“師父你是不知道,我本來有這一絲微小的機會,可惜一個叫蘇遇白的青頭小子個攪和了,真的是太可惡了?!?p> 婦人笑著道:“這不過是你找的借口罷了?!?p> “我不管,就怪那蘇遇白?!?葉梓萱堅持的道,語氣之中卻是緩和了許多。
婦人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可是告訴你,那蘇遇白可是你木師叔的關(guān)門弟子,對他稀罕的很,還有那晝伏夜出的老瘋子也是對他喜歡的很,上次他遇刺,老瘋子可是親自為他出頭。”
吐了吐舌頭,葉梓萱十分俏皮的道:“沒想到那個小賊居然有這么多靠山,不過我也不怕,我有師父就夠了?!?p> “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眿D人笑著道。
“師父你撒謊?!?p> 葉梓萱神色變得激動,身軀一躍,雙手叉腰,很是認真的道:“師父,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可是一把劍攆的木師叔倉皇逃命的人,豈會不是他們的對手?!?p> “你……”
婦人頓時哭笑不得。
一個腦瓜崩彈出。
梆——
聲音還算清脆。
“疼啊……”
葉梓萱撒嬌的道。
婦人笑著,一臉無奈,眼眸之中盡是溺愛。
……
……
“蘇師兄,你又來了一個死對頭?!?p> 徐衡神色忐忑的進入到守衛(wèi)森嚴(yán)的小院之中,對著蘇遇白拋出一句。
蘇遇白眉梢一挑,笑著道:“什么死對頭?”
徐衡道:“圣元的六皇子周玉靈進入到學(xué)院了?!?p> 笑了笑,蘇遇白笑著道:“他走他的道,我走的我的路,互不相干,算不得什么死對頭?!?p> 徐衡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道:“那周玉靈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學(xué)院之中關(guān)乎他的流言很多,其中也不乏有針對你的……你曾經(jīng)在神都之中的一些糗事也是被他翻了出來。”
拍了拍徐衡的肩膀。
蘇遇白笑著道:“若是一條狗咬了你,你還想咬回去不成?”
徐衡回味了一下這句話,也是笑了,“這倒是事實,可是那周玉靈擺明是在針對你,還傳言要為那周玉瑯報仇,這樣的人不得不防啊?!?p> 蘇遇白想了一下,說道:“你還應(yīng)該知道,往往能夠置人于死地的不是見人就是狂吠的惡犬,而是一直蟄伏沉寂的雄獅?!?p> 徐衡點點頭,笑著道:“這也是有道理?!?p> 蘇遇白笑了笑,再未言語。
……
……
破軍侯府之中。
蘇天生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點燃,焚燒的干干凈凈,然后整個人靠在椅背之上,緩緩閉上雙目。
許久之后。
蘇天生雙目睜開,起身走向身后的書架。
一道機關(guān)被觸動,一件密室被打開。
蘇天生進入密室之中。
密室的墻壁之上,掛著一副圖畫,上面畫著一位美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美貌,都是堪稱世間罕見。
若是有侯府之中的老人見此到這一幅畫,定然要發(fā)出一聲驚呼,這正是已經(jīng)去世長寧公主的畫像。
注視著畫像,蘇天生一言不發(fā),眼眸之中卻是盡是憐愛之意。
斯人已逝。
卻是永遠活在他的心中。
“我原本以為蘇遇白會平淡無奇的渡過此生,卻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浪子回頭,還癡心于武道修煉,如今他如同當(dāng)年的你一般優(yōu)秀……可是這樣……我到底該怎么做?”
蘇天生語氣平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