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涯不僅沒有超過那名女修,而且還扶著她一起并肩前行著,西子閔一臉無語。
“呵呵呵,不錯不錯,此子的心性和品行的確是上上之選,難怪風長老會如此看重!”鐘副宗主卻極為滿意的夸贊起來。
“不錯,若論起品行,恐怕在場的所有人也比不上他的,只是這此子的資質(zhì),哎……”齊姓修士連連嘆息。
天涯就這般并肩前行著,而站在屏障外的百里玄琪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由于距離太遠,她只能憑肉眼模糊看著師兄艱難而行……
又是數(shù)十個呼吸,就在天涯即將要走到山頂之時,一旁的女修卻突然栽倒在地,看其樣子,似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天涯無奈,只見她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浸濕,發(fā)絲也是濕漉漉一片,還好此女穿的比較厚,要是再薄一些的話,恐怕裸露的肌膚也會隱現(xiàn)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此女那跌宕起伏的胸脯,也讓他看著幾息口干舌燥。
天涯下意識的低頭揉了揉額頭,接著便直接將此女背起,直接向最后的幾步距離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當他走到第九步時,身上一切的重負感都隨之消失,取之而來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將女修放下后,看了看山下的修士,只見下方的修士有許多都癱倒在地,只有不到兩百人還在艱難的爬行著……
見天涯和曲瑤同時登上山頂后,鐘副宗主等人都是一臉的古怪之色。
如今這等結(jié)果都讓他們大感意外。這次賭注,到底是算輸還是算贏?
這時,西子閔率先開口起來,“師叔們,你也看到了啊,若不是他要背起那名女修的話,這女修恐怕早就淘汰了!”
“這,咳咳咳……”眾修都一陣尷尬。
“嗨,罷了罷了,師叔我愿賭服輸!
鐘副門主說到這里后,又掃了一下在場眾人,“各位師弟啊,我等都貴為長輩,若在小輩面前耍潑皮的話,那可是大丟顏面的事情嘍!”
“是,鐘師兄!”眾人齊聲附和。
接著眾人各將一枚中品靈石丟給了西子閔,只是在丟出后,臉上極度的不自然,甚至有幾位還帶著幾分肉痛之色。
但西子閔與白須老者卻都是一副喜笑顏開,看著瞬間多出的十幾枚中品靈石,白須老者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隨即兩人也不管其它人的眼神,便在一旁商量著如何分配的事情。
山下的修士還在不停的爬行著,此時,他們幾乎都聚集在了一起而互相攙扶著,天涯感覺到,此刻他們都是在靠著一種本能在前進。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當你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只會想著怎樣堅挺過去,也只有希望支撐你的本性,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你的堅持也會轉(zhuǎn)變成一種本能……
天涯在這般感嘆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此次選拔的策劃者。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著,香爐的香也漸漸地將要燃盡,天涯看著一波又一波的修士爬到自己面前,心里也是一陣陣的感慨萬分。
此時那名女修也漸漸蘇醒,她看向一旁的天涯后,眼里充滿了感激,正當她要說幾句感謝的話語時,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見此,天涯示意她好好休息便是,此女也相當乖巧,接著便盤膝而坐,調(diào)息起來。
香終于燃盡了,齊姓修士化為了一道遁光落到了山頂處后,便大聲朗口:“時間已到”,此次參選七百六十一人,成功通過六十七人,其余沒有通過的視為淘汰!
聽到這些話語后,還處在半山腰的修士一個個抱頭痛哭,有的甚至一頭栽到,有的則干脆下跪的祈求起來!
天涯臉上的平靜無波,雖然他不喜歡看到這一幕。但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修仙界,沒有人情冷暖,自己要是不夠努力,總有一天也會和他們一樣,卑微的活在最下層……
接下來,齊姓修士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后,就對天涯等六十七人各發(fā)放了一枚入門令牌。
隨后,鐘副宗主等人也到了山頂處,接著他袖袍一抖后,便放出了一艘巨大的木系飛舟。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紛紛登上了飛舟,接著便將眾人都帶到了無塵仙宗的駐地。
此次選拔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但卻不失為一次高明的選拔比賽,而在眾長老的心中,修士的修煉心性才是不可或缺之一;
或許,只有到了他們那種修為,才能夠心領神會吧……
無塵仙宗的駐地離此地并沒有多遠,飛舟剛剛飛行了半晌便到了!
下了飛舟后,鐘副門主一指身旁的黃袍青年,“這位是你們的西子閔師兄,也是我無塵仙宗為數(shù)不多的天才之一,僅僅二十三歲,就修煉到了筑基期九層的境界,以后你們稱他為西師兄即可!”
“是,前輩!”
眾散修早看出西子閔的修為高深,但當聽到真實的修為之后,還是一陣陣騷動,對方可是與他們一般大的年齡……
“蒽?怎么還叫前輩呢?”鐘副門主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語氣稱怪起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聲行禮:“拜見諸位師叔,拜見西師兄!”
這時,鐘副門主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又看向一旁的白須老者,“李師弟,這些新來弟子的禮數(shù),恐怕還需要你再調(diào)教一番咯!”
“咳咳,是副宗主!”
“嗯,西師侄,你帶著這些人安置一下吧,另外再去拿一些宗門的服飾先讓他們換上,我無塵仙宗的弟子還是要講究規(guī)矩的!”
“是,鐘師叔!”
待鐘副宗主一干人離去后,西子閔這才伸了個懶腰,“鐘師叔是我無塵仙宗的副宗主之一,權利僅此于核心長老,也是極少幾位對弟子很和善的長老之一,以后要尊稱鐘副宗主,明白了嗎?”
“是,西師兄!”
接著,西子閔先將眾弟子帶到一處臨建的閣樓處,領取了宗門道服;
隨后又將他們帶到了一處較大的廣場,“諸位師弟,你們先在此處歇息吧,明天還有一次資質(zhì)天賦的考核選拔,希望大家養(yǎng)足精神,準備好明天的第二輪考核!”
“是,西師兄!”
眾弟子齊聲后,便相繼散去。
天涯看了看偌大的廣場,就要休息時,卻被西子閔叫住了!
“呃,西師兄可是有何事?”
“呵呵,這倒沒什么,師弟你這次做的不錯啊,很好,很好,哎對了,師弟如何稱呼???”西子閔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似是心情大好。
天涯疑惑的看著西子閔,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好了,即便是第一次選拔中表現(xiàn)不錯,但面前的師兄也沒有必要這么高興吧!
但他還是抱了抱拳,“呃,多謝西師兄夸獎,我叫,易天涯!”
“呵呵呵,現(xiàn)在我們已是同門了,不比這般生分的,據(jù)說明天的考核是一種對五行之類功法考核,師兄我先給你提個醒兒;
……嘿嘿嘿,你先準備準備,師兄我看好你哦!”
見此,天涯閃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之色,但還是感謝了幾句。
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開口,“對了西師兄,敢問一下,我現(xiàn)在可以出去嗎?我在外面還有一位好友,我想對他先告?zhèn)€別!”
“這,這按理說是可以的,不過你要記得帶上自己的入門弟子令牌,不然的話出去是很容易,但要想再進來的的話就比較難了!”
“噢,多謝西師兄,那師弟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