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白總管的招攬
吳馳看得目瞪口呆。
胡英雄走上前去一腳踢在男子身上,把他翻了過來,彎下腰,一把扯開男子臉上的布。
這是一個眉歪眼斜的男子,此刻他雙目圓瞪,口中吐血,已經死了。
“這怎么回事?”
胡英雄皺著眉頭:“他牙里藏有毒藥,剛才自己咬破毒藥毒發(fā)身亡了?!?p> 吳馳想不明白:“多大仇?就算對我有什么不利的意圖被我們抓了,也沒必要自殺吧?”
胡英雄臉色凝重:“我總感覺怪怪的,沒準,這家伙不是針對的我們。”
“搜搜他!”
兩個人蹲下來對著尸體一通翻找。
胡英雄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吳馳身后。
吳馳卻沒有察覺,仍在尸體上亂摸。
“他應該是來找我的?!币粋€聲音從身后傳來。
吳馳吃驚地轉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魏監(jiān)事,剛才自己太入神,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后的。
“魏監(jiān)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瑩一動不動看著尸體,過了半天,她嘆了口氣:“終于要對我動手了么?”
吳馳和胡英雄對視一眼,都一臉懵B。
魏瑩認真地看著吳馳,一言不發(fā)。半晌,她似乎做了決定:“明天,我?guī)闳ヒ娨粋€人,你就明白了?!?p> ……
半夜,吳馳睡不著:“英雄~”
“……”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還沒睡……”
“我沒裝睡,有話說吧?!?p> “你怎么看今天這事兒?”
胡英雄想了想:“常府在梁州郡這片土地上生根數(shù)百年,朝代都換了三個,他們依然屹立不倒,我想,他們積累的財富應該非常驚人??磥恚腥藙有牧?。”
“財富再多,那也是常坤的,現(xiàn)在常坤都未到花甲之年,而且聽說他身體很好?,F(xiàn)在就鬧騰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誰知道~等你明天見了什么人,沒準就知道了。睡吧~”
“……”
……
第二天一早,吳馳來到制衣坊,魏瑩早已等候多時。
魏瑩旁邊還站著兩個身穿灰衣的男子,他們太陽穴都高高凸起,一看就是練家子。
吳馳疑惑地看看魏瑩。
魏瑩小聲告訴他:“自己人,現(xiàn)在他們已經準備對我動手了,我不得不防?!?p> 吳馳點點頭。
魏瑩帶著吳馳來到一處大院中。
院落里有假山,水池,亭臺,無一不彰顯主人的尊貴身份。
魏瑩走到一間大門緊閉的屋子前,輕生道:“大總管,魏瑩求見?!?p> 吳馳心中明了了,看來魏瑩是白大總管的人。
從現(xiàn)任府主常坤的祖父開始,白元青已經輔佐了三任府主,是常府名副其實的三朝元老,也是常府中僅次于常老爺以外的實權人物。
“進來吧?!币粋€輕柔的聲音從屋子里響起。
光聽聲音吳馳完全猜不到這是常府中除了常老爺外權勢最大的白總管白元青。
進得屋子,吳馳看見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杯茶細細品味。
魏瑩朝白元青作了個揖:“大總管,這是胡馳?!?p> 胡馳學著魏瑩的樣兒作了個揖,叫聲大總管好,小子胡馳有禮了。
白元青的態(tài)度很隨和:“呵呵,免禮。我聽魏監(jiān)視說,你才去制衣坊幾天,那里的產量就翻了一番都不止,后生可畏啊。”
吳馳嘿嘿一笑:“哪里哪里,小子不過出了點餿主意,全憑魏監(jiān)事領導的好?!?p> 兩人閑聊了兩句,白元青問起吳馳的身世。
吳馳早準備了一套說詞——小子是常州郡溧縣人士,父母出身后不久路遇土匪,不幸身亡,小子和弟弟胡英雄兩個是被祖父母帶大的。后來祖父母因年事已高相繼去世,小子就去李府制衣坊當了個學徒,弟弟則被一個當獵戶叔叔帶到山中去生活。我當了十多年學徒,手藝純熟、經驗豐富,與李府商議加工錢未獲允許。我一氣之下離開溧縣,叫上弟弟一起出來闖蕩天下……
白元青哈哈一笑:“好,好男兒志在四方,若你一直呆在溧縣那種小地方倒真是埋沒了人才?!?p> “過獎過獎……昨天的事白總管應該已經知曉,小子現(xiàn)在糊涂得很,不知總管可否為小子解惑?”吳馳也不打岔,開門見山。
白元青看了吳馳半晌,開了口:“想必你已經知道,常府有兩個總管?!?p> “小子知道?!?p> 白元青嘆了口氣:“從戰(zhàn)國到現(xiàn)在已經數(shù)百年了,常府從來只設一名總管。兩年前,常老爺?shù)脑浞蛉艘虿∪ナ?,之后他遇到了女子張卿。張卿心機極重,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迷住了老爺,老爺連祖宗的家法都不顧,設了個常府二總管出來,讓他爹擔任了這個職務……”
白元青一聲苦笑:“這張總管的手段比起他女兒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剛開始,老爺只是給了他一個虛職,并沒有給他什么實權。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木工坊、陶坊、鐵匠鋪的監(jiān)視已經全部被換成了他的人……”
“大總管,既然老爺只給了二總管一個虛職,二總管是怎么把那些監(jiān)視換成他自己的人呢?監(jiān)視職位重要,要對一個作坊的運行情況了如指掌,恐怕不是說換就能換吧?”
白元青苦笑一聲:“胡小子你挺有見識,正常情況下,監(jiān)視自然不能隨便更換……但如果這名監(jiān)視突然暴病而亡的話……”
吳馳聽得心頭一震。
“這兩年,陸陸續(xù)續(xù),有些監(jiān)視得病死了,個別監(jiān)視失蹤了——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得病死的,怎么失蹤的我自不必多說,還有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意志不堅定,靠了他?!?p> 吳馳皺著眉頭,心里直犯嘀咕:“我說呢,怎么從來看不見魏瑩和我們一起吃飯,每次都一個人偷偷的吃,原來是怕被人給毒死……這些能說的不能說的話,白總管都跟我說了……看來過會兒白總管就要出手招攬了。我一個新來沒幾天的小子他都招攬,怕不光因為我是個人才——更大的原因,恐怕他們這邊已經沒人可用了吧……”
仿佛猜到了吳馳心里所想,白元青又道:“這幫投靠張明的叛徒,以為投靠了他就可以大發(fā)橫財,高枕無憂?哼哼,我聽說,過了沒多久,這幫家伙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病死了——大概是遭了天譴吧?”
吳馳:“……”
“唉,老爺被美色迷了心竅,任憑張明胡作非為。老夫已經這把年紀,本來可以頤養(yǎng)天年,不管這些糟心的事,只是……不忍常家上百年的基業(yè)毀于一旦啊……胡馳,你可愿意幫我的忙?”
吳馳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總管,讓我考慮一下~哎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太陽好大,不知道到了中午會不會熱;哎呀,有只好大的鳥從窗外飛過去了,哎呀,它又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