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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落緣自我

第55章 自證清白

緣起緣落緣自我 憑湖煙雨 2123 2020-05-27 22:00:00

  馨雅不住我那兒了,晚上回到家只好重操舊業(yè)自己做飯吃了。剛把廚房收拾停當坐在電視機前準備看球賽,岳母打電話來詢問跟小秦見面的情況。

  “你這孩子,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吃,聊得挺好的干嘛不邀請她一起吃晚飯?”

  “這不才第一次嘛,沒那么熟呢。”我沒法實話實說,還得讓岳母認為我們正在順利交往著。

  岳母卻沒完:“你都是過來人了,我外孫女都上大學了,小秦也老大不小,你們別像小年輕一樣花里胡哨的,見兩次面沒問題就把事趕緊辦了?!?p>  這哪跟哪兒?八字沒一撇呢!

  老人家好心,我不好剝她面子。

  “媽,這事急不得。真正了解一個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況人家怎么想還不知道呢?!?p>  “這好辦,我讓你妹妹去打聽,小秦只要愿意,你們就抓緊辦事。”岳母辦事說話一向干脆利落,她把這種作風用到我身上用到這件事情上,還真有點讓人吃不消。

  “媽!媽!算我求您了,千萬別去問人家,要問也是我自己去問,好嗎?”

  大概我阻止的心情急切,岳母說:“那好吧,我們不問。但是媽的話你一定要放在心上,聽見沒?”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電話那頭岳母停頓了一下,換了一種有些凄涼的口氣說:“媽這也是為你好,媽不忍心看著你一個認孤孤單單地過日子,還是早點成個家吧。”

  我的眼睛澀澀的,一邊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邊沖著電話那頭說:“媽,您的心意我明白。我其實挺好的,您放心吧?!?p>  本來還沒什么的,讓岳母那么一煽情,我心里反倒很不是滋味。

  掛了岳母的電話,我沒有心思坐在電視機前了,跑上二樓的書房,坐在那張單人床上,依著墻壁,借著月光的映襯,看著對面墻上妻子的遺像,不自覺地又吟誦起李白的那首《秋風詞》: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當感覺有眼淚滴落到胸前的衣服上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這樣座了很久了,有些失態(tài)。

  我連忙下床,在香壇里給妻子點了三炷香,才拖著有些疲累的身體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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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桂梅對偽證的解釋起了作用,還是馨雅后來想通了,第二天下班,馨雅拖著她的行旅箱到我辦公室,說下班要跟我一起走。

  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心情真是跟解放區(qū)的天一樣明朗清爽。

  “怎么,終于想通了?”馨雅的表情不那么緊繃的時候,我嬉皮笑臉地問她。

  “想什么通!就是因為還沒看明白,才覺得不應該盲目地對一個人蓋棺定論?!?p>  “你下次能給自己換個臺階嗎?”

  馨雅大概早忘了,上次她生氣搬走又搬回來也是用類似的話給自己解套的。

  “換什么臺階?”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說下次我服軟認輸?shù)臅r候,你就見好就收?!?p>  馨雅用白眼珠瞪我:“還給我講不講故事了?還說不說我有病了?”

  “不了,不了。哦,我的意思是不說你有病了。”我想我那時的樣子,一定很奴才。

  馨雅再一次擱置前嫌,并不等于事情已經(jīng)過去,如果那些蹊蹺的事情不弄個水落石出,我還是背著一身黑。

  可是我上哪兒找誰查去?自己在家睡覺,跟誰也不搭,自己說不清楚的事誰能說得清楚。

  琢磨來琢磨去,終于想到一個讓我慚愧早沒想到的辦法。

  那天我從外面搬回去一個紙箱子,馨雅問我是什么,我說:“我要自證清白?!?p>  馨雅沒明白過來,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箱子,也沒打算再問。

  “我想在家門口裝個攝像頭?!?p>  慚愧這么簡單的辦法沒能夠早點想到,但畢竟還是想出來了,所以有幾分沾沾自喜。

  “做什么呀?”馨雅既沒感到驚異,也沒否定的意思。

  “你看那些蹊蹺事發(fā)生的時候,每次我都在家里睡覺根本沒出去過,非要說壞事是我干的。街面上的或者現(xiàn)場的攝像頭即便拍到一個跟我一摸一樣的人,如果我能記錄當晚沒有從家里出去過,不就可以證明那人不是我而很可能是一個克隆的‘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得意的。幾次警察都讓我拿出當晚在家不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證據(jù)都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心想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情況,我就證明給你們看看。

  馨雅明白我的意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你傻不傻?。磕阏娉鋈ジ蓧氖乱欢ㄒ獜募依餅槠瘘c和終點嗎?你從辦公室或者晚上在外面吃完飯直接去不可以嗎?你都不能證明你在家還用證明你沒出門嗎?不是蠻聰明的嗎,這會兒腦子讓門擠了?”

  我的焦點一直放在我在家里躺著人卻在外面“為非作歹”上面,所以只想著監(jiān)測我晚上是否會外出,根本沒有去想那么多。

  “那…這…”太丟人了,進門的那點得意都羞死了。

  “既然買了就裝上吧。不能向警察證明至少自己能做到心里有數(shù)啊?!?p>  也是啊,沒法證明給警察看我是否在現(xiàn)場,我監(jiān)測一下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是否從家里外出供我自己參考總是可以的吧。

  “還是你英明??!”

  我沖著馨雅連連豎大拇指,我剛才的那點小得意都跑到馨雅臉上了,她戒驕戒躁默不吭聲。

  攝像頭裝在大門外,大門及附近的情況都能“盡收眼底”。

  晚上我上樓睡覺的時候,馨雅叫住我,說:“等一下,你把這個拿上去掛著吧?!?p>  我回過頭來,看見馨雅手里拿著師父送給我的那把紅漆木劍。

  馨雅見我不解地看著她,解釋說:“前段時間,我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把掛繩給弄斷了,接上后繩子有點短,我就沒掛。跟你生氣走了后,我有一天在街上地攤正好看到這紅繩挺漂亮的,我想起這事就買了兩根,現(xiàn)在給系上了。”

  “難怪呢,我是覺得我書房那里好像少了點什么,沒注意到原來是這個。”

  馨雅莞爾一笑,把劍遞給我。

  我把它掛回到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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