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他搖動手里茶杯,目光如炬。
我不怕你,只是怕你的身份。
感受到公孫鈺的目光,她恭敬說道:“您是晉王,我是臣子之女,見到您,我是要怕你幾分的?!?p> “哦~意思是本王若不是晉王,你就不會怕我?”
哎呀,怎么就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呢,您到底找我何事呀,趕緊進入主題,我好回家。
她歸家心切,不是什么想回家了,而是怕被罰。
心里記恨說著,臉上卻笑嘻嘻,一臉無事模樣,“王爺,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無事?!?p> 什么?無事?無事你進來干什么,耽誤我回家。
她心里氣得煩躁,若不是看在他是晉王,她早就開始潑婦罵街了。
“若無事,我可以走了嗎?”她問得小心翼翼,真的是怕他哪根筋不對,又讓她喝酒,雖然這房中沒酒。
“看樣子,你也一樣?”
嗯?什么一樣?林婉言一臉疑惑看著他,等待他給出一個說法。
公孫鈺嘴角一邊上揚:“怕林將軍?!?p> 話一次性說完,不行嗎?非得這樣嚇人。
眼看時辰過去,她心里越發(fā)著急,見公孫鈺沒有想要放她離去的模樣,更是心底抓狂。
“王爺,既然您知,那就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彼谇笏?,雖然怕他,但她更怕她爹。
“放你可以,但你得答應(yīng)本王一件事?!彼屑毸剂亢?,說道。
此番他在青樓遇見林婉言絕是巧合,推門而入,也不是他說的無事,而是有事。
“王爺請說。”只要是她能做到的,絕對會去做的。
“本王想要林將軍的一臂之力?!?p> 原來是在拉攏人啊,可怎么想起讓我當起說客了,我又沒站在他那一方,話說伴君如伴虎,這伴王爺也一樣。
“王爺,恕我恕難從命?!绷滞裱詻]有一絲猶豫,拒絕了晉王的誠邀。
“這番不給面子,不怕本王針對將軍府?!惫珜O鈺是怒了,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竟如此不給他面子。
林婉言沒被公孫鈺嚇到,她父親的教誨她始終記得,也知道將軍府根基很深,沒那么容易擊垮。
既然她爹都不怕,那她又何必去擔憂這些呢。
“王爺,我爹常年征戰(zhàn)沙場,為荊樞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在眾人心中亦是忠良之臣,若能輕松搞垮我爹,那他就到不了今天的位置?!?p> 這些話都是眾人皆知的事實,公孫鈺方才那話就是為了威脅她,誰知竟不起作用,反而還被說道。
“王爺,恕我直言,想必我爹已經(jīng)是明里暗里拒絕過你們很多次了,他已經(jīng)表明自己的立場,絕不摻合其中,望王爺開恩?!?p> 不只是公孫鈺,還有太子殿下公孫伯,賢王公孫城,都曾暗地里想要拉攏林將軍,可都以失敗告終,只有公孫鈺,一直不肯罷休。
林婉言的這話也是求他放過她的父親,放過將軍府,在將軍府生死存亡面前,她被罰都顯得微不足道。
公孫鈺想不到方才在他面前還唯唯諾諾的林婉言,現(xiàn)在為了將軍府,竟是直言不諱,求他開恩。
這朝堂之事,她無權(quán)過問,只要林延朋一切安好,那她也就放心了。
公孫鈺久而不語,嚇得林婉言吞咽多少次口水,心跳加速跳個不停。
莫不是真要怪罪將軍府頭上?搞不懂搞不懂,這種事直接找我爹就行,為何要找我?
公孫鈺啥也沒說轉(zhuǎn)身就離去,撂下林婉言一人在那里。
林婉言出去望著公孫鈺走出百花樓大門,又看見在一旁的小蘇。
“小姐,嚇死奴婢了?!?p> 她抬眸淺笑,道不明的神情:“時間不早了,小蘇,咱們回去吧?!?p> 小蘇卻被她看似平靜的笑給心底一擊。
她覺得她家小姐變化實則太大,這次醒來完全就是另一個人,同以前一點兒也不著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