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巧遇吳良一事,林婉言只字未提,她知道自己的爹娘不喜吳良為人,覺得他不可靠,言行不一,油嘴滑舌,若是為人穩(wěn)重些,他們倒也考慮過退了國舅府的婚事,可事與愿違。
只是她過于煩躁,來到這里有些時日,時時都想著如何回去,她喜好這里的幽靜,安寧,可也明白她始終不是屬于這里的,終歸是要回去的。
扶顎冥思苦想,暗自道:若當真回不去,那就不回去了,如若這是命數,那也認了。
冥思不得,只得轉想其他,根據她自知,這個年紀怕已是婚嫁之時,古代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求嫁得心儀之人,也求尋得好人家才行。
自顧自幻想著自己未來夫君的模樣,要俊俏的人兒,一生只得娶一妻,會待我好,最好不是身在朝堂之中的人,想到深處,自是滿意嘿嘿揚起嘴角。
驟然覺得這事想得荒唐,我怎會有如此想法,我是瘋了嗎?才來多久,竟想著嫁人。她哀嘆一聲,自我安慰道:怕是今日被庹璉鳳吳良二人氣得糊涂了,才生得此想法。
坐鏡前,仔細瞧著自己模樣,看看自己是否丑陋,樣貌是否配得上俊俏的公子,欣賞完畢,果真是個漂亮的人兒,配得上配得上。
趴在桌上,喃喃道:我的樣貌,家世都不得差,性格還行,要我溫柔大方得體,也行,就是琴棋書畫倒有些為難我了。
她就這樣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直至她娘易雅坐在她身后好一陣都不知,若不是易雅叫她,她大概能趴許久不動。
“娘。”雖從桌上起身,可又轉身依偎在易雅懷里,尋求安慰。
易雅輕柔撫摸著她,溫聲問道:“在想些什么呢?想得出神,娘來了竟不知?!?p> “想您呀,結果您就來了?!?p> 易雅輕刮她的鼻梁,“就你嘴甜,多大了,還拍馬屁?!?p> 易雅對于自己女兒的變化,甚是開心的,以前她與林婉言相處,總是平淡無奇,不像別家母女關系親密,她本懷疑是自己給的愛少了,可后面才發(fā)覺,她的女兒林婉言對誰都如此冷漠,除了那吳良。
如今她的女兒與她撒嬌、說話,令她可欣喜愉悅。
“那還不是娘將我的嘴生得甜。”她抱著她娘易雅腰身,不舍放開,“女兒還小,再大也是娘的寶貝女兒。”
她喜歡抱著她爸媽在懷中撒嬌,有時在外累了苦了,總會大老遠跑回家,為的就是抱抱她的爸媽,因為她覺得誰的懷抱都沒自家爸媽的溫暖厚實安全。
她也許久沒有抱過自家爸媽了,這易雅是她母親,當然也會入易雅懷中撒嬌。
她太喜歡這種安寧無事擾亂的時光了,要是時間一直停留在此多好。
自己的一生本就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大干一場還是平悠度過都是自己的選擇,而她不想操心過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給自己找茬,讓自己過得苦不堪言呢。
操心太多,老得更快,玩才是她的人生大事,別人都以為她單純不諳世事,殊不知她懂得很多東西,只是她跟別人一味的說明她都知道,奈何別人不信。
“娘,您找我何事?”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這人是她娘,那也是有事來的。
林婉言這一提醒,易雅才想起她是有事與林婉言商量的,就是國舅府那邊差人來說,找個時間聚一聚,商討林婉言與李楷的婚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