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探頭探腦,慢悠悠將將軍府后門推開一條縫,腦袋伸進去左看沒人,右看沒人。
她輕手輕腳將門推開,輕悠悠走進去,剛走沒幾步,聽見前方有聲音傳來,立馬靠在墻邊。
待人聲消失后,她才敢走,躡手躡腳,就像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一顆心總是懸著。
又左看右看,這次沒瞧見人影,她深吸口氣,莽起勁加快速度朝東苑走去,就看東苑近在眼前,一個聲音呵斥住她。
她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低頭喊:“爹?!?p> 林邦打量她一身著裝,臉色難看:“跟我去前廳?!?p> 她可憐的眨巴眨巴眼睛,今天我又難逃一劫了。
前廳里,林婉言乖乖低著頭站著,時不時瞟看她爹神情,雙手背后,緊張摳手。
良久,都沒人說話,這讓林婉言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俗話說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才是最可怕的。
這時林邦說道:“你去哪里了?”
“聚德樓?!?p> “干什么去?”
“吃飯聽書?!?p> “還有沒有去其他地方?”
林婉言拼命搖頭,她可不敢說她去了百花樓,一個將門之后居然女扮男裝去青樓,這要傳出去,她爹的面子可不好擱,而她也會被她爹罰,得不償失,打死都不能說她去了百花樓。
“啪”林邦一掌拍響桌子:“那聚德樓有什么可好玩的?好好待在將軍府學習豈不更好?”
她本想說什么,可有些話在嗓子眼又沒說出來,此刻只能順著她爹,不然只會更慘:“爹,女兒知道了,沒有下次了?!?p> 小蘇站在旁,沒有下次?怕小姐說的是沒有下次被捉到了吧。
“哼,你我還不知,林伯,去把家法拿來。”
林伯是將軍府的管家,聽到這話轉(zhuǎn)身就去拿家法。
林婉言一聽,家法都來了,她不懂,她只是去聚德樓吃飯聽書,為什么要受家法?
“爹,女兒只是去聚德樓,也不是什么大錯呀?!?p> “你是不是認為我還罰錯了?”
林婉言搖頭,道:“爹,您至少得給女兒一個理由吧?!?p> “好,給你個理由?!绷职钰s緊喝水順氣,道:“為了吃飯聽書,你不見那孟老先生,害他白白等著你,還有給你安排學琴,你也不去,你說,你想干嘛?”
“女兒給您說了,女兒不想學?!?p> 這話可算是徹底激起林邦怒火,拿起林伯剛拿出來的家法:“你不學,不學你能干什么?讓你學武你不愿意,現(xiàn)在讓你學這些,你又不愿意,難不成想就這樣吃喝玩樂?”
現(xiàn)在挺好的。
林婉言頭低得更低,完全不敢抬頭看她爹。
林邦被氣的不行,剛準備家法伺候。
易雅出現(xiàn)了:“老爺,你干嘛?”
易雅現(xiàn)身,那就說明林婉言今日算是逃過去了。
易雅拉起跪在地上的林婉言,轉(zhuǎn)身對林邦說道:“就你那勁兒,咱們女兒肯定被你打得半死不活,你當真舍得?”
林邦哪里舍得打,只不過是嚇唬嚇唬林婉言,但林婉言不學這些著實荒謬呀,而此時林邦手里的家法被易雅奪下。
林邦直擺頭:“夫人,你就慣著她吧,你瞧瞧,她一個姑娘家整日都拋頭露面的,哪有姑娘家像她這般的。”
易雅趕緊安撫林邦:“你呀,何必強求她去學那些呢,以前我讓她學,以至于她性子變得那樣,如今這樣,我到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