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他人都在震驚的時候,柳天鷹卻是眼尖的好像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而柳天鷹的異樣也被隨時觀察他的傅書劍察覺到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傅書劍居然沒有開口詢問什么。
而對傅書劍一直抱有謹(jǐn)慎態(tài)度的柳天鷹,在察覺到異樣后,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他總感覺傅書劍有著什么目的,但是就一直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一直想不明白,他也并沒有多想什么,水來土掩就是了。
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如果還這么膽小,那還修什么真。
同一時刻,柳天鷹直接撤掉了自己周身的防護(hù)罩。他這一異樣的舉動頓時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
“陸道友……”
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柳天鷹直接忍著高強的溫度,緩緩的朝著前方走去。
看到這一幕,身后的眾人剛準(zhǔn)備提醒他,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很好,既然你想做這個出頭鳥,那正好拿你試試水。
去吧,快去吧。
……
不過區(qū)區(qū)十余步的距離,柳天鷹仿佛走了許久許久,此時,柳天鷹因為溫度的緣故,如今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
不過他依舊在強忍著,看著眼前的熔巖路,此時他的心中也不禁是有著一絲的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知是對是錯,但此時卻也是沒有其他辦法。
“拼了?!?p> 他緩緩的抬起左腳,緩慢的踏上這條未知的熔巖路。
踏~
就在他的腳踏上去的那一瞬間,柳天鷹頓時是心中一喜。
此刻,他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這根本不是所謂的熔巖路,這只是感覺上所出現(xiàn)的錯覺。
很快,柳天鷹就徹底踏上了這條路,而此時柳天鷹頓時感覺到?jīng)鏊瑹o比,異常的舒服。
外面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也都是驚奇了。
要知道敖儼踏上這條路后可是直接被火焰吞噬了,連根骨頭都沒留下來。
可是柳天鷹在踏上這條熔巖路后卻是安然無恙。
就在眾人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來,柳天鷹的聲音也是適時的傳了出來。
“諸位道友,可以撤下防護(hù)罩了,然后直接走上來即可?!?p> 聽到柳天鷹的話,眾人也都是回過神來。
看著此時柳天鷹安然無恙的樣子,眾人還是選擇相信他。
當(dāng)然,這中間不乏有些不聽勸的人。
“呂道友,羅道友,我勸你們還是撤下防護(hù)罩的好,否則出了意外的話,可不要怪陸某沒有跟你們說清楚?!?p> “多謝陸道友好意,此地溫度過高,吾受不住這高溫?!?p> “的確如此,不過還是感謝陸道友的提醒了,等踏上熔巖路的時候,我們在撤掉這防護(hù)也可,就不勞道友過多操心了?!?p> 既然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柳天鷹也就不再開口多說些什么了。
正好也可以用這兩個人試試他心中所想是否真實。
很快,眾人也都陸續(xù)踏上了這條路,但是,就在呂艷芬以及羅友聞兩位剛剛接觸到這條路的時候,就在二人準(zhǔn)備撤掉防護(hù)罩的時候,突然異變突生。兩人的腳剛剛接觸地面,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腳猶如被灌了鉛一般,異常的重。
雖然其他人感覺不到,但是他們二人卻是感覺得出來,他們體內(nèi)的血液正在急速的凝結(jié)成冰。他們抬頭朝著眾人看去想要尋求幫助,但是就在他們剛抬起頭的時候,卻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居然再被自己的腳給拖著落入了熔巖當(dāng)中。
伴隨著他們一聲絕望的大叫,就此他們二人也是徹底滅亡。
經(jīng)此一役,七人隊伍如今已去其三。剩余的幾人也是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困難在等著。
面對兩人的隕落,柳天鷹卻是沒有露出任何難過的神情。
“傅道友,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這根本不是熔巖路,事實上,這種極端的高溫度僅僅只是錯覺罷了。這里的溫度極低,因為在踏上這條路之前的極度高溫被我們自身吸收了之后,進(jìn)入此地,所以極低的溫度和我們體內(nèi)的高溫直接中和掉了?!?p> “聽陸道友你這么一說,我也是感覺到了?!?p> “傅某曾聽聞,有一處冰火炎就是如此,從表面上看去到處充斥著熔巖,但是實際上此熔巖的溫度極低,這種極端溫度,讓人幾乎是觸之必死?!?p> “看來,此地就是那所謂的冰火炎了。”
“唉,是啊,因為無知,我們卻直接損失了三位同道?!?p> “好了,我們快走吧,我有預(yù)感,我們應(yīng)該快走到了盡頭了?!?p> 聽到傅書劍說的這話,孫鋼和嚴(yán)思頓時也是收起了情緒。
只有柳天鷹心中察覺到不太對。
不過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繼續(xù)前進(jìn)下去了。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幾人走了許久也沒有在遇到哪怕一次的小困難。
很快,眾人走著走著,遇到了一座山峰屹立于前方,這座山峰顯得異常的高達(dá),抬頭望去,簡直高聳入云。
而整個山峰不知是因為什么緣故,一眼望去都是墨黑墨黑的。
而在這山峰的下方就佇立著一座石門,此時,這座石門緊閉,其上還有著禁制緩緩轉(zhuǎn)動。
見此,眾人心中一喜。
雖然不確定,但是眾人卻都是以為,這里便是秘境的中心處,而他們尋找的寶物,就在此處。
“諸位道友,想必此地應(yīng)該就是我們所需要尋找的寶物所在地了。”
“這座石門上面有著禁制存在,陸某人對禁制卻是一無所知,不知幾位道友誰有把我能夠破除此禁制呢?!?p>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現(xiàn)在剩余的他們幾人根本不會。
一時間,此地卻是靜了下來。
“唉,擅長破除禁制的道友已經(jīng)在冰火炎隕落了?!?p> 聞言,柳天鷹頓時一愣,緊接著差點氣的吐血。早知道如此,柳天鷹當(dāng)時還不如出手呢,這一下搞得,他直接無語了。
難不成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嗎?柳天鷹心中滿是不甘。同時,柳天鷹心中對傅書劍有了不少的恨意。
傅書劍在知道隕落的人里面有能夠破除禁制的人的時候,當(dāng)時居然不跟他說。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的?!?p> 聽到這句話,柳天鷹心中也不急著去恨傅書劍了。
“傅道友,是什么辦法?”
“我們幾人一同出手,用蠻力強行破除禁制。這也是為今之計如今的辦法了?!?p> 聽到這話,柳天鷹思索良久后,最終同意了。
就如同傅書劍所說的一樣,此時此刻,失去了破禁的人,如今也只能是強行出手蠻力破除了。
一時間,眾人手中的法術(shù)不斷打出,頓時那禁制便泛起了陣陣激蕩。
不知是時間太久還是因為這禁制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威力。
僅僅過了一個多時辰,這禁制就顯現(xiàn)出了裂痕。
看到這,眾人更加是賣力了,不多時,隨著砰的一聲,這座石門上的禁制也終于是被眾人給蠻力破除。
而此時的眾人,雖然已經(jīng)很疲憊了,但是想到石門后的寶物,眾人心里也都是異常的興奮。
“諸位道友,禁制以破,我們先恢復(fù)一下自身法力,然后再進(jìn)去吧?!?p> “陸道友,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眼看寶物就在眼前了,后面也沒什么危險了,還恢復(fù)什么法力,我們隨便吞服一些丹藥就可以了?!?p> “既然如此,陸某也就不在相勸了?!?p> 哼!
也不再說些什么,冷哼了一聲吼,幾人就直接去推開了這座石門。
看著他們的背影,柳天鷹心中淡淡一笑。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p> 在打開石門的一瞬間,一頓光芒四射而出。帶光芒散去,眾人定睛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數(shù)件威力不足的靈器,其中更有甚者有一件圓環(huán)新裝的極品靈器,單單從感知上就能察覺到這件圓環(huán)靈器的威力幾近于先天法寶了。
在其后方還有著一副棺材佇立,當(dāng)然,這個時候他們的眼睛都已經(jīng)被那幾件寶物吸引住了,根本沒在意后方的棺材。
如果能得到這件極品靈器,拿自己的戰(zhàn)力至少會提升兩個等級。
興奮之下,幾人就要爭相相奪。
全然忘記了在最開始他們商議好的,讓柳天鷹優(yōu)先選擇。
當(dāng)然,到了此時此刻,柳天鷹也并不著急了,就讓他們先去爭吧。
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疑惑,而且這種疑惑還是傅書劍帶來的。
不知道他所感覺的是不是真的,傅書劍好像對這里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他來過不止一次。
“哈哈,這是我的了?!?p> 此時,孫鋼也已經(jīng)飛奔到了這圓環(huán)靈器旁邊,并且趁著別人不注意直接將其取在了手里。
拿到這件靈器的孫鋼,此時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那件最強的靈器已經(jīng)到了孫鋼的手中,此時他也不敢再對其出手,比較他靈器的威力不小,他可不敢拿自己試水。
轉(zhuǎn)而他就看向了其余的幾件靈器,并再不經(jīng)過柳天鷹以及傅書劍同意的情況下,直接將那些靈器斤數(shù)取走。
事情到了這里,柳天鷹心中已經(jīng)徹底明了了,傅書劍絕對有陰謀。時間到了這一刻,他都沒有阻止他們收取靈器。
果然,就在他們接觸靈器的下一刻,他們頓時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僅一瞬間,他們就感覺到了,是靈器上面的毒素。
可是靈器上面好好地怎么會出現(xiàn)毒素?
而且這種毒素,居然連他們辟谷期的修為都無法抵抗,更無法驅(qū)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幾人疑惑之際,突然傳來了呵呵大笑的聲音,眾人循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是那棺材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p> 那聲音聽得眾人頭皮發(fā)麻。笑完之后,棺材里面又傳出了一句話。
“楊旭,你做的很好”
聽到這句話,包括柳天鷹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楊旭是誰?
而此刻柳天鷹腦海中卻是一個念頭閃過。
“傅書劍就是楊旭。如此一來,他之前的種種行為也就都解釋得通了?!?p> 果然,在棺材里面的人開口后,傅書劍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出來,并且一直走到了棺材旁邊,直接跪了下去。
這一幕,簡直是讓幾人大驚失色。
也就柳天鷹心中有所感覺所以并不是那么驚訝。
“傅道友,你在做什么?”
“你……你是故意引導(dǎo)我們來到此地的?”
此時柳天鷹就仿佛是不存在一般,不搭話,不說話,也一動不動。此刻的他實在懶得去摻和這些事情。他在思索應(yīng)該如何逃脫此地。
他雖然感覺不到那棺材里面人的修為,但是一定比現(xiàn)場的眾人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抱歉了,諸位,他對我下了禁制,我不得已只能聽命于他?!?p> 與此同時,那棺材蓋毫無征兆的直接彈飛開了,而在棺材里面,正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緩緩坐起。
這中年在抬起頭看向柳天鷹幾個的時候,讓柳天鷹等人內(nèi)心一震。
那張臉太過丑陋,幾乎都讓人看不了第二眼。
而此人目光在掃過柳天鷹幾人的時候,心里頓時大喜。
“哈哈,好,好,好,楊小子,你很不錯,這次居然找到了三位辟谷期修士?!?p> 此時,這人看向柳天鷹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炙熱。
“只要再吸收了這幾人的修為,我的修為力量就能夠恢復(fù)大半了?!?p> 說著說著,他嘴中卻突然又有了一些可惜。
“不過真是可惜了之前隕落的那三位辟谷期修士,如果不是他們提前隕落的話,將他們的修為吸收后,我的傷勢至少能恢復(fù)個九成左右了?!?p> “前輩,我們在進(jìn)入此處秘境后,你就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
此時,柳天鷹的聲音卻是從眾人后方淡淡的響起。
“呵呵,的確如此,也是本座讓楊旭將你們帶來這里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對這里比較熟悉的原因?!?p> 然而,剛剛說完,一道聲音就突然響起,這聲音顯得顫顫巍巍,讓人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此時比較心驚擔(dān)顫。
“不知前輩讓其將我們引到此處所為何事,我等應(yīng)該沒有什么能讓前輩看上的東西吧?!?p> “蠢貨,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如何讓你進(jìn)階辟谷期的?!?p> “哼,本座乃堂堂筑基后期修士,若非身上有傷,需要療養(yǎng),就憑你們區(qū)區(qū)辟谷期存在,本座根本看不上眼。”
“前輩,不知你要用我們?nèi)绾委焸?,只是還請前輩在療傷過后能夠饒恕我等性命,我等愿為前輩鞍前馬后?!?p> 聽到柳天鷹的話,那位存在也是哈哈一笑。
“呵呵,你這小子,倒也是懂得如何做人?!?p> “不過已經(jīng)用不到你們對我鞍前馬后了,我派楊旭將你們引誘來此,就是為了強奪你們的修為法力以供我恢復(fù)傷勢的,所以本座留下你們根本沒有意義?!?p> 聽到這么決絕的話,柳天鷹心中也是不由得產(chǎn)生了絕望。
雖然沒有交手,但是他也明白,哪怕是竭盡全力都進(jìn)不了這位前輩的身邊。
柳天鷹剛念及至此,卻見那位卻是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由于孫鋼以及嚴(yán)思這兩人此刻已經(jīng)身中劇毒,而且因為毒發(fā),他們?nèi)缃襁B求饒的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只能是眼光中透露著求饒的神色,苦苦哀求。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逃脫不了死亡的結(jié)局。
不多時,孫鋼和嚴(yán)思兩人就在毫無抵抗力的情況下,在柳天鷹的目光中,被徹底掠奪了苦苦修來的修為以及法力。
此時此刻,他們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看上去異常憔悴,仿若以為將死的老者。
“求……求……求你了……放了……我……”
由于他們體內(nèi)的修為法力都已經(jīng)被強行掠奪,他們此刻也已經(jīng)能勉強的開口了。
嫌棄的看了一眼腳下的兩人,這人滿眼都是嫌棄之色,直接一個揮手間就輕易解決了躺在地上的兩人。
隨著兩人的滅亡,此人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柳天鷹的身上。
那眼光中的寒意讓柳天鷹內(nèi)心一顫。
完了!
陰陰一笑,此人直接朝著柳天鷹伸出了手,此時,柳天鷹發(fā)現(xiàn)從此人的手中傳出一股不可抵抗的吸力,強行將柳天鷹給吸到了此人的手中,哪怕是此刻的他全力抵抗也毫無作用。
隨著此人將另一只手壓在了頭頂,一股極其強烈的法力朝著頭疼侵入自己的體內(nèi)。
啊~
劇烈的疼痛讓柳天鷹大叫了起來。緊隨著就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修為法力正在被一股外來的力量強行拉扯出體外。
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法力正在急速流失,柳天鷹內(nèi)心特別著急,但是卻只能看著自己的修為法力一點點流失,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失望。
就在他準(zhǔn)備想要絕望接受死亡的時候。
僅僅半炷香不到的時間,一聲輕咦傳入雙耳。
緊隨著,柳天鷹就敏銳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不停流失的法力已經(jīng)停止了。
“呵呵,真沒想到啊,你這個小家伙的法力居然如此渾厚?!?p> 暗贊了一下后,他重新打量起了柳天鷹。
“你如今的法力雄厚成都比之辟谷中期都不遑多讓了,甚至跟普通的辟谷后期都堪堪有的一比?!?p> 此刻,他眼中對柳天鷹盡是欣賞。
他乃堂堂筑基期修士,自然是知道這種情況代表什么。
眼前之人是一個天才。
“小子,成為本座的下屬如何?”
聽到這出乎意料的話,柳天鷹有點愣。
“前輩,我可以拒絕嗎?”
反應(yīng)過來的柳天鷹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呵呵,你覺得呢?本座大發(fā)慈悲給你一個生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p> 這盡是威脅的話語,也是讓柳天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起來。
他是真不想臣服某人。
可是不臣服,就要隕落在此。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雖然他時間挺多,但是也不準(zhǔn)備一直這么等下去,繼而淡淡的開口問道,話語中也不帶任何語氣。
“小子,想好了嗎,是就此臣服本座,還是選擇死?”
生與死的選擇,柳天鷹此時此刻也是驚得心不斷起伏著。
但是最終經(jīng)過一番慎重的思索后,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選擇了活,畢竟如今對他而言,那可是生死不由己,先過了這一劫再說以后的事情。
意料之內(nèi)的,他依舊對柳天鷹下了禁制,只要禁制不解除,只要發(fā)動禁制,柳天鷹自然就會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