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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個富貴npc

21.要不要給你脫個奴藉

我只想做個富貴npc 莔小怪 2066 2020-04-27 05:00:00

  王爾雅進了府直接被帶去后堂,一張方桌,殷王妃、寧相知、寧錦城,果然是三缺一。

  寧相知朝她招招手,“快來,就等你了?!?p>  王爾雅忐忑,打牌她懂,但她不懂王妃和郡主的脾氣,不知道是輸是贏還是半輸半贏好。

  兩圈下來,她盡量讓自己放水放得自然。打牌不累,看臉色可是心都累死了。

  殷王妃發(fā)話了,“聽說這種游戲從思明那傳出來,城兒說多半是你教的。”

  王爾雅看了一眼寧錦城,想讓他給個暗示,是承認好還是裝無辜。帶著小王爺們玩物喪志,怎么想也不是正經(jīng)事兒。

  寧錦城有半邊臉還烏青著,想必這半月?lián)Q著花樣挨揍。自王爾雅進門,他就沒說過一句話。見王爾雅看他,無奈道:“老實交待吧,就沒什么能瞞過我娘?!?p>  王爾雅只得心虛點點頭,“錦玉小王爺玩兒得無聊,就做了這個小玩意兒哄他高興。”

  “既然是你傳出來的,斷不可能玩兒這么糟糕,對上我們幾個新手,這都幾局了,你贏過沒有?”

  殷王妃說話聽不出喜怒,王爾雅聽得心驚肉跳。

  她繼續(xù)道:“這不是什么小玩意,小小牌局變化無窮,需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即要給自己留下前招后手,又要猜度他人心思。到不算全然無用的頹敗之物?!?p>  “我們仨特意在這兒等你,可不是讓你故意輸?shù)?,放開膽子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哥哥說的那么厲害。”寧相知似乎對麻將也很有興趣,嘰嘰喳喳說道,讓王爾雅別擔心。

  也沒別的辦法,如果是要贏的話,那可比剛才簡單多了。砌牌之前王爾雅還看了看寧錦城確認,寧錦城點了頭,她才徹底下定決心。

  要贏幾個菜鳥,就像壯漢打小朋友,打著打著,王爾雅愈加順手。張張牌都像親兒子一樣,想什么來什么。

  對于另三人來說,場面就慘烈了,自從發(fā)了話,就沒人贏過??傆信票贿谕鯛栄攀稚?,剛換牌,她又打出來了。

  寧錦城的臉比挨他娘耳光時還要黑,寧相知也笑不出來了,盯著手上的牌打不出去。王爾雅等得久了,還不自覺哼起小調(diào)調(diào)。

  最后的爆發(fā)源自于王爾雅的得意忘形。她驀然間覺得自己回到了春節(jié)給七大姨八大姑湊桌子的時候,大殺四方,贏的錢比拿到的壓歲錢還多。

  她幽幽對寧錦城說了句,“你別等五條了,都在我手上呢。”

  寧錦城忍了又忍的憋屈終于噴涌而出,桌子一拍,“不玩兒了!”

  最糟糕的是王爾雅顯然還沒從七大姨八大姑中間回過神來,脫口而出,“有沒有牌品!”

  見寧錦城瞪著她,她才清醒,天地良心啊,她還想活,干嘛上趕子的找死!

  馬上解釋,“我說我自己,這種打法,太沒牌品……”

  殷王妃看也不看兒子,只道:“坐下!”

  寧錦城又老老實實貼在凳子上。

  殷王妃對王爾雅道:“數(shù)數(shù)你贏了多少?!?p>  他們打牌以彩簽為籌,那三方早輸?shù)镁?,足足又補充了三次,現(xiàn)在都在王爾雅那里堆著。

  王爾雅贏了整整一天,贏了一千三百根彩簽。點到手都麻了才清點明白。

  殷王妃點點頭,“一千三百兩,一會兒陳伯把銀票送到你屋去?!?p>  王爾雅張大了嘴,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冥錢吧。

  但王妃并沒有接著叫人把她拖出去打死,而是叫人撤了牌桌,端上幾盞香茗,幾碟點心,邀她一起吃。

  為了打牌,他們早錯過了午膳。

  確實肚子餓了,又見王妃似乎并沒打算問她罪,王爾雅沒客氣,端了一碟點心就吃。

  殷王妃一直打量她,然后說了一句,“你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

  “???”王爾雅沒明白。

  “你不怕我,也不怕城兒。”

  “我怎么不怕,小王爺一根手指頭就能捻死我?!蓖鯛栄胚叧赃叴穑捯餐虏磺宄?。

  殷王妃不但沒怪她無禮,反而笑起來,“你怕在表面上,卻不在骨子里。你從沒覺得,我們真高你一等?!?p>  這話說得王爾雅就有些以下犯上了,她險些被塊點心噎住,忙拿起茶水順下去。

  “您這話要嚇死我,你們可不是高我一等,那高得可多了?!?p>  “你說這句不過是保命,不是心里話。”

  廢話,當然不是心里話!我一個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人人平等自由,我信了你的邪一睜眼就成了人下人。

  王爾雅心里在罵街,嘴里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城兒的詩都是你教的?”

  王爾雅點點頭,擺明了啥都露餡了。干笑兩聲,“這不替小王爺分憂嗎……”

  殷王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呀,還是太年輕,心思簡單了?!钡粗盅a充了一句,“不過詩卻是真的好?!?p>  王爾雅往日決不是沽名釣譽之人,但這事關性命,她便硬挺著沒說都是些高考必背篇章。

  “做奴實在可惜了,就連太傅也喜愛你的機敏和文采呢?!?p>  居然開寧錦城的家長會話題還帶上了她。

  殷王妃繼續(xù)道:“本想讓城兒拿著我的印鑒去趟戶部,即刻脫了你的奴籍,可你不是我一家的,也就由不得我一個人說了算。再加上你原來主家的案子,我還得再考量考量?!?p>  王爾雅整個人愣神了,不是說一天為奴一世為奴嗎,這奴籍居然還是可以脫的?

  但只要有一點兒希望,就值得盡百分努力。

  王妃剛才的話很明顯,對于脫她奴籍現(xiàn)在有兩個顧慮。

  一是寧錦玉還有一半所有權,但王妃是長輩,若是她真開了口,寧錦玉那邊有很大機率松口

  二是擔心她涉及了叛國案,說白了,還要對她進行政治審查。王二丫怎么她不曉得,但王爾雅自己,沒有!

  王爾雅站起身來,給殷王妃行了一個大禮,“多謝王妃恩情,小女此生對得起國對得起家,不曾心存惡念,一世清清白白。若能得王妃恩德磊落為人,永生感激不盡!”

  殷王妃點點頭,“你是否清白,我自然會有定論。在這之前,你好好看住城兒讀書吧,給他做個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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