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慧雄頓時一愣,一頭霧水地看著準備離開的凰鳳舞,正準備問些什么,卻突然看到凰鳳舞公孫默枉同時打開門,兩人意外地對視了。
兩人頓時一愣,隨即又像完全不熟一樣互相點了點頭,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劉舞玄見了這個場面,突然微瞇眼睛,內(nèi)心充滿了八卦:“這女生和公孫默枉有什么關(guān)系?公孫默枉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難不成她就是……那就難怪了?!?p> “默枉,有什么事嗎?”公孫默枉關(guān)上門后,譚慧雄笑著問道,“圣女剛剛離開?!?p> 公孫默枉微微頷首,道:“五長老,有件事要和您匯報一下……”
譚慧雄突然來了興趣——公孫默枉平時可不會向他匯報什么沒用的事情呢!他所要匯報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嗯,有什么事?”
公孫默枉走到譚慧雄身邊,湊到他的耳朵旁邊,道:“五長老,是這樣子的……今天,我在附近巡邏的時候碰到了要來刺殺您的星魂將。”
“嗯,然后呢?那個星魂將后來怎么了?”譚慧雄的瞳孔頓時一縮,隨后問道。
“那個星魂將呀……”公孫默枉突然輕笑一聲,輕聲說道,“他還沒有死,還準備來取您的命喲~!而且……他還是我認識的人?!?p> 譚慧雄突然愣住了,猛地起身并扭頭看向公孫默枉,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什么?!你認識那個想要來刺殺本長老的星魂將?!”
公孫默枉笑瞇瞇地看著滿臉震驚的譚慧雄,故作用力地把譚慧雄按回了沙發(fā)上,隨后他挺直身體,臉上的笑容不再出現(xiàn),滿臉冰冷地對譚慧雄說道:“是呀……呵,譚慧雄,你恐怕從未想過吧?有那么一天,你會因為曾經(jīng)的過錯而喪失性命!”
譚慧雄瞳孔一縮,張開嘴正準備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公孫默枉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惡臭無比的布,臭味熏得他身體都不受使喚了,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長輩的強大背景,譚慧雄作為他們家唯一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被寵愛的那個,從未受過像現(xiàn)在一樣的委屈和折磨,而且最重要的是——譚慧雄有深度潔癖,受不了一點臟也聞不得一點臭,現(xiàn)在卻被一個惡臭無比的東西塞住了嘴,惡臭還鉆進了他的鼻子……這酸爽,簡直了。
譚慧雄感覺一陣反胃,想嘔卻又因為嘴里的東西而嘔不出來,他只好又咽回去。
譚慧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嘴里塞的東西,徹底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公孫默枉居然把譚慧雄手下中襪子最臭的那個人的襪子都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譚慧雄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孫默枉,沒被束縛住的手正在衣服兜里亂掏,但他卻突然看見公孫默枉的手中拿了一個按鈕,還笑瞇瞇地對他說:“哈,你要找的是這個東西嗎?可惜,這東西早就到我手里了喲~!”
譚慧雄頓時一愣,趕緊摸了摸自己外衣內(nèi)部的內(nèi)口袋,卻從中拿出了一個和公孫默枉手中一模一樣的按鈕,他頓時懵了。
“啪~!”而就在這時,譚慧雄突然感覺手一痛,手下意識地張開,手中的按鈕自然也掉在了地上,隨后公孫默枉笑瞇瞇地說道:“哈,沒想到吧?沒想到我居然會用這一招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公孫默枉,你個混蛋)!”譚慧雄沖公孫默枉怒吼道,但他所能發(fā)出的音節(jié)卻只有“嗚”。
也許是公孫默枉猜到了譚慧雄的想法吧,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雪白且鋒利的刀刃正反射著從窗子伸進來的陽光,隨即刀刃靠在了譚慧雄的臉上,嚇得譚慧雄冷汗不停地冒。
譚慧雄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沖公孫默枉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公孫默枉注意一下,不要把自己的臉劃破了。
可惜,譚慧雄越不想讓公孫默枉做什么,公孫默枉就越想做什么。公孫默枉毫不留情地在他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出現(xiàn)在傷口處,也沾染到了雪白的刀刃上。
公孫默枉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塊布,用布輕輕擦拭這刀刃,滿臉厭惡地說道:“真惡心,刀刃都沾到你那骯臟的血液了。門主,把他套起來、帶回去吧?!?p> 劉舞玄聽罷,從黑暗中現(xiàn)實,面無表情地對譚慧雄說道:“初次見面,我就是那個想要奪你性命的星魂將,我以前的代號是玄主,而現(xiàn)在則是那個神龍六將的首領——龍王?!?p> 譚慧雄從未聽說過神龍六將,但玄主他還是認識的——玄主可是那個僅憑半年就闖進黑銀級雇傭兵、打破了記錄的神話呀,玄主居然也會來刺殺他?!
而在譚慧雄驚訝的同時,公孫默枉也感到非常吃驚——他沒想到,自己的恩人居然是前段時間很出名的玄主!那位可以說是他十分崇拜的一個雇傭兵了。畢竟,雇傭兵的等級分化是很嚴格,每個雇傭兵都只能根據(jù)該雇傭兵的年齡和任務完成后獲得的雇傭值進行判斷,從而由考官決定該雇傭兵是否晉級。
“玄……門主,在把譚慧雄綁回去前,能讓我再和他說句話嗎?”公孫默枉眨了眨眼,語氣帶著一絲央求的意味。
劉舞玄瞟了一眼公孫默枉,隨后邊向門外走去邊對他說:“行,快點,等會兒你自己把他裝上?!?p> 公孫默枉趕緊點點頭,隨即扭頭看向譚慧雄,冷冷地道:“譚慧雄……你難道就從未因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而感到悔恨?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眼熟嗎?”
譚慧雄眨了眨眼,努力思考了好一陣子。突然,他猛地抬起頭,滿臉驚恐地看著公孫默枉。
公孫默枉知道,譚慧雄是想起自己了。他輕笑一聲,優(yōu)雅地整理著自己身后的大蛇皮袋,輕輕地說道:“你說,我該怎么折磨你呢?雖然你只是把我賣了出去,但我這些年所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我現(xiàn)在的性格……不對,應該說是病,也是你所造成的。你說,我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