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的藥力沖破了魏闕的肉身,形成兩股氣流籠罩在全身,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他身下的大石瞬間化作碎末被氣流卷起。
遠遠望去,哪還有魏闕的身形,那大石碎裂的地方,只留下一顆巨大的鳥蛋!
“你個小兔崽,你是瘋了不成,真要讓老祖我死不瞑目嗎?”
老祖宗魏曌那憤怒的聲音想起,忽然他驚疑了一聲,“小兔崽子還真是好運氣,沒想到歪打正著,既然徹底激發(fā)出了體內(nèi)的水火屬性。嗨嗨,老祖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魏闕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在心中吼道:“老祖宗,你再嗶嗶,我就真要死了,到時候你愛死哪兒就死哪兒去!”
“好你個魏闕,你竟敢對老祖我出言不遜,看我……罷了,罷了,看你小子用心修煉的份上,老祖我傳你一門天階功法冰火決!”
冰火決功法瞬間映入委屈的腦海中,魏闕不由分說,依葫蘆畫瓢,運起冰火決。漸漸地,體內(nèi)那兩股氣流受到了壓制,魏闕剛剛感覺好受些,那兩股氣流又再次反彈,變得更加暴虐霸道。
“你大爺,我就不信降伏不了你們!”
魏闕那股子斗志被激起,他將混沌吞噬決、百戰(zhàn)煉體篇和冰火決催動到極致,斗府氣旋化作紅藍二色,氣旋深處像是浩瀚的星空,無可匹敵的吸力瘋狂的吸收著體內(nèi)的藥力,無盡的玄幻中,分出溫和的藥力溫養(yǎng)體內(nèi)滿目瘡痍的五臟六腑,淬煉筋骨肉身,嫣紅的鮮血緩緩滋生出來。
本以為終于壓制住藥力,卻沒想到冰火決功法的運行,又將溫和的藥力激發(fā)得有些狂躁。
魏闕只覺得身體燥熱難當,熱力越來越強,起初像是在炎炎夏日下暴曬,進而又像是放在火堆上炙烤,再接著像是墜入炎熱的熔漿中一般。
全身的血液像燒開的熱水,瘋狂沸騰,一股股火紅色的力量吸附于筋骨皮膚,猶如無數(shù)的螞蟻在啃咬,汗水剛剛滲出便化作燙手的水汽升騰到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魏闕身體泛出的火紅色的光芒漸漸隱去,磅礴的藍色氣流在體外環(huán)繞,形成一個偌大的氣旋,寒意涌現(xiàn),氣溫驟然下降。
天空中下起了冰涼的毛毛細雨,雨勢漸強,傾盆暴雨降臨,不多時,暴雨落盡,暴雪初降,砸在那巨大的鳥蛋之上。
魏闕先是感覺失足跌落深水湖中,強力的窒息感,讓他拼命的爭扎;剛剛掙扎出水面,又邁進了冰天雪地,陰寒刺骨的冷風(fēng)如鋒利的刀子,將他割地遍體鱗傷。
火能融化寒冰,水能覆滅烈火,火體現(xiàn)出冰的寒意,冰則傳遞火的熾烈。冰凝于水,水火相容,水強則火烈,火微則水弱……
在冰與火的摧殘中,魏闕無處了冰火決的真諦。
“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鳥蛋突然炸裂,魏闕的身體被兩股氣流托起,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射出蔚藍和火紅兩種光芒,光芒漸漸隱去,瞳孔出現(xiàn)了冰火之色。
“呼!”魏闕長出了一口氣,瞳孔異色消失,雙拳朝著空中轟出一藍一紅兩道氣流,在空中迸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七星斗者!強者果然都是死磕出來的,憑我現(xiàn)在的實力,青陽鎮(zhèn)誰敢擋我。
魏闕忽然想起了老祖宗,連忙在心中呼喚了兩聲,老祖宗虛弱的聲音響起:“小兔崽,你可要了我的親命了,下次再敢這般胡為,老祖我定要你好看?!?p> “嘿嘿,老祖宗,您別生氣,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魏闕手上的黑鐵納戒浮現(xiàn)出一抹光芒,隨機魏闕的手中多了兩株草藥。
“七星魂草?!”老祖宗驚訝地說。
“老祖宗,你為小子耗費那么多魂力,小子實在不忍,特地尋來這兩株七星魂草,不知對老祖宗是否有所幫助?”
“七星魂草,這等靈草你是從何得來的?”老祖宗忽然想到了什么,戲謔道:”哦,是那個叫香玉兒姑娘給你的吧,你這小子倒是艷福不淺,有沒有將她推倒?”
“老祖宗,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說,這兩株七星魂草對你有沒有幫助吧,如果沒有用的話,那我便還給香玉兒了,省得平白無故受了她的恩惠?!?p> 魏闕干咳了兩聲,心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還這般為老不尊,整日想著將姑娘推倒,也不怕累壞了腰。
“小兔崽子,老祖宗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將傳承給了你這么個不懂得尊老的玩蛋玩意兒?!?p> 老祖宗不滿的數(shù)落了兩句,他的魂身忽然從委屈的眉心飛了出來,只有半截虛影,魏闕瞧見一陣心痛。
老祖宗注意到魏闕地神情變化,滿意地點點頭,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老祖我沒白疼你。
兩株七星魂草飄到空中,老祖宗掌中出現(xiàn)一團金色的火焰,他手指微微一挑,那兩株七星魂草便飛到了金色火焰之上,數(shù)個喘息間,化作了一滴翠綠色的液珠,老祖宗張口一吸,渾身運起耀眼的金光。
漸漸地,金光隱匿,老祖宗的魂身稍稍凝實了幾分。
忘川見七星魂草確有奇效,臉上露出了真誠地笑容,“老祖宗,您生前也是一名煉藥師?”
“煉藥師?你也太小瞧老祖我了,呵呵?!崩献孀谂ゎ^沖著魏闕淡淡一笑。
“老祖宗,你能不能教我煉藥?”
“嗯,你如今已是七星斗者,又修煉了冰火決,可以用斗氣凝結(jié)出斗炎,若煉制凡品丹藥,倒也能勉強?!?p> 老祖宗頓了頓,飛到魏闕面前,沉聲說:“煉藥需要靜心,你這冒失的性子,若是不改,只怕丹道也難有大成。你知道方才有多兇險嗎?淬火丹與聚氣丹本就藥性霸道,而且互為排斥,你小子不僅同時服用兩種丹藥,還一下子服用了四十顆,若非老祖舍命保你,甭說你是三星斗者,哪怕是斗師也受不了霸道的藥性爆體而亡!你可明白?”
“嘿嘿,老祖宗,我這不是一時手抖么!”魏闕慚愧地撓撓頭。
“手抖?煉藥過程中,若是你手抖了,再好的藥材都要被你糟蹋了?!崩献孀跊]好氣地白了魏闕一眼,方才那一幕實在兇險,他到現(xiàn)在都有些驚魂未定,倒非他怕死,而是怕魏闕他這根苗苗夭折了。
“老祖宗,您老何時教我煉藥?”魏闕想,如果他能成為一名煉藥師,不僅可以煉制丹藥以供自己使用,也可以作為一門營生的手段,到時候煉制的丹藥可全數(shù)交給星離去經(jīng)營。
“急什么?沒有藥材你練哪門子的藥!”
“這倒也是個麻煩。”藥材并不便宜,魏闕雖然靠魂晶賺了一筆錢,但這些錢他還打算用來支助星離做生意使用。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老祖我倒是有個辦法,就看你小子敢不敢做了!”
“老祖有什么辦法?”
“打劫!”
“打劫?”
“你看看青陽鎮(zhèn)哪些家族是做藥材生意的,摸清他們藥材運輸?shù)穆肪€,直接打劫了便是,何愁沒有藥材錘煉煉藥制藥技能!”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嘿嘿!”魏闕抓了抓發(fā)癢的屁股蛋子,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謀劃燕丘,必需扼住經(jīng)濟命脈。想要掌控經(jīng)濟,率先要有自己的經(jīng)商團隊,將生意做遍全燕丘,這些事星離會替她去做,不過,這條路始終是有些慢了。
如果我將燕丘的藥材全部打劫了,嘿嘿,到時候全部制成丹藥,那還不是財源滾滾?
“小子,你若將百寶閣那丫頭給推到了,生意的事還用你操心?”
“咳咳,老祖,你怎么又說這事!”
“老祖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給你指條捷徑,你還不樂意了,罷了,你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告訴你,昆侖女恐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還活著,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找我呢!你小子若不想那么早死,還是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我特么……”魏闕怒目而視,那昆侖女可是斗帝尊者級別的強者,惹上這么暴女,我還有活命的可能嗎?老祖宗,我就不該上你這條賊船,坑死我了!
老祖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小兔崽子,你敢對老祖我放肆?若非老祖我,你現(xiàn)在能成為七星斗者?”
“老祖宗,你看就我這實力,那昆侖女想要殺我,不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的確有些為難你了,老祖我再傳你一門易容之術(shù)吧。”
“易容術(shù)?”
“嗯,此術(shù)可改變?nèi)菝埠蛯嵙Φ燃?,當然實力的調(diào)整只能低于你現(xiàn)有的實力等級。不過嘛,以昆侖女的實力,你想欺騙她還是很難的,除非她對你沒興趣,所以你想活,想要推到昆侖女,只有提升做自己的實力。”
魏闕黑著一張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若是連昆侖女都欺騙不過,那這門易容術(shù)跟雞肋有什么兩樣?然而轉(zhuǎn)念一想,整日戴著斗笠面紗掩飾身份太不方便,如果我學(xué)了這門易容術(shù),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嘿嘿,老祖宗,那你還等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