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也就比你快
等禾棠被帶到后街的臺球會所,禾棠才弄清楚,這群人在賭球,但對方多了個女性,要求封辭必須找個女生上場。
禾棠之所以沒有拒絕,完全是因為,禾棠上輩子,是個臺球高手,靠著一手球技,曾橫掃一片會所。
“噗嗤?!?p> 見到封辭帶著一個穿校服的女生進(jìn)來,一個夾克男直接笑出聲。
“我說封辭,你這是隨便找的小丫頭吧,球桿會拿嗎?”
夾克男旁邊站著個穿緊身包臀裙的女生,化著濃妝,不屑的打量著禾棠,嘴角向下撇出一個弧度。
“三哥,這不是說我欺負(fù)人嘛。”女生沖著夾克男撒嬌,語氣里頗為不滿。
“哪能叫欺負(fù)呢,你就當(dāng)發(fā)發(fā)善心,帶小姑娘見見世面。”夾克男摟著女生的腰,大笑著說道。
封辭眉眼都沒抬一下,板寸一臉憂愁的走過來,封辭適時的指了指,“易北絕?!彼闶墙o禾棠做介紹。
“辭哥,這…”
“剩下四場贏了就行?!狈廪o制止了易北絕,轉(zhuǎn)向禾棠,臉上劃過一絲不奈,拿起一根球桿遞給禾棠,“會拿嗎?”
禾棠忍不住笑了,竟然問她會不會拿桿,開什么國際玩笑?
“打什么?”禾棠直接接過封辭手里的桿,看了眼桌上的球,輕笑回頭,“斯諾克?”
封辭眼神一動,點(diǎn)頭確認(rèn)。
禾棠直接走到臺前,沖著對面揚(yáng)起下巴,“趕緊的,沒看見我還等著回家好好學(xué)習(xí)呢?!?p> “哈哈,小妹妹會打嗎?”包臀裙往前一步,打趣著問道。
禾棠無語的看著她,“你開還是我開?”
“喲,看來會玩。”包臀裙還是笑著,“這么著急就你開吧,不過小妹妹提醒你,這一局可不是幾分鐘就能打完?!?p>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然后是許多球在臺面滾動的聲音,在場一時安靜了些,有眼力見的幾個人眼色全都微變,這一盤開局開得…極好。
“哐當(dāng)——”球進(jìn)洞的聲音,現(xiàn)場頓時沒了聲音,包臀裙立馬挺直了背,注意力集中起來,目光變得凌厲。
禾棠毫不在意的一笑,沖著封辭挑了挑眉,隨即俯身壓在桌上,整個人氣勢突變。她一手拿著球桿,一手在前,專注的對著眼前的白球,頗有種賽場的感覺。
“…辭哥,又進(jìn)了?!币妆苯^碰了碰封辭的手臂,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fā)干,15分鐘過去,場上只剩5個球,包臀裙只出手了一次,其余時間,都是在場的人看瘋子一樣看著禾棠瘋狂進(jìn)球。
他們這什么運(yùn)氣?隨手一撈撈到個扮演青銅的王者?
“我沒瞎?!狈廪o輕聲回,看向禾棠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興趣。
5分鐘后。
“哐當(dāng)。”
一聲清脆的聲響,現(xiàn)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禾棠掃視著四周,發(fā)出“呵”的一聲輕笑,信步走到封辭面前,挑釁的和他對視,然后遞回手上的球桿。
封辭接過去,眉眼一彎,附身靠近,湊到禾棠的身前壓低聲音說道,“挺厲害啊?!?p> 溫?zé)岬臍庀娫诤烫亩拢烫陌底砸苫?,封辭不是個敏感脆弱的黑心男二嗎,怎么少年封辭總感覺騷里騷氣的。
她微微側(cè)耳,把距離挪開了些,然后面不改色,“也就比在場的好點(diǎn)?!?p> “你還真不要臉?!狈廪o站直了身子,撂下一句“等著”,就拿著從禾棠手里接過的球桿走向桌臺。
懶洋洋的學(xué)著禾棠喊,“快點(diǎn)啊,我們都還等著回家學(xué)習(xí)呢?!?p> 對方一副你在跟我開玩笑的表情,但見封辭一本正經(jīng),不肯多說話,只好忿忿上前。
禾棠好笑的看過去,對上封辭漫不經(jīng)心的臉,然后就看見封辭對著她正在做口型,“看我表演?!?p> 15分鐘后,封辭甩手走回來,沖著禾棠咧嘴一笑,又猛的湊下來,這次禾棠有準(zhǔn)備,直接往后一步,和封辭來了個對視。
封辭動動嘴角,吐出三個字,“比你快。”然后站直了身子,揣著兜看著禾棠。
禾棠:“……”不行她說過她是親媽的,不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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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賭局毫無疑問的贏了,禾棠的身邊多了兩個人。
別想了,不是封辭。
那是哪兩個?
夏瑩按照禾棠教的回家說了個明明白白,然后秦玥等了兩天才來上學(xué)了,見到夏瑩也不招惹了,只是恨恨的看著禾棠和夏瑩,估計是被夏爸爸敲打過,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之后,夏瑩就恨不得每天黏著禾棠。
而剩下的,就是封辭的好基友——易北絕。禾棠也是沒想到,易北絕竟然也是一中的學(xué)生!和封辭一個班,而且成績好像還可以?
突然成為眾人眼中實(shí)打?qū)嵉膶W(xué)渣的禾棠心情突然不爽。
其實(shí)還有第三個人的,顧芊芊,應(yīng)該是想從易北絕口中打聽封辭,不過被心情不好的禾棠給嚇跑了。
那天露的一手,讓易北絕纏上了禾棠,求著禾棠教他,為什么不找封辭?
哦,易北絕說他不敢,會被揍。
……禾棠很絕望,難道她不會揍人嗎!莫不是要去找封辭求經(jīng)?
最后的結(jié)果是,近來一周,禾棠身邊跟著一女一男,場面十分詭異。
今天是周五,下午4點(diǎn)半就放了,大家都走得早,但禾棠的心情十分沉重,今晚她要回家吃家宴。準(zhǔn)確的說,是一場相親飯。
偏偏有人還可勁在她眼前晃悠。
“你哪兒來的給我滾哪兒去?!焙烫牟凰牡芍妆苯^。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跟著棠哥…姐!”易北絕擺出一副壯士斷腕的氣概,讓禾棠一陣惡寒。
“沒看見我忙著學(xué)習(xí)嗎?沒空!”禾棠沒說假話,上周的月考,除了語文和英語,她的數(shù)學(xué)和理綜一塌糊涂,老陶倒是見怪不怪,不過禾言陰惻惻的提醒了句,考不上大學(xué)禾父很可能會把她弄去嫁人聯(lián)姻。
禾棠當(dāng)時就抱著禾言嚎啕大哭,撒潑耍賴才從禾言口中要到準(zhǔn)頭,她只要考上大學(xué)禾言就把她的戶口從禾父家里遷出來。
這才受了恐嚇,第二天就被通知這么場家宴,禾棠心中煩躁得很,哪有心情理這個易北絕。
“棠棠。”禾棠正猶豫著要不要揍人,夏瑩拉了拉她的衣角,禾棠轉(zhuǎn)過頭去,看到封辭含著笑走過來。
“笑什么笑,趕緊把你的人拉走?!焙烫臎]好氣的說,易北絕每天糾纏,倒讓她和封辭已經(jīng)混了個臉熟。
封辭卻是一臉無辜,“他不是,我又不喜歡男人?!?p> “呵。”禾棠哈的一聲,抬腳就走,這么個騷氣外露的人,是怎么變成那個面對女主不敢吐露心聲,面上扭捏糾結(jié),背地里下了藥都不敢上的擰巴怪的?
要不是看在封辭的臉,禾棠早就翻著白眼給他一腳了。
想到晚上的家宴,禾棠腦仁都腫了,禾父雖然沒明說,但禾棠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才多大啊,這是親生的女兒嗎,未成年呢就趕著往外送。
正愁著,禾父的電話就來了,問她怎么還沒回去。禾棠黑著臉的說了聲就回,那邊又催促幾聲才掛斷。
要不是戶口押你那,我才不去呢。禾棠恨恨的想著,思緒已經(jīng)飛起來,得想個辦法盡快把戶口拿出來。
“棠棠,這么早你就回去了?”夏瑩見禾棠臉色不好,有些擔(dān)憂。
禾棠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聲。
“轉(zhuǎn)性了?”封辭適時的接了句。
禾棠沒理他,叫了個出租車,留下一句回見告別了三人。
出租車轉(zhuǎn)瞬即逝,夏瑩和易北絕轉(zhuǎn)頭看向封辭,封辭已經(jīng)收起了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贿h(yuǎn)處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辭哥,你去哪兒?”易北絕問了聲。
封辭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老不死的找我?!?
非查
辭哥你這么跳以后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