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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對頭逼我當(dāng)藥引

018 她不忍啊

  當(dāng)天晚上,齊鈺才剛放下碗筷,她娘身邊的嬤嬤便手持書信被人領(lǐng)著進來。

  “王嬤嬤怎么來了?”

  齊鈺將人請到外廳,讓人看坐上了茶,才出聲詢問。

  王嬤嬤輕輕挨著繡墩也不敢坐實了,聽到齊鈺問話,便將手中的書信交了出去。

  齊鈺拿到信便要拆,王嬤嬤忙出聲阻攔,“小姐,這封信拆了,您可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老奴看著小姐長大,還曾給小姐做過一段時間的乳娘對小姐的心,可不比自個的孩子少,小姐可否聽老奴一言?!?p>  王嬤嬤說的是事實,再者她又是秦珠珠母親身邊的老人,齊鈺點點頭,示意她說。

  “小姐,老爺許你歸家也是為你好,你又何必與他執(zhí)拗,當(dāng)初老爺不顧你的心意一心讓你嫁入寧國公府,的確是傷了你的心,可如今國公府一出事,老爺便讓你歸家,可見他心里還是有你的?!?p>  “嬤嬤若是勸我歸家,那便不用說了?!?p>  齊鈺聽到這便抬手打斷,知曉她便是秦母派來的說客。

  說完也不管王嬤嬤怎么想的,直接拆了信。

  這封信是秦父寫的,信上的內(nèi)容冠冕堂皇,就是齊鈺看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先是表示了對她的執(zhí)意留在國公府支持。

  又表示對英烈的敬佩之意。

  但最終還是表明態(tài)度,秦家絕不能因她一人,被寧國公府牽連。

  如今她執(zhí)意不歸,那便就此斷決父女之情,從此她是生是死與秦家再無干系。

  隨信而來的還有一封早就寫好的父女情義斷決書。

  只要齊鈺在上面按下手印,這份斷決書便算是生效了。

  到時候,便算是國公府出了天大的事,也連累不到秦家。

  齊鈺看到這兒卻是笑了,可能是笑得太過用力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也不知是為寧國公府,還是為秦珠珠,就連親生父親在這個時候都能做的如此決絕,又更遑論旁人。

  齊鈺讓人取了印泥,直接在斷決書上按下手印,將其中一份折好,交還給王嬤嬤。

  屬于自己的那份收進隨身荷包里去。

  問她是否會覺得傷心?

  當(dāng)然不會,她又不是秦珠珠,又怎么會為了她的家人傷心。

  可卻還是覺得難過,為寧家,為守護大晉的一代代勇士,也……為了她自己。

  因為,她也曾是那些前線作戰(zhàn)守護大晉的勇士之一。

  遭遇秦家一事,齊鈺覺得她或許可以理解于、李兩家的作法。

  “春梅,你隨我走一趟,我們?nèi)ヒ娨娙俜蛉撕退纳俜蛉??!?p>  春梅聞聲捧著大氅出來,給她穿好,才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三少夫人于氏,聽聞齊鈺來了,忙收拾妝容出來。

  齊鈺見她眼眶紅腫,只怕是在于家來人后,又哭過了。

  齊鈺也沒與她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詢問道,“你可是想好了?當(dāng)真要歸家?”

  之前畢竟是于、李兩位夫人在說,她并未去問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是什么意思。

  免得誤會了她們,齊鈺覺得還是要親自問問她們,親耳從她們口中聽到,才能作數(shù)。

  于氏聽聞之話,一臉的憤慨,她不明白這人怎么能坐在這里,這般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她。

  便是因為她拒了她秦家來接她回娘家的人,便覺得自已比她們高風(fēng)亮節(jié)許多是嗎?

  于氏心里生了怨,對齊鈺也越發(fā)的不客氣起來。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娘說了,皇上疑心寧家謀反,壓下玄而不發(fā)只是因為時機未到?!?p>  “謀反啊,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如果寧家真的定了謀反,別我們整個寧家滿門抄斬,我們母家都要受牽連,一個不好都有可能會被發(fā)配?!?p>  “我母親說了,若是我不同意歸家,家中便要與我斷決關(guān)系,從此生死不管?!?p>  三少夫人是嫡女,在家時也算是極盡寵愛的,她爹能說出這般話,可見是鐵心了。

  見齊鈺巍然不動,好似這不是什么大事般,于氏更加惱了。

  女子在這世間本就艱難,她難道不想做貞潔列女,不想為三郎守上一年半載,好歹他們有數(shù)載夫妻情份,三郎亦是待她不錯。

  可,可……

  “我如今才二十一,夫君已經(jīng)去了,若是再無娘家依持,你讓我后半輩子怎么過?你讓我為三郎守著……”

  于氏說著忍不住大吼起來。

  “好!我守著,我守著他就能活過來嗎?我把一輩子賠在寧國公府,他就能活過來?”

  說完便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嗚嗚……我已經(jīng)沒有了夫君,不能再沒有娘家……”

  齊鈺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她,等她哭夠了,才悠悠嘆了口氣,緩聲道。

  “你要走我不攔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但至少不是這個時候?!?p>  齊鈺說完直盯著于氏的眼睛,好似想看進她的心里去。

  “三郎與你夫妻少年夫妻,我不信半點情份沒有,二嬸待你如親女,你心中當(dāng)就沒有一絲留戀?”

  “更何況,你們還有個孩子。難道,你想讓暉哥兒長大后,想起你,只記得你是那個連他爹頭七都不愿守,便急著歸家改嫁的女人?”

  ……

  于氏愣愣的看著齊鈺無話可說。

  她怎么可以輕易的就將她的偽裝輕易的扒開,不管里面是怎么血淋淋的模樣。

  “七日,我不求你守到七七,待六郎扶棺歸來,你為三郎守孝七日,我親去國公夫人面前與你求一封放妻書,如何?”

  齊鈺深吸一口氣,似嘆息一般開口。

  于氏精神一震,眼中似有了亮光。

  “你說的。”

  “我說的。”

  齊鈺慎重的開口應(yīng)下,目光與于氏對上,不見半分退讓。

  其實,這事輪不到她來管,但她不忍啊~!

  同樣的話,齊鈺去四少夫人屋里又說了一遍,待她從四少夫人院中出來,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

  “少夫人,回吧!”

  春梅跟著她身后,看著她站在廊下仰首望月的姿態(tài),莫名的覺得悲傷。

  這時的少夫人哪里像是不過才年方十五,連笄禮都沒行過的少女。

  不看容貌,那一身的滄桑,便說是耄耋老婦也有人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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