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槐背著書包,看起來,就很不好欺負(fù),感覺那書包隨時能拿下來甩你臉上。
林柔趁著學(xué)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帶著一群男的來堵她,那些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身上還有紋身什么的。
頭發(fā)亂七八糟,就是一群社會青年。
以林柔的交際樣……
嘖。
“祈槐!來后巷!我他媽今天收拾死你!”林柔聲音有些尖銳,吱哇亂叫的祈槐忍不住皺眉。
林柔朝幾個男的一使眼色,五六個就圍在祈槐身邊,這是不打她一頓就不準(zhǔn)備讓她走的意思?
祈槐就“乖乖巧巧”的跟著他們走,正好,也想動手了,不知道這體質(zhì)怎么樣,能不能一……對N。
剛一出校門,便有男的想對她動手,揩油。
祈槐只是淡淡躲開,沒說什么。
一眾人走進(jìn)小巷子。
每個學(xué)校附近都會有的專門約架的場地。
祈槐脫下書包,找了一張白紙墊在地上,然后把書包放上去。
“單,還是群?”祈槐站在眾人中間,掃視一圈,風(fēng)輕云淡的問道。
“還是一起來吧,打起來過癮?!逼砘弊詥栕源鸬?,聲音微啞。
一眾混混忍不住笑了:“小妹妹,這B,不是這樣裝的?!?p> “來不來?慫了?沒種?”祈槐皺眉,幾個字,分分鐘讓人有種想打人的沖動,還真是……引戰(zhàn)高手。
那群人也是真的一點(diǎn)就炸。
“小女.表子,待會哥哥讓你知道知道,哥哥到底多有種。”
祈槐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垃圾?!?p> 一群人直接撲上,林柔就抱胸站在旁邊看戲。
那群人大有要將祈槐扒干凈的勢頭。
但是,根本近不了她身。
她一個對五六個人,雖說有些勉強(qiáng),但也沒有怎么吃虧。這會兒便有人使陰招,拿著棍子就在背后偷襲。
巷子口傳來一道聲音,冷淡極了:“后面。”
祈槐憑直覺側(cè)身躲過,回身一腳踹過去,她好歹也打架這么多年了,這種水平的……呵。
但是如果沒有那聲提醒,她雖說也能躲過,但預(yù)判可能會遲一些,肯定會受傷。
祈槐看向巷口,不自覺的瞇了下眸,揚(yáng)聲道:“謝了?!?p> 帶著些灑脫與恣意。
林斯霧聽她道謝,沒什么反應(yīng),就站在巷口看她打架。
嘖。
在學(xué)校見到的到是溫溫柔柔,現(xiàn)在……可還真是殘暴啊。
祈槐穿的校服裙子,打起來卻絲毫沒有不方便,只要她出腿快,角度刁鉆,就不會走光。
林柔看著這場面,沿著墻就想溜走。
可林斯霧就站在那兒,眉眼間有些許壓不住的戾氣。
林斯霧看了一會兒,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走過去,也上手打了起來。
黑色領(lǐng)帶半松的掛在脖子上,襯衫領(lǐng)口也解開了幾顆扣子,袖口解開卷了兩下,露出白皙皮膚下微微顯露青筋十足的小臂。
林斯霧打起人來很狠,很兇殘,很殘暴。
不一會,本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能站著的人都倒下了,都見了血,低聲呻吟喊疼求放過。
祈槐打的爽了,整了整衣服,冷著一張臉,彎腰拿起自己書包再次道了聲謝就走了。
林斯霧本來就是心情煩躁,說了句“沒事”也離開了。
只剩下一群人躺在地上。
林柔罵了一句廢物。
這么一群人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可不就是廢物嗎?
祈槐出了后巷正準(zhǔn)備回家,猝不及防的叫住了。
“哎!那個學(xué)生妹?!币粋€頭發(fā)染的花里胡哨亂七八糟的雜毛,站在那兒流里流氣的喊了一聲。
祈槐停住步子,轉(zhuǎn)過去:“怎么?”祈槐故作疑惑的歪了歪頭。
看上去十分好欺負(fù)。
“過來,哥哥有話想跟你說?!彪s毛長得倒是挺清秀,就是這個頭發(fā),一言難盡。
祈槐似乎遲疑了一下,仿佛很怕的樣子小聲道:“可是……可是媽媽說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p> 祈槐此刻過了一點(diǎn)打人的癮,心情還算不錯,一時興起跟人玩玩。
玩完再打也不遲。
雜毛走過去幾步,只看臉倒是不像壞人,不過后面幾人手中夾著煙,實(shí)在不像好人。
“你看哥哥像是壞人嗎?”
祈槐一臉純真的看著他,認(rèn)真的搖頭:“不像,哥哥是好人。”
“風(fēng)子,那是我的人?!甭曇羰菑钠砘鄙砗髠鱽淼?,有點(diǎn)帶著點(diǎn)煙嗓,又有點(diǎn)啞。
雜毛聽見這聲音,抬頭看:“阿霧,這你的人?”
后面吸煙的人聽見林斯霧的聲音一順兒看過來,打了聲招呼,林斯霧只是點(diǎn)頭,表示看見。
祈槐聞聲回頭,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人,就站在她身后。
看樣子還認(rèn)識,嘖,再打一架的念頭泡湯了。
“嗯,”林斯霧說完又道:“姐姐,他們可不是好人?!?p> 祈槐回身看他,忽的勾唇,“巧了,我也不是?!?p> 本來還收斂的氣場就這么炸開了。
“那個雜毛,叫住我還有什么事嗎?”祈槐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問道。
風(fēng)子表情一僵,這名字……還真是讓人連反駁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啊。
風(fēng)子吐槽完,看了她身后的林斯霧一眼,搖頭:“沒了?!?p> 祈槐也看著一場架就這么與自己擦肩而過,開口嘲道:“他是你爸嗎?我跟你說話你還要看他臉色?”
紅毛臉色沒變,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他跟林斯霧認(rèn)識幾年了,頭一次看見他主動跟女性說話。
嘖嘖嘖。
他的八卦之魂簡直熊熊燃燒了起來,就一臉戲謔的盯著林斯霧,沒當(dāng)著祈槐的面問出來。
祈槐見他不說話,皺眉,轉(zhuǎn)身就走。
打了一架就很知足了,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架。
暴動因子一時安撫。
“要回家?”林斯霧朝風(fēng)子點(diǎn)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跟著祈槐一起走了。
“嗯?!逼砘焙芟а浴?p> “你家在哪兒?”林斯霧又問,聲音很好,帶著點(diǎn)啞,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被反感的。
祈槐瞥了他一眼,答道:“南湘。”
南湘是一個小區(qū)名。
離學(xué)校也不遠(yuǎn)。
“嗯。”林斯霧應(yīng)了一聲,聽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祈槐沒說什么別的,也沒問他問這個問題做什么。
林斯霧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一路沉默。
一路跟著祈槐到了她小區(qū)門口,祈槐拐進(jìn)小區(q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繼續(xù)往前走。
林斯霧家就在她家小區(qū)旁邊的別墅群里。
他打開門,偌大的別墅沒有一個人,但他卻沒有一絲意外。
即便今天是休息日。
臨近中午,林斯霧并沒有做飯或者點(diǎn)外賣的欲望,換上拖鞋和家居服,便上了二樓房間的畫室。
他喜歡繪畫,可以平復(fù)心情。
也可以用繪畫,來抒發(fā)自己的心情。
好的壞的心情,全通過繪畫來體現(xiàn)。
——
祈槐曲指扣門,“祈今。”
“來啦來啦姐。”一道男聲傳出,輕快的聲音顯示主人的好心情。
祈今還有點(diǎn)嬰兒肥,巴巴的看著人的時候就很討人喜,做事也乖巧。
還是個小孩子。
祈今給她開了門,眉眼彎彎,還有兩個小酒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兒,笑的這么燦爛。
祈槐對這個弟弟,印象還是不錯的,除了后來走了歪路,還是很乖巧的,那毒品,誰粘誰就沒了自我,完全被那玩意兒掌控著一舉一動。
“很高興?”祈槐摸了摸他頭,手感很好。
“嗯嗯!”祈今點(diǎn)頭,他比祈槐只高了個頭尖兒。
“嗯?”祈槐彎腰換鞋,腰纖細(xì),弧度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