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的對手是一個年輕女子,女子面容姣好,膚白如雪,一身白衣翩翩引來無數(shù)人側(cè)目。
無論在何處美女總是最能吸引人的眼球,江湖自然也不例外。
女子上臺,擂臺之下一片沸騰,討論的話題無非只有她是誰?
按理來說她昨日已經(jīng)在眾人面前露過面,今日引起的轟動應(yīng)該沒有昨日那般響徹。而如今這般現(xiàn)狀也是至多不少。至于原因也是諸多的。而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昨日的比賽所有人并沒有報出真實姓名,用的是抽簽的號碼,而今日在比賽之前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報出名子,當然也只限于名字,至于從何而來又師承何處是萬萬不能道出的,若是一不小心說出了口,那么你的比賽資格就此取消。
擂臺之下的熱鬧在雙方見禮之后得到了安靜。
寧語,女子的名字。
雙方見禮后也預(yù)示著比賽正式開始。
秦情用的武器是一把銀白色的短劍。而寧語則是一把紫色長鞭,確切說來也不算長鞭,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它比普通長鞭短了些許,盡管它被纏繞在寧語的手上,這長短還是一眼就能看出。
“寧姑娘多有得罪!”銀白色的劍很快,用勢如破竹形容也不為過,眨眼之間已來到寧語眼前。長鞭離手,下一刻長鞭在空氣之中化出一道痕跡,所過之地揚起厚厚塵灰。那把銀白色的劍在長鞭揚起的那一刻變了方向,在寧語的左面穿過。
長鞭如蛇蜿蜒曲折,收與回來去自如。有些人甚至沒有看清寧語是怎么將秦情的劍打離了方向,長鞭已再次纏繞到寧語的手上。就比如趙寧他自始至終視線一直從未離開過擂臺,卻沒有看清楚寧語是如何動手的。當然這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的自然只有少數(shù)人,像魏歷魏凌等人還是將它如何出招又如何收招看得一清二楚,更別提場上還有玄影、傅行等人。
魏凌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在寧語揚出長鞭的那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所以她將心中疑慮說出了口,“寧語的長鞭好奇怪!”
雖然她知道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看出了端倪,但總有人不知道是嗎。
“哪里奇怪?”首先回應(yīng)她的是趙寧。趙寧的比賽被安排在最后一場,這是他們組內(nèi)一致決定的。因為他的武功是“天”字組中最弱的。所以將他放在最后,也好過放在前面輸了比賽先失了氣勢。
趙寧也有自知之明,對于這樣的安排他坦然接受沒有任何不滿。
魏凌道:“他的長鞭比普通的長鞭還要長很多!”
趙寧看向擂臺之上,此刻那紫色長鞭正在空中化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趙寧仔細看了看,好似長鞭的確要比平常的鞭子長了許。只是當它重新纏回到寧語的手上之時好似又變短了。
“嗯,魏凌說的沒錯,這是尋風鞭!”
玄千山驚訝道:“尋風鞭?”
難怪玄千山剛剛就覺得這鞭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只是細細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到底是在何處見過它。原來它是尋風鞭。
尋風鞭是江湖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有無數(shù)人聽說過尋風鞭的大名,而現(xiàn)在的江湖之中真正見過尋風鞭的人卻屈指可數(shù)。
和尋風鞭一起成名的還有柳如宿的長刀裂空,玄青躍的赤羽劍、葉行云的玉簫白落、和魏雨的雙手劍。
雖然這尋風鞭的名聲還追不上這四把武器,但也少不了多少。
而它的主人是和玄青躍四人比肩的存在,葉子云。她也是葉行云的胞妹。
有傳聞?wù)f尋風鞭曾和玉簫白落有過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圍觀者只有玄青躍、柳如宿、魏雨三人。至于戰(zhàn)況如何激烈,江湖之中沒有人見過。只是聽說那一戰(zhàn)后長達一年的時間江湖之中沒有人見過葉行云和葉子云的身影。
后來有人曾見過葉子云一面,那也是葉子云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江湖之中,自此再也沒人見過葉子云。尋風鞭也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見過它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少之又少。
而玄千山是見過的,在行云閣內(nèi)的一個黑色箱子內(nèi)。那個箱子是她母親的珍藏。也是整個行云閣內(nèi)唯一一個除了葉行云和玄青躍外任何人都不能碰的一存在。
玄千山那時候還小,葉行云越不讓她碰,她想要看的欲望就更加強烈,直到那欲望填滿了她整個心底。
終于有一日,趁所有人都不在。玄千山終于打開了那個神秘箱子。
小箱子中的的內(nèi)容玄千山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幅畫,畫上的女子和她的母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女子的眼角之下有一顆痣。另外還畫有一把紫色長鞭。至于箱子下面還有什么內(nèi)容玄千山?jīng)]有看到就被玄影發(fā)現(xiàn)。
后來這件事情還是被葉行云發(fā)現(xiàn),是玄影替她頂了罪才免除了她的責罰,而玄影則被罰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那也是溫柔如水的葉行云第一次懲罰玄影也是最后一次。
這件事情整個山莊只有他和玄影知曉,就連玄逸玄殊等人都不知為何玄影會受到如此重的責罰。無論他們?nèi)绾吻笄槎紱]有改變?nèi)~行云懲罰玄影的決定。
后來那一晚玄千山哭著偷偷到玄影罰跪的地方。玄影告訴她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應(yīng)了。
自此之后玄千山再也沒有翻過那個黑色的盒子。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很多往事被想起,玄千山再看向臺上的女子時才恍然間發(fā)現(xiàn)寧語竟和那畫上女子有幾分相似。最為明顯的是那眼角之下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一粒痣。
“影大哥你是說這是葉子云的尋風鞭?”玄千山的回憶在秦心的發(fā)問中終止。
玄影道:“你知道葉子行?”
秦心道:“我知道?。∵@很奇怪嗎?”
玄影道:“你不是從來沒有出入過江湖嗎?怎么會聽說過葉子云這個名字?”
秦心道:“小時候有一次聽我父親提到過。他說葉子云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除了葉子云這個名字我從未聽到父親夸過任何一個人,所以印象深刻了些?!?p> 玄影道:“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我還是想要問一下令尊大人的名諱。”
“秦素,我父親的名字!”
“令堂呢?”
“岳琴”
“令尊令堂可曾習武?”
“沒有,家父家母都是商人,從來沒有習過武。而且當初兄長要習武時他們也是極力反對的。怎么了?影大哥是不是認識家父家母?”
玄影道:“不認識,只是忽然有些好奇罷了!隨便問問而已?!?p> 秦心道:“哦!所以尋風鞭到底是不是葉子云的武器?”
玄影道:“是,葉子云以前的武器就是尋風鞭。”
傅行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尋風鞭重出江湖,倒是也不枉此行了!影兄有何打算?”
玄影知道傅行問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這個問題玄影很是矛盾。
該上前詢問嗎?可是他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呢?葉行云的弟子嗎?
還是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僧吘鼓鞘菍わL鞭??!它的主人是葉行云的胞妹。
玄影陷入兩難的境地。理性告訴他他不應(yīng)該上前詢問,因為那是上一輩的的恩怨??蓛?nèi)心深處卻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去吧!去吧!去了解當年的往事!“不知道,傅兄覺得呢?我該去嗎?”
“這是你的家事,我還是不參與了吧!說到底這件事千山妹妹才是葉前輩的女兒,還是交給她定奪吧!你覺得呢?”
玄影知曉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說到底他只是玄葉山莊的弟子,玄千山才是玄青躍和葉行云的女兒?,F(xiàn)在玄千山就在此,按理說他的確沒有插手的資格。但是他總有他的顧慮。
玄千山道:“事情過去這么多年,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種事情,既然他們不愿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做子女的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你說對嗎,大師兄?”
玄影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魏歷接道:“有一次父親醉酒后我也曾從他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后來我問父親她是誰。父親怎么也不說,還讓我永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種種,但是就像千山所說這件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我們也并非當事人,而且恐怕寧語對于當年的事情也和我們一樣是不知情的。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去追問呢!”
秦心道:“你們說什么呢?為什么我聽不懂!”
玄千山道:“家母的名諱葉行云?!?p> “葉行云?葉子云?”秦心反復念了好幾遍才驚呼道,“他們是親姐妹?”
玄千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臺上的比賽依舊繼續(xù)著,擂臺上的寧語并不知道在她比賽的這段時間內(nèi)擂臺下的人圍繞它的尋風鞭引起了多少討論。
尋風鞭在她的手中一次又一次的挑開了秦情刺向自己的劍。
比賽打到現(xiàn)在,秦情傷不到寧語分毫,同樣,寧語也傷不到秦情半點。
比賽結(jié)束的時間已快來臨。鑼聲響起的那一刻。兩個人似是和剛上臺一樣。若不是這群人從始至終都觀看著比賽怕是會以為比賽才剛剛開始。
平局,在這場比賽中是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