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室友今兒就來了,你倆一起找導(dǎo)演換間房住就行了,沒事不要來找我,怎么做,我安排好讓孫樂找你,不要善做主張給我搞出亂子?!?p> 陸厲揚下了逐客令。
陳西西慘白著小臉,不想離開,可又不敢真的惹怒了這座大佛,可憐兮兮走了。
她一走,陸厲揚看向?qū)O樂。
孫樂縮了縮脖子,“剛剛是我錯了,陸哥?!?p> “天力大廈的事,公司已經(jīng)對外宣稱我是在揣摩角色,這件事到底怎么樣,我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知道?!?p> 孫樂還是不甘心,“可是,陸哥,經(jīng)過這次道具事件,就更能說明上次你在天力大廈的事,是楚消那小子搞鬼啊,他用這種歪門邪道害你,我是怕......”
陸厲揚搖頭。
“把他趕出娛樂圈就是了,沒必要為了他沾染那些東西?!?p> 陸厲揚態(tài)度堅定,孫樂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什么。
只是有點好奇,像陸厲揚這種人,為了紅能不擇手段,紅了之后底線也幾乎沒有,怎么就這么堅定的不碰那些呢?
為什么?
“讓你帶的人,帶進來了嗎?”沉默了一會兒,陸厲揚忽然開口。
孫樂立刻道:“帶來了,已經(jīng)安排入住了,不過這會兒酒店人來人往,不方便帶她過來,等晚上吧,晚上我把人送進來?!?p> 陸厲揚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孫樂轉(zhuǎn)頭默默離開。
......
道具事件,由于整個過程過于詭異,成了劇組上下的談資。
經(jīng)方那邊效率很高,很快就根據(jù)道具小張的筆錄抓到了犯罪分子,將他盜竊的陪葬品和棺材板逐一收回。
陪葬品倒是好說,收回了,直接通過專業(yè)分析,找準墓地,物歸原主。
可棺材板因為已經(jīng)被犯罪分子做成了各種小物件,沒辦法,警方只能將那些沒有棺材的墓主火化,然后集中安置在公共墓園。
而酒店一方,因為鬧出老鼠事件,為了息事寧人,答應(yīng)但凡以后是徐勤的劇組過來,全部打七折優(yōu)惠。
為此,開機前兩天,徐勤請楚消和陳凡在基地美食街擼串。
第一次和導(dǎo)演吃飯,陳凡緊張的就跟去面試似的,楚消也好不到哪去。
丁海笑瞇瞇看著楚消,“小楚啊,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徐導(dǎo)就要花高價請?zhí)鞄焷碜龇?,這年頭,天師出場一次貴的很,這倒好,不僅不用額外花錢請?zhí)鞄?,還得到了酒店的入住優(yōu)惠,一里一外的,你可給徐導(dǎo)省下不少錢啊,別客氣,使勁兒點。”
說完,丁海轉(zhuǎn)頭朝服務(wù)員道:“先上六盤生蠔?!?p> 徐勤抬手朝著丁海腦袋啪的來了一掌,“媽的,蹭吃蹭喝就算了,你特么吃六盤生蠔,是打算回去干什么?你特么連媳婦都沒有?!?p> 楚消......
陳凡......
罵完丁海,徐勤朝楚消看去,“小楚,小陳,別客氣?!?p> 說完,自己干了一杯啤酒。
說話的功夫,丁海已經(jīng)點了五十個串,五十個板筋,三十個腰子,毛豆花生拼盤一個。
不大的桌子上堆得滿滿的。
“小楚,小陳,別光看著,吃啊,哦,對了,小楚你吃點毛豆花生就行了,你這角色不能太胖,小陳,給,來個腰子!這家腰子,味道一絕我和你說?!?p> 楚消......
這是請我吃飯呢?!
三杯啤酒下肚,氣氛好了很多,楚消和陳凡沒有那么拘束了。
尤其是陳凡,何止是不拘束,簡直已經(jīng)放的很開了。
在“楚消丫的就是不聽老人言,檣櫓灰飛煙滅,他丫的遲早玩完”這種話之后,陳凡朝著丁海和徐勤繪聲繪色的開始講他在陳北村的經(jīng)歷。
拍戲經(jīng)常為了鏡頭要去各種地方,對于鬼神一類,徐勤一向是敬畏的。
不過在聽到陳凡說,那無常頭上帽子寫的跟我走吧四個字之后,徐勤毫不客氣的打斷陳凡,“媽的胡扯什么!”
陳凡一梗脖子,酒勁兒上來了,哪管對面坐的是個導(dǎo)演。
“怎么就是胡扯了,我說的是真的!我家里還供著我跟大爺呢!不信你問楚消。”
徐勤朝楚消看去,“小楚你信嗎?”
楚消吃著毛豆,義正言辭,“不信?!?p> 楚消話音才落,就感覺掌心有點發(fā)熱。
楚消......
抬眼就看到徐勤腦袋頂兒上飄著一個長衫男鬼,正是他從陳西西床底下拖出來那個。
男鬼站在徐勤頭頂,朝著楚消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多謝跟大爺為我做主,我的陪葬品已經(jīng)回來了,感謝跟大爺送我那本《聊齋志異》,很好看,我很喜歡。”
楚消......
男鬼說話的功夫,酒桌上的話題已經(jīng)從跟大爺轉(zhuǎn)變成耗子偷道具。
丁海摸著下巴,一臉的匪夷所思,“你們說,這真是耗子偷得道具?會不會是那墓地主人偷得。”
楚消......
不愧是編劇??!
徐勤馬上就要開機了,其實是忌諱這種晦氣事兒的,不過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被警方完美解決,他也就無所謂了。
“我倒是覺得耗子就是個托兒,那耗子除非成精了,不然偷個湖筆硯臺做什么,還一偷一個準兒,直接就偷了陪葬品,而且你們記得那監(jiān)控里耗子走路的樣子嗎?擦!那特么哪是耗子?。 ?p> 陳凡在說自己經(jīng)歷的時候,那叫一個橫氣沖天。
等聽到徐勤和丁海討論這事兒的時候,一聽可能是鬼作祟,心里又有點怕。
“那真要是鬼偷得,他干嘛選擇藏在陳西西屋里啊,直接帶走不就行了!”
楚消看向徐勤......的頭頂。
“是啊,為什么選擇陳西西的屋子?”
這話,既對鬼說了,也對人說了。
說著話,為了掩飾一下自己可能不太自然的表情,楚消喝了一口啤酒。
“因為當(dāng)時她正在和一個男人睡覺,我都死幾百年了,猛地一見這種場面,就有點......跟大爺放心,我以后一定謹記,非禮勿視,我錯了,再也不犯了。”
男鬼十分羞愧。
楚消聽著,差點一口啤酒噴出來。
嗆了一口,咳咳咳的咳起來。
“小楚怎么了,沒事吧?”
徐勤和丁海異口同聲關(guān)心道。
陳凡在楚消后背啪的一拍,“能有什么事,強櫓太多,體虛?!?p> 丁海......
徐勤......
丁海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認真的和徐勤商量,“要不,給他吃倆生蠔?”
楚消......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