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南奎拍拍手,那扭曲的空間抖了抖,化作一把半透明的劍回到她手里,她沖它吐吐舌頭:“去給幻妖帶個信,有事帶她去找我。”復又回頭沖海通道人笑笑,“走吧,嗯?”
海通道人咋舌看著光速消失的虛空劍,再看看南奎,一副顫顫發(fā)抖的樣子,“閣……閣下,我們有話好說,別動手!”
他是個貪生怕死的,活了這么些年,年紀大了,更是怕疼的厲害,南奎見著著實再裝不出高冷來,只能一手揪著他,故意板著臉威脅:“帶路,不然我薅光你這把稀疏的胡子!”
三月的天氣,烈風呼嘯,海通道人坐在自己的大葫蘆尾部,瑟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前面怡然看風景的南奎,“殿……殿下,這天界可不比妖界……我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啊,這天族規(guī)矩眾多,殿下若去了天界,可不能像對小仙這個態(tài)度……”
南奎轉(zhuǎn)過身,兩手撐著湊近他些,“你的意思是……我對你態(tài)度不好?”
“我……嗨~哪里的話,小仙的意思是……這不怕殿下您吃虧么?!焙Mǖ廊艘慌拇笸?,覺得自己找了個絕佳的理由。
只是他不知道南奎向來不是個講理的,她整理了下衣襟,有些疑惑,“我不是你帶上來的么,你還準備讓我吃虧?”
“誒?不是……殿下,您可饒了小仙吧,小仙在天界那充其量就是個湊數(shù)的,平時干的都是替別跑跑腿的差事,那九重天的圣地,小仙活了這么幾萬年了,到現(xiàn)在見都沒見過呢,帶您過過南天門那都是小仙提著腦袋盡的最大努力了!”
海通道人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南奎,那神情,可憐弱小的讓人心疼,叫南奎一時恐嚇的話都不好再說。
只是若真的只能進了南天門,那接下來該如何呢,她雖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自信,可天族臥虎藏龍的,隨便擰出來個年長些的,估計就夠她喝一壺了,她要如何去找人呢?
正想著進了南天門之后的打算時,一道聲音自她耳邊響起,“放心,有我在,沒人打得過你!”
誒?
誰?
南奎身子一顫,慌亂環(huán)顧四周,嚇得海通道人本能抬手護住他的臉,“哎哎,殿下有話好說?!?p> “別找了,在你耳墜里呆著呢?!?p> 聲音慵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語氣,不是魔尊又是誰?
南奎不自覺摸了摸耳朵,抬眸看看膽小的海通道人,忍俊不禁,“沒事兒,我就好奇四下看了看,瞧把你嚇的?!毙南掠謫柫硪晃唬骸白鹕鲜裁匆馑?,剛?cè)藢3陶夷隳悴滑F(xiàn)身,現(xiàn)在到了天族的地界兒,您可別給我亂來?!?p> 海通道人松了口氣,將葫蘆收回體內(nèi),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您看,這就是南天門了,小仙只能幫您到這,咱們就此告別,望殿下這一路順利?!?p> 半路殺出個魔尊,南奎也顧不及再想其他,再抬眼已經(jīng)到了地方,看看祥云纏繞的南天大門,她咂咂嘴,“這么快?”
罷了罷了,橋到船頭自然直,這么個感嘆的功夫,南奎想著回頭好歹給人道句謝,不曾想哪里還有什么道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