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一閃而過,鋒利的手術刀只是劃破了凱特琳黝黑的臉龐,但是凱特琳手中的肋差卻深深地刺進了普奇神父的小腹中。
凱特琳兇惡的目光狠狠地瞪視著普奇神父,有力的小腿踢向普奇神父的胯下。
悶哼一聲,神父普奇咬著牙用左手握著凱特琳的右手將肋差一點點從身體里拔出,右手的手術刀接著向凱特琳揮去。
“??!這該死的上帝!”普奇的額頭不停地滲出冷汗,右手中的手術刀再次刺向凱特琳,左手試圖扼住凱特琳的脖子。
閃著紅光的肋差割斷了普奇左膝蓋的筋骨,普奇一陣顫抖后猛地半跪于地,鋒利的匕首已經向喉管抹來。
“滾開!”普奇怒吼著在千鈞一發(fā)將手術刀擋在脖頸之前狠狠地向前推去,力量上的差距在匕首和手術刀碰撞之后還是體現了出來。
沒有受傷的右腿重重地踢在凱特琳的小腹將凱特琳踢飛,普奇撐著地面一點點站了起來,凱特琳依然握著匕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普奇。
普奇冷笑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根細小的笛子輕輕吹響,刺耳的笛聲開始在醫(yī)院中回響,凱特琳狐疑了片刻就再次握著匕首沖向神父。
冷笑著用手術刀格擋著肋差的攻擊,很快走廊中就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握著短斧的灰色人影摩肩接踵,獰笑著從地下室沖破大門而來。
“**”
凱特琳一邊怒罵著一邊向墻角退去,雙手在背后握著肋差刻下了一個小小的箭頭。
灰色的怪人們一邊狂笑著一邊用短斧砍斷凱特琳了的脖頸,手腳和身體。普奇輕笑著轉身將手上的鮮血擦在白袍之上,從懷中取出圣經朗讀道。
“神說,要有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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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四點的清晨,張狂煩躁地在貝克街221b的客廳中走來走去,把地板踩的咣當作響,江茜和陸羽也都疲憊地靠著書架搜索資料。
“陳昊先生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怎么還沒回來?”張狂緊張地說著。
“不可能啊,他有生化系的異能,有誰能留得住他?”陸羽也滿臉不解地說道,手中的卷宗停在第一頁已經許久。
這時,嘹亮的戰(zhàn)艦汽笛聲從泰晤士河上傳來,伴隨著一聲聲炮響,一名行色匆匆的軍官闖入了貝克街221b之中。
“各位,終于找到你們了,我是威廉·華萊士總督派來告訴你們,陳昊先生為了探明怪物的巢穴身受重傷,昨晚已經在仁愛醫(yī)院不治身亡了?!?p> “什么!怎么可能會有能讓陳昊不治身亡的傷勢?”陸羽揪住軍官的衣領憤怒地問道。
推開憤怒的陸羽,江茜沉著的說道:“陳昊的異能不會讓他輕易死掉的,問題一定出在那個仁愛醫(yī)院?!?p> “那我們快去救陳先生?。 睆埧窠辜钡卣f道。
沉默了片刻,江茜嘆了一口氣后說道:“讓陳昊一個人去探查貧民窟是我的主意,害的我們現在少了一個重要戰(zhàn)力的也是我,現在我必須要去試著救陳昊,不管他現在活著還是已經退出游戲,我都得去?!?p> “好了隊長,這不是你的錯,總要有人制定計劃的,既然我們選擇了你,就沒道理讓你一個人承擔失誤。我們一起去把陳昊這個垃圾救出來就是了?!标懹鹫f著扔下了卷宗,從走廊重新取出了裝著雙刃戰(zhàn)斧的背包,“要怪就怪陳昊太菜吧?!?p> “陸羽先生,”張狂嚴肅地說道:“我最討厭你這樣怪c位不夠c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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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的河畔,神父普奇的左腿綁著繃帶。靜靜地站靠著護欄一邊。
“多美啊,這絢爛的火花?!?p> 河堤上,數之不盡的灰色怪人向著巢穴之外逃竄,又被槍炮轟成碎片,將鮮血和內臟混合著泥土一齊潑灑進了烏黑的泰晤士河中。
“倫敦偉大的母親河啊,就讓凡人的血來贖清我們的罪孽吧?!?p> 普奇說著狂笑了起來,從泰晤士河漆黑的水面之下,灰黑的怪人們漸漸浮出水面,身上全都綁緊了威力巨大的燃燒試劑。
透明的酒杯摔碎在地面,普奇深知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在普奇轉身之后,火焰在瞬間覆蓋了整個海面,巨大的轟鳴聲好像一曲來自地獄的交響樂,將這座城市位于海面上的最后榮光全部毀滅?,F在,對普奇和他的兄弟所剩下的唯一的威脅就只剩下那四個來自異界的偵探。
“該回去籌備我的晚會了,也不知道剩下的三只小貓咪去了哪里,會不會來參加我的晚會。”
神父普奇輕聲自語,一瘸一拐地向仁愛醫(yī)院走著,巨大的勝利讓他也不禁洋洋得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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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上連綿不絕的爆炸并沒有太過影響江茜和陸羽的判斷,畢竟在這種難度的劇本中,軍隊的白給基本都是可以默認的。
幾乎是抱著立刻展開戰(zhàn)斗的想法撞開了仁愛醫(yī)院的大門,張狂翻滾著沖了進去。
兩名護士一臉驚訝地看著人型坦克一樣的張狂,然后尖叫著就要跑開。
“站著別動!”江茜一邊喊著一邊開出一槍,崩裂的地板碎片劃破了兩名護士的小腿讓她們跌坐在地上。
“知道陳昊在哪嗎?”一柄雙刃戰(zhàn)斧斬在兩名護士的中間,陸羽伸出一只手扼住一名護士的脖子,兇惡地問道。
“喂,不用這么粗魯吧?!睆埧裣蜿懹鹫f道。
“效率第一?!标懹鸪谅暬卮?。
“太。。太平間,陳昊的尸體在太平間!”被扼住喉嚨的護士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說道。
“帶我們去!”陸羽說著將護士扔在地面說道。
兩名護士互相依偎著一邊顫抖一邊帶著陸羽向醫(yī)院內部走去。
拐過一處拐角,江茜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陸羽。??催@個?!苯缦蜿懹鹫f道。
陸羽皺著眉頭來到江茜身邊,江茜指著墻角最低的地方說道。
因為普奇退部的傷勢所以沒有注意到的低矮角落,一個小小的極為清晰的箭頭被保留了下來。
“是那柄傳承肋差刻下來的痕跡?!标懹鸪谅曊f道。
“前面也有,是陳昊留下來的標記嗎?”江茜問道。
“不一定。。不過能拿到陳昊那柄肋差的話,那就相信這個人一次吧?!标懹鸹卮鸬?。
而在前方,兩名護士悄然回頭,分別從白色的衣袍中取出尖刀沖向陸羽和江茜。
兩只古銅色的拳頭分別砸在了兩名護士的臉上,眼看著各色的液體從扭曲的五官中流出,陸羽沉默著看向了張狂。
“你不是說不用太粗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