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溪心里很亂回頭瞥了一眼宋樂臉上的傷,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亦純溪察覺到宋沐溪的舉動,媚著眼回頭瞥了一眼宋苓熙,除了有一點帥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不理解宋沐溪這是想干什么?
宋苓熙出一趟門,去時因為帥氣被姑娘們圍觀,來時因為臉上的傷口被大媽指指點點,這落差挺心塞的,看到亦純回頭嘲諷自己就更塞了。
小白瞟了一眼自家小姐,擔(dān)心她臉上的傷再不處理可能會留下疤痕,處于無奈只好吹了一聲口哨。
宋苓熙狐疑的看了一眼小白,“你干嘛?”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從各種地方不斷跳出暗衛(wèi)傻眼了。
宋沐溪本來還在心里糾結(jié)的,聽到白云吹口哨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自己怎么會愚蠢到對她心軟……
宋苓熙看著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街頭的宋沐溪想叫她等等一起。
可是宋沐溪走太快宋苓熙接近吼,她都沒聽到也或許是聽到了不想停,留下宋沐溪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亦純抱著手跟在宋沐溪后面嘖了一聲,“原來她真的是你那一無是處的廢材姐姐啊,好諷刺啊明明你們兩個都是宋家小姐差別怎么那么大?
你剛剛在酒樓被那么多刺客圍著也不見得那小丫頭幫你,宋大小姐不過只是臉上受了點皮外傷一聲口哨就有無數(shù)暗衛(wèi)出來帶她回去療傷?!?p> 宋沐溪一張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回頭看著亦純。
“東西交出來,滾?!?p> 亦純看著宋沐溪愣了幾秒,無奈的從懷里掏出一個折子遞到宋沐溪手里。
“主人你要的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到的,這一次不會又要趕我走吧?”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將兩人的發(fā)絲吹散在空中,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凝重。
宋沐溪一張淡然的臉輕輕抬了一下,露出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呵,主人?你的主人太多,待在我這里還怎么為他們做事?”
亦純挽了一縷青絲靠在墻上看著面前的人,眼里依舊是風(fēng)情萬種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主人,你這么說不太好吧,我可是背叛了前主人才給你把東西弄到手的,你不能東西一到手就不要我啊。”
宋沐溪看著亦純皺了皺眉頭,腦子里閃過宋樂的臉,嘴角微微一揚。
“好啊,不過我要提醒你,宋府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地方,能進不一定能出?!?p> 亦純不明所以的看著宋沐溪的那一抹微笑,“就這樣?你肯讓我跟著你了?”
宋沐溪“嗯”了一聲用輕功跳上圍墻,回頭看了一眼亦純。
“到了?!?p> 亦純從那個人口中多少聽過一點關(guān)于宋沐溪的事,此刻看著宋沐溪回家都得翻墻不禁扶了扶額,這樣一個不得寵的人手里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宋苓熙本來就尷尬,再加上小白整這一出,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離死又近了一步。
馬車上太安靜小白見自家小姐的表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姐這個樣子太熟悉了,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這下回到府里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宋苓熙腦子一團混亂完全忘了臉上的傷,貿(mào)然撐了一下下巴被這一下痛的齜牙咧嘴。
“小白,快快快還有多久到啊?!?p> 小白看著自家小姐前后的反差愣了幾秒,連忙拉開簾子看了一眼。
“小姐,別著急,快了,我已經(jīng)讓家里的大夫候著了,另外也叫人去宮里通知太醫(yī)的了,一定不會讓小姐的臉上留疤的?!?p> 在古代第一天出門就遇到那么多事,宋苓熙可謂是心力交瘁聽到不會留疤臉色終于好了一點。
這才剛到宋府就看到門口上上下下站了幾十個人。
看到為首的是寒冰心習(xí)慣性的想逃卻逃不掉。
寒冰心看到宋樂臉上的傷,豆大的眼淚暗搓搓的掉了好幾顆。
一臉焦急的拉著宋樂回房間。
“福迦還不滾過來替小姐看看!”
福迦作為府里的大夫,宋府上至丞相下至丫鬟的病都看過,唯獨沒有看過宋樂的病,這次事發(fā)突然,太醫(yī)還在來的路上,迫于無奈只好用命頂著。
宋樂是個什么樣的人府里人都知道,何況這次還是傷了女孩子最重要的臉,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腦袋的。
宋苓熙要不是臉疼得厲害,也許還有耐心看眼前這個磨磨蹭蹭的大夫磨到什么時候才能到自己身邊。
可是現(xiàn)在臉疼得受不了,大夫又不敢動,只好自己動手了。
事關(guān)于臉的事也不管別人的眼光,用光速跑過去搶過福迦挎在身上的木盒子。
福迦看宋樂沖過來嚇得腿都軟了直直往后退。
宋苓熙在盒子里找了半天就找到了一個自己唯一會用的東西紗布,看著手里的東西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白找?guī)灼烤苼怼!?p> 屋里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宋樂。
小白聽說小姐要酒呆滯了兩秒,立馬出門去找酒。
宋苓熙臉上沒流血了,就是疤又深又長有點嚇人,寒冰心看著還能活蹦亂跳的女兒,連忙把宋樂拉回椅子上。
“樂樂乖乖坐著別動,這么大的傷口你不疼啊?!?p> 宋苓熙握著紗布看著銅鏡的臉,心里一陣絞痛這么漂亮的臉要是留下疤痕了還怎么去嚯嚯別人啊。
無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那都是看臉的時代,變丑了可怎么辦?
福迦緩了一半天才敢靠近宋樂,上下打量了一下傷口連忙開口。
“夫人放心小姐的傷只要處理得好,一定會沒事的?!?p> 寒冰心皺著眉頭瞪著眼前的人,“那你趕緊動手啊,要是樂樂出了任何問題你就等著死吧。”
此話一出福迦的動作比剛剛利索了不少,連忙從盒子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
宋苓熙看著他直直拿著一個小瓶子往自己臉上去連忙皺了皺眉。
“等等,我自己來吧?!?p> 小白拿了好幾瓶酒看著自己小姐正一臉生無可戀的擋福迦狐疑的把酒放在桌子上。
“小姐你的臉要趕緊上藥啊,拖不得的?!?p> 宋苓熙當(dāng)然知道要趕緊上藥,可是自己受傷也有一段時間了,傷口不清洗就這么直接上藥的話會感染的。
古代對這方面不了解,自己這個現(xiàn)代人這些基本的操作還是懂的。
沒有醫(yī)用酒精消毒那就只好用普通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宋樂用酒洗自己的臉,紛紛都咬住了唇,好像受傷的那個是自己一樣。
宋苓熙用紗布在酒里過了一遍照著銅鏡把臉上的血跡洗干凈了才把剛剛從福迦手里拿過來的藥輕輕上在臉上。
寒冰心雖然看不懂宋樂在干嘛,但是看著宋樂臉上的汗水滿是心疼,完全不忍心看。
酒精一上臉宋苓熙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不容易上完藥實在沒有力氣包扎了。
“福迦你來包扎吧?!?p> 福迦看了一眼已經(jīng)虛脫的宋樂,連忙替宋樂紗布包扎好。
等上次那個太醫(yī)到的時候宋苓熙已經(jīng)疼得睡著了。
太醫(yī)看著宋樂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膽子也大了不少。
“夫人,宋小姐這傷口處理得很特別,怎么還有酒的味道?”
寒冰心一臉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深怕吵到她,聲音低了好幾個度。
“唉~這是她自己弄的,對傷口有沒有影響?”
“沒有,做得非常好,宋小姐這么做會防止傷口感染?!?p> 太醫(yī)說完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人,以前替宋樂看過不少病,那么怕疼的一個人居然自己用酒洗傷口這種話敢說也沒人敢信吧。
難不成落水真的能將一個人徹徹底底的改變了?
寒冰心一聽沒事連忙松了一口氣,“太醫(yī)我女兒臉上的傷會留疤嗎?你也知道她的情況特殊絕對不能留疤?!?p> 太醫(yī)一聽連忙從盒子里掏出一盒藥交到宋夫人手里,“夫人這個藥膏讓宋小姐每日早晚敷一次,不久后定能全愈?!?p> 寒冰心看了一眼手里的藥膏擺了擺手,“行了你退下吧?!?p> 太醫(yī)臨出門前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宋樂是太后的掌中寶這么頻繁的出事肯定會被太后接到皇宮去住的,以后這皇宮恐怕是要不太平了。
寒冰心輕輕拍著床上的人確認睡著了才收手,看了一眼白云,直直往外走。
白云當(dāng)然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連忙輕輕跟在后面。
一路上月光照在大地上,讓周圍的東西都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一群奴仆跟在夫人身后大氣都不敢喘,直到進了樓閣夫人讓她們停下才松了口氣。
寒冰心進門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憊的瞥了一眼白云。
“你們今天去了哪里?遇到了誰?為什么樂樂會受傷?”
白云想起了白天小姐的話,直接跪下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我們白天什么人都沒有遇到,只是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刺客追殺仇家,小姐不小心被誤傷了?!?p> 寒冰心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冷哼了一聲,一手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氣狠狠的指著地上的人,“刺客,誤傷?白云你是老爺一手教出來保護小姐的暗衛(wèi),可是你卻屢次讓小姐受到傷害,到底是何居心?”
白云抬頭看著眼角濕潤的夫人心里慌了,“夫人是我辦事不利還請夫人責(zé)罰?!?p> 寒冰心沒理地上的人只是搖搖欲墜的大笑,笑了一會兒又不動了,像是再對白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呵呵,責(zé)罰……責(zé)罰?你以為責(zé)罰你事情就這么算了?”
白云還沒明白過來什么意思就看到夫人將一張紙扔在地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她們今天出門的所有行程。
寒冰心見地上的人不動,又重新?lián)旎啬菑埣埲粲腥魺o的翻看了幾眼。
“呵呵,那個賤人真的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心,她的女兒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三番五次的讓我的樂樂受傷?!?p> 白云看著滿眼恨意的夫人愣了愣神……
寒冰心心有恨再加上宋樂幾次受傷,對眼前這這個白云已經(jīng)完全失信了。
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人刺鼻冷笑了一聲。
“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