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神樂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銀龍不舍地目送她離去。
“切,我就說她怎么會主動來找銀龍,原來是想利用銀龍幫她達成目的。人人都說狐貍最精怪,我看這兔子精可比狐貍精有心機多了?!痹偏C對于風(fēng)神樂的唾棄可見一斑。
許絲予根本沒有在聽云獵說話,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望天的銀龍身上,為何在銀龍向風(fēng)神樂許下承諾之時自己的心會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呼吸不暢。
云獵自言自語了一番,發(fā)現(xiàn)許絲予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在聽,眼睛一直停留在銀龍身上,他調(diào)皮地戲弄許絲予道:“銀龍和風(fēng)神樂從小一起長大,銀龍從小就喜歡她,不過風(fēng)神樂太虛偽了。”
許絲予舒展眉心,不帶情緒地淡瞥云獵一眼,佯裝平靜地道:“他們喜不喜歡對方與我何干,銀龍冒死進入冥界救自己心愛之人就更沒有我閑話的余地了?!?p> “風(fēng)神樂不喜歡銀龍的。”云獵突如其來的話語似乎是在安定許絲予的心,又像是在鼓勵許絲予,“她甚至和銀龍連最基本的兄妹之情都沒有,她的心里只把銀龍當(dāng)一個相識之人,她如今來找銀龍也是懷有目的的。小小年紀(jì),一肚子壞水。”
眼光有一瞬間的波動,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云獵對于風(fēng)神樂似乎有諸多不滿:“你和風(fēng)神樂也是舊相識了,為何我看你對她好似充滿敵意的樣子?!?p> “我和風(fēng)神樂嗎?”云獵輕視一笑,“我和她不熟,頂多算見過幾面,要說敵意,那更談不上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就只有銀龍而已。我這個人呢,平時挺博愛的,但是呢,我喜歡簡單一點的女人,不喜歡時時刻刻都在算計的女人,比如說如你一樣的女子,便很得我心?!闭勚?jīng)事兒,云獵都不忘作弄一下許絲予。
許絲予現(xiàn)出一絲陰森表情,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嚇唬云獵:“有時候,越是看著簡單的人,越是陰狠,你小心我哪天在你飯菜里面下毒!”
不錯不錯,都會有樣學(xué)樣地反擊了,實在是有趣。不卑不亢,聰明伶俐又能言善辯,云獵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子,有別于男女之情的,他好似在許絲予身上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
“快回房休息吧,可別叫銀龍發(fā)現(xiàn)了我們倆在偷聽,不然我們就死定了?!?p> “死定的只會是你,沒有我們。”許絲予篤定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得意和歡喜,說完之后連她自己都呆住了,她如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云獵耐人尋味地一笑,心情輕松地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他自認(rèn)是個風(fēng)流之人,未曾真心對待過哪個女子,也未有哪個女子讓他打心眼里欣賞過,許絲予算是第一個。
冥王殿中燈火通明,千影和冥王一臉嚴(yán)肅地凝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冥王鏡,鏡中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偷摸見面的銀龍和風(fēng)神樂。
“冥王,這人是來者不善,不宜久留,還是剔除她的記憶將她放入流魂街吧?!鼻в拔从昃I繆。
“不急,我剛應(yīng)允了讓她留在藍染身邊,若是現(xiàn)在反悔,恐怕難以讓人信服。來日方長,她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詭計,就可以提前防范起來了。”
一整夜都想著銀龍和風(fēng)神樂私下會面的場景,許絲予愣是臨近天明才沉沉睡去。
銀龍覺少,云獵前一夜肚子里也沒添什么油很早便被饑餓折磨醒了,二人起來之后不約而同的去找許絲予,正好在許絲予寢房門口相遇。相視的那一刻,云獵有一種看穿銀龍的得意,他一臉不正經(jīng)地笑問對方:“你也是來找小絲予的嗎?怎么,你也等著她起來做早飯嗎?別說,她做的食物還真挺美味的,你不嘗嘗著實可惜了?!?p> 明知故問,明明見到自己手上捧著一套衣衫云獵還問岔題,銀龍有種沒面子的窘迫:“你的狗嘴從一大早開始便叫個不停,我看還是把你的舌頭割了吧!”銳利的目光掃向云獵,銀龍用冰霜般的外表掩蓋內(nèi)心對許絲予的關(guān)心,“你們很熟嗎,你叫的如此親昵?!?p> “哈哈哈哈!”云獵非但不害怕,反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從未見到銀龍在意過出風(fēng)神樂之外的女人,如此真是太有趣了。
“大清早的,誰在外面啊,吵死了!”云獵笑聲太過于奔放,將房內(nèi)的許絲予都吵醒了,銀龍調(diào)整了下手臂的姿勢,乖巧地捧著衣裳等著許絲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