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延盯著身前的女孩,轉(zhuǎn)著烏黑靚麗的雙眼,鼻子小巧微挺,皮膚白皙,嫩如豆腐??吹贸鰜磉€是學(xué)生的年紀(jì)。
他看了一小會兒,驀地嗤笑一聲,聲音低沉得猶如輕敲了一下她的心房,“你還是第一個敢叫我坐開的人。”
“呃呃……”秦溪有些緊張,這是贊美還是斥責(zé),傻傻地應(yīng)了一句:“是嗎?”
池北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轉(zhuǎn)過臉,看向自己,“你很怕我?”
“你……”這么近,誰不怕呀!
氣場又這么強(qiáng)大,分分鐘讓人透不過氣,還靠這么近,能不怕么!
不等她開口,池北延語氣低涼地逼問道:“我問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秦溪知道,池北延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她。
怎么知道的,她能說她是經(jīng)歷了一世,重生了嗎?
她幾乎能腦補(bǔ)出自己說出這一切,他要么把她當(dāng)做精神病送去治療,要么送去研究協(xié)會作為研究大腦的試驗品。
啊啊??!無論哪一個都好可怕呀!
眼看著池北延又要靠近一些,她的小心臟簡直要受不了了,連忙舉手投降,“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池北延神色一定,懷疑地看向她。
秦溪往旁邊的座位挪了一下,可惜根本拉不開距離,還是弱弱地開了口:“您先松開我行么?我肯定告訴你真相,你看我在車上,我又逃不掉!”
雖說池北延有著顛倒眾生的顏值,可是眼下,她更多的是緊張害怕。
這個年輕版的池北延比前世的那個要危險好多倍,特別那迷霧一樣的雙眸,藏著讓人看不透的心思。
未知讓她迷茫,他靠的這么近,她感受到的沒有絲毫的曖昧,而是驚慌。
這個念頭剛落,身上的禁錮突然消失,池北延收回了手,回到了原來的位子,身體往后靠了靠,看似慵懶,卻渾身透著銳利。
他沖著她微微點頭,“說。”
秦溪感覺四周圍輕松了一些,雙腿交疊,胳膊肘搭在自己的腿上,左手輕輕地?fù)崦穷^,腦子快速地轉(zhuǎn)動著。
怎么說呢?要怎么說池北延才能相信,或者這么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呢?
下一秒,她像想到了什么一樣,眼睛微微發(fā)亮,右手?jǐn)傞_在池北延面前,學(xué)著電影里的道士作算命狀,“那個……其實我有點算命的本事?!?p> 說著,她朝著池北延露出一抹憨笑。
她笑得這么真誠、這么憨厚,他應(yīng)該會相信她吧?!她的話一出,車子猛剎住了,因為正好轉(zhuǎn)彎,秦溪身體不穩(wěn),整個人撞進(jìn)了池北延的懷里,剛才的裝逼樣瞬間土崩瓦解。
一抬頭,果然看到池北延的臉色頓時黑了,她連忙坐了回來。
池北延冷冷地出聲,“怎么回事?”
“池總,我的錯,剛才看錯了路?!狈竭h(yuǎ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
哪里是看錯了路!他分明是被秦溪的話嚇到了!
什么鬼,這個姓秦的女人太敢胡說八道了吧!竟然在池總面前,說出會算命這種話,心里越發(fā)對秦溪鄙夷到了極點。
池總肯定不會相信她的,接下來很快就要停車,把她趕走了!
秦溪坐正之后,因為剛才的身體接觸,整個人不自在地扭了一會兒,這才坐穩(wěn),“我是說真的?!?p>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不是啊,剛才我不是說出了一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嗎?”秦溪提了剛才的話。
前世她也是在他的書房最隱秘的柜子里,看到了池北延的那本珍藏的書的。
池家的管家曾經(jīng)告訴過她,那個柜子里的東西是池北延珍藏多年的物件,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那絕對是池北延最深的禁忌。
偏偏后來她急于找東西,忘了管家的提醒,打開了那個柜子,因為好奇打開那本書,才看到“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句話。
可也正巧被池北延撞見,手里的書被他氣洶洶地奪了回去,并警告她不許再碰。
那是他唯一一次兇他,也是那一次,她不敢再進(jìn)池北延的書房,更是不敢碰那個柜子。
剛才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她也不確定現(xiàn)在的他是否已經(jīng)開始珍藏這本書,她只是做一個試探而已。
沒想到真的有用!也就說,這本書這時候已經(jīng)被他珍藏起來了。
見她又提了那本書,四周的氣息頓時又冷了幾分。
他疏離而漠然的眼神看向了她,“你進(jìn)過我的書房?”
“?。俊碧蟮淖锩?!
就算進(jìn),也是前世進(jìn)的,這一次可沒有,完全冤枉??!
她立馬坐直,連忙否認(rèn):“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發(fā)誓!”
池北延盯著她,眼神仍舊讓人捉摸不透,可以看出來的是,她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她不禁好奇,這本書到底是誰送給他的,竟然讓他這么在乎?!
秦溪不知道要怎么解決眼下這個僵局,試著轉(zhuǎn)移話題,“真的,您就試著信我一回怎么樣?真的有人會在發(fā)布會場上襲擊你!你就缺席一次吧?”
她忍不住嘮叨了一下:“再說了,我這么一個小人物,要害你早就害你了,我能起什么風(fēng)波?可你就不一樣了,這一次發(fā)布會,你去不去不都是一樣?!?p> 池北延眉頭微挑,充滿磁性的嗓音開口道:“你是說,我可有可無?”
納尼,你怎么這么解釋呢!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秦溪急忙開口:“絕對不是,你是最強(qiáng)大最有魅力最讓人無法忽視只能仰望的——神一樣的人物,怎么會是可有可無呢?!誤解!絕對的誤解!”
“呵——”池北延輕笑了一聲。
秦溪愣了幾秒,眼前的男人竟然笑了?
哪怕是前世,她都從未見他如此效果,不同于勾著冷意的笑容,這個笑容把他輪廓分明的下頜襯得越發(fā)精致好看。
她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還有那帶著笑意的深邃眼眸,有幾分生動惑人……
她前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之前的她,看來是生理心理的眼睛,都被沈川那個渣男人弄瞎了!
“我要是不聽呢?”池北延的嗓音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