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們依舊不知疲倦此起彼伏地叫著,還不時夾雜著幾聲小鳥清脆地啼鳴,本應(yīng)寂靜的夜里,有它們的存在,讓兩人也沒了害怕的心思。
都似乎是被這別樣的,引人暢想的夜給吸引住了,這時的天上,漫天的星星,比以往被父母帶著去野營的時候所看見的還要亮,閃的恣意惹人。
鼻尖,微風(fēng)吹過,帶起樹葉夾雜泥土的清香,時不時的,還有莫名的花香被夾雜進(jìn)來。
兩個粉雕玉琢抱團(tuán)取暖的小人兒,就這樣不合情境的被套入這一幅美麗的自然畫卷中。
但這幅畫又是那樣的,溫馨迷人,仿佛這兩個小人兒與這穹天綠地,周圍的鳥語花香,清翠草木融合在了一起。
許是這自然的月色,勾起了小寶樂的遐想,被虞城淵包裹著的小寶樂費(fèi)力的昂起小腦袋,看著小男孩精致的小下巴。
說道,“小哥哥,這里的夜晚真美!”
頓了頓,看著滿天的閃亮接著道:“要是爸爸媽媽在這里就好了,他們一定知道這青脆的叫聲是來自哪個鳥兒,還知道咱們靠的這棵大樹叫什么名字?還有你聞到那股淡淡的香味了嗎?”
還求證似的湊到虞城淵鼻子附近感同身受了一下。小模樣很是可愛。
“這個我知道,這個是海棠花的味道?!睆澠鸬拿佳圩旖嵌际且桓鼻筚潛P(yáng)的樣子。
也許是小女孩軟糯親切的聲音,又或許是這溫柔的月夜,還有這撲鼻的大自然的氣味,虞城淵破天荒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賽車嗎?”
“是比賽用的汽車嗎?”雖然小寶樂聽見他說話很是驚訝,但還是接上了話茬。
“嗯,也可以這么理解”認(rèn)可了似的,還點了點頭。
又說道:“我爸爸是一名技術(shù)非常嫻熟的國際賽車手,而且以速度聞名,他被人稱之為極速之王。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來參加國際新環(huán)野大賽,就是這片叢林旁邊的那一條大道上,一直蜿蜒直至山頂。
有的地方坡道極緩,有的地方特別陡峭,甚至還有的極其狹窄,僅能容一輛車的寬度。
雖然是這樣難度的賽道,又是陌生的賽道環(huán)境,但我依舊相信我爸爸一定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彼吹叫毩艘荒樝嘈诺谋砬椤?p> 就繼續(xù)說道:“他在從小教我賽車的過程中就告訴我,生命是非常寶貴的,而我作為一名賽車手,更是要懂得生命的珍貴,在追求極速和刺激的過程中,無疑也是在尋求生命之中最美的真諦。
而這些美麗,從來都是建立在生命還存在的基礎(chǔ)上的。
他何其尊重自己的生命,又怎么會僅僅因為一個名次而出現(xiàn)意外呢?”
“那是有人傷害你爸爸嗎?”小寶樂很快地就反應(yīng)過來虞城淵話中的含義。
小寶樂似乎是忘記了寒冷,掙脫開虞城淵的雙臂,一雙大眼睛睜的溜圓兒,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嗯,從知道我爸爸出現(xiàn)意外開始,我就認(rèn)為這種事情并不會發(fā)生的,所以我想來這里尋找線索,但是我的能力太薄弱了,居然還走的迷了路?,F(xiàn)在還牽連上了一個你”說著虞城淵居然還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小寶樂。
而小寶樂好像沒有看見似的,居然還有些高興的對虞城淵說,“那你來這里也遇到了我呀,而且因為有我陪著你,所以在這個寒冷的晚上你才不會害怕呀!”
虞城淵看了眼自以為是的小寶樂,什么話都沒有說。
見此情景,小寶樂還以為他又在為失去爸爸而傷心。
想了想道“小哥哥,生命誠可貴,雖然你沒有爸爸了,但你也應(yīng)該每天開開心心噠,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特別疼你的親人呢!
而且還有你不認(rèn)識的一些小動物,他們都特別的可愛還有許多你沒有吃過的好吃的!
所以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長大呀!”
虞城淵看著小寶樂小孩老成的小模樣,不由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寶樂看到虞城淵笑出聲來,還有些驚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笑,很好看,很好看!自己也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jīng)?,就連虞城淵都快承受不住了,畢竟已經(jīng)是夏日,就算是穿著長袖,也擋不住夜里的冷風(fēng),兩人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
小寶樂本來粉嫩的小唇瓣此時也被凍得微微發(fā)紫,虞城淵擔(dān)憂的看著她,伸出手來搓著小寶了的手,再搓搓小寶樂的小胳膊,企圖讓她變得暖和起來,可是他自己冰涼著手腳,這樣做似乎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本身面無表情的虞城淵,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焦急了起來,他搖了搖被凍的虛弱無力地小寶樂,對她輕聲說道,“你要不要起來跳一下?跳一下就不會冷了?!?p> 想著只要運(yùn)動起來,身體的溫度就會升高一些,可是已經(jīng)走了下午的小寶了,已經(jīng)也沒有一力氣在動彈一下了,只是虛弱無力地靠在虞城淵的臂彎里。
看著原先生龍活虎的小寶樂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余承源心里說不出的自責(zé),心想著如果早知道這樣,就一定會和她留在那里,而不是氣急往前走了,這樣他們也不會迷路。
他摸了一下小寶樂的腦袋,發(fā)現(xiàn)滾燙的燒人,知道今天下午走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風(fēng),不發(fā)燒就怪了,但是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都沒有辦法出去。
他只好抱起懷中的寶樂,繼續(xù)就著月光往前走。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雙腿已經(jīng)累到麻木,雙臂也再也負(fù)荷不住小寶樂,就在虞城淵快要絕望的時候,終于聽見遠(yuǎn)遠(yuǎn)的一聲,“寶樂~寶樂~媽媽的寶貝”聲音里滿含著急切呢。
“寶樂,寶樂~”
“寶樂寶樂,你在嗎?你能聽到爸爸的聲音嗎?”又是一聲焦急,急促又高昂,遠(yuǎn)遠(yuǎn)的,但很清晰。
虞城淵知道這應(yīng)該是韓寶樂的爸爸媽媽,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別人的聲音,但不管怎么樣,終于有人了。
聽見聲音的虞城淵,小心翼翼的抱緊了懷中的小寶樂,扯著沙啞的嗓子,喊著:“在這兒!在這兒!韓寶樂在這里?!彼贿呑咭贿吅埃Τ鴤鱽砺曇舴较蛉?。
直到被一個高舉手電筒的男人發(fā)現(xiàn)。
男人看著他懷中凍得嘴唇發(fā)紫的小寶樂,立馬擔(dān)憂的把她抱入懷中。
在將小寶樂交入男人懷中的之后虞城淵便毫無預(yù)兆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