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霏兒將韓寶樂的舉動盡收眼底:“這東西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吧?還好沒有被人踩壞了,不然你得多傷心啊!”
然而在心驚之后,韓寶樂很難扯出一絲笑容來去回應(yīng)葉霏兒,只能訥訥的點點頭,證明這個東西確實很重要。
韓寶樂將擦好的筆帽重新套回到筆桿上,可以看出,這支鋼筆質(zhì)量是上乘的,但是樣式還是很老舊,鋼筆在旋轉(zhuǎn)之間還折射出墨綠色的神秘的光彩,要是有太陽光直接打在上面,那是,一定是它最迷人的樣子了吧。
雖然遠看會覺得有些老土,但是近看便會覺得,這是一只陳舊而又泛著神秘的光的鋼筆,許是執(zhí)筆之人愛惜吧,鋼筆上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更沒有一道細痕。
韓寶樂仔細觀察了一會,確認鋼筆上面沒有一絲劃痕,之后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了一個,羊皮質(zhì)地的棕色小筆筒中,收到了書包里面。
有別于這片區(qū)域坐著的同學(xué),齊心協(xié)力的找筆帽,其他同學(xué)們倒是認真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白色小紙條,畢竟這樣向一個陌生人,傾吐自己是怎樣的是第一次,而且去完全地了解一個陌生人的習(xí)慣,也是第一次,所以這總是充滿新奇的。
上面站了良久的老師看看時間,認為差不多了,就拍拍手,集中了所有同學(xué)的注意力。
“今天我們玩的這個游戲是一個很好認識自己,同樣也可以認識一個陌生的人的游戲,這樣你們的相處也會變得簡單,容易得多。畢竟了解彼此的習(xí)慣,愛好之后相處也會變得融洽一些。
今天的認識就到這里好了,下課時間到了,同學(xué)們休息一下?!?p> 然而當老師前腳剛邁出教室,后腳就有兩個人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動作極大,瞬間就吸引了全班同學(xué)的注意力。個個都睜大眼睛,目光鎖定在焦點上。
只見其中一人奮力地推了對面人一把,嘴里還惡狠狠的說道:“你有種就給我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居然還敢瞧不起我?”
說著那人又上手去推搡了兩把把對面的人,把他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就算是乖兔子脾氣好,也不可能容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行為。
更何況還是當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就這樣容忍,豈不是讓這些人都將自己當做一個慫蛋?那誰還會和自己做朋友?那自己以后還怎么在眾人面前抬得起頭?
對面的人看到周圍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擔(dān)憂甚至是同情。于是羞憤地瞪著對面一臉得意的人,用力將那人推了一把。繼而又掄起了拳頭,像是要將對方那張臉毀掉的架勢。
眼看拳頭就掄在那人腦袋上了,這時旁邊看戲的同學(xué)們才反映了過來,連忙上前把兩人拉開??墒菍γ娴娜艘琅f不依不撓的,即使是兩個同學(xué)都難以把他壓制住,還是讓他給沖了上來。
然而沖擊力太猛,一個沒剎住,不但自己摔倒在那人身上,就連旁邊制止的兩人也被一起拉扯著倒了下去。就這樣的撞擊力要是被壓倒在下面,后果可想而知。
他們所倒的方向正對著韓寶樂,就在這千鈞一發(fā)要被砸到之際韓寶樂反應(yīng)迅捷地將凳子朝葉霏兒座位的后方一撤才沒有受到倒下四人的波及。
但是,很不幸的是四人摔倒的時候借力拉了一把韓寶樂的桌子,四人帶桌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不僅有桌子重重擊地的聲音,還有四人倒下時發(fā)出的,“哎呦”痛叫。
果實就這樣釀成了,同學(xué)們都著急地上前去查看這四人是否有嚴重的摔傷?
并且將四人送去醫(yī)務(wù)室檢查。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韓寶樂被牽連到下的書桌,里面的書、課本還有放在桌子上的開鏈的筆袋,就那樣撒了一地。
葉霏兒看見了,連忙幫她扶起桌子,蹲下來撿幫她撿。然而新書還沒有發(fā)下來幾本,但是韓寶樂的書桌里已經(jīng)有很多本書了。摔在地上的有《遺傳學(xué)》,《植物種志》等一些關(guān)于生物的書。
葉霏兒對此有些奇怪:畢竟高中課本應(yīng)該不會這么難啊呀!也不會涉及這么深奧的東西。由于都是這個類型的書她便不免有些納悶地問:“你很喜歡生物學(xué)嗎?看這些縣官的書?”
書已經(jīng)被撿起來,整整齊齊的碼在了課桌上,不少書上都擦了灰,甚至其中有一本破的最為嚴重,上面的封面又已經(jīng)被撕開了,整本書也因為與地面的近距離接觸都染上了黑灰。
韓寶樂就像剛才一樣,拿出紙巾來,細細密密的擦拭著,將桌上的書擦干凈之后,又拿出來膠帶將破損嚴重的那本書修補了起來。和剛才擦拭鋼筆的認真樣子,別無二致。
而剛剛發(fā)生的這一切,都盡收虞城淵的眼中,少年以拇指撐著下巴,一副思考狀,視線似有若無地掃視過韓寶樂的書桌。喜歡這些么?有意思!和當年那個小娃娃一樣好似一副發(fā)育不良的的樣子。
......人家只是長得矮了一點,就是發(fā)與不良嗎?更何況韓寶樂有一米六五的好不啦?
剛剛引起沖突的人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剛剛勸架被牽連的人。這里出去到回來都不足十五分鐘,速度這么快的么?
原來是幾人去到半路就意識到,如此浩浩蕩蕩地去醫(yī)務(wù)室檢查,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剛剛打群架了么?更何況只是“集體摔倒”,被人家誤會了,再傳到老師耳朵里,那后果自然免不了請家長了。
畢竟是剛開學(xué),也沒有摸清楚老師的脾性,要是被請家長加處分那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
見幾人這么快就回來,其他人不免耐不住好奇心上前詢問一番:“你們咋這么快就回來了?“其他同學(xué)也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想要八卦的因子激烈地跳動著。
“沒感覺有多疼,就摔了一下而已,沒事的,就不用去檢查了,畢竟讓老師知道我們第一天來學(xué)校就去醫(yī)務(wù)室,也不好。”被牽連的其中一個人委婉地說到。
而最先挑起事的那人,也就是被三個人壓的人斜眼蔑了旁邊坐的人一眼,帶著嘲諷的意味,語氣不善地說道:“明明就是慫蛋,連醫(yī)務(wù)室都不敢去,害怕被記過處分的小學(xué)生......嘖,孬種!”
說罷還抬起胳膊肘看了眼已經(jīng)淤青的手肘,還沖著傷口吹了一口氣,一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大的受害者的模樣。
之后又不依不饒地嘴里嘟囔:“小學(xué)生,慫蛋......“
旁邊的人終究受不了他重復(fù)的挑釁:“呵,你不慫??!那你咋沒去醫(yī)務(wù)室呢?還不是一樣的慫”。說著還發(fā)出來一聲嗤笑,將對方送給自己的眼神原模原樣地還了回去。